大玄師是大玄師,玄靈是玄靈。
兩者根本不可放在一起衡量,其中有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簡而言之,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一名玄靈可以對抗十數名乃至更多的大玄師,即便是九段大玄師,起碼能對抗五個。
但麵前這小子,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砰砰砰”的碰撞聲不斷響起,張路被打的節節敗退。
“小子,死,死,死!”
張路大吼著,超然的玄氣出現,周圍的玄氣旋渦也是不斷的增多,玄靈的實力是一覽無餘。
然而,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豐澤的拳頭是越來越重,還是將他壓著打。
“哈哈。”豐澤暢快的笑了起來。
此時他真的很興奮,麵前這個,可是玄靈啊,在原來的他看來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但現在竟然被他給壓著打。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不過豐澤也知道,是因為張路大意,又被反射攻擊才造成了如此局麵。
“這...這可怎麼辦啊,沒想到路哥竟然也打不過這小子。”
“這家夥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變態,那可是玄靈啊,竟然壓著一名玄靈打,我的腦子,真是有些不夠用了。”
“咱們,咱們跑吧。”
“往哪兒跑,周圍那玩意看起來硬實的很,憑咱們能夠擊破嗎?”
居翰一行人此時是麵無血色,一個個是心頭狂震。
這,簡直顛覆了他們這數十年的思想。
一名玄靈,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這天亂城的最強者也不過是玄靈而已,可現在這等強者竟然被低一檔次的小子壓著打。
實在是太誇張了,也是讓很多人都絕望起來,甚至於憤恨的喝罵起來。
張路一旦戰敗,迎接他們的將會是死亡,畢竟他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你們這些垃圾。”聽到那些的聲音,張路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頓時大喝起來:
“快點過來阻止他的攻擊,阻止了他,我就能重整旗鼓,到時候咱們一擁而上肯定能幹掉他。”
豐澤的麵色不變,攻擊更加犀利,有好多拳都轟在了張路的身上,打的他是慘叫連連。
另一邊,聽到張路的那些人麵麵相覷,互相看了看。
最終,所有人的眼中都出現了決然之色,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可以說是必死無疑,還不如放手一搏,隻有這樣自己才有活命的機會。
“踏踏”
跑步聲響起,那些人快速的朝豐澤衝了過去。
居翰跑在最後麵,摸了摸自己空無一物的左臂,雙眼變的赤紅起來。
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了瘋狂之色。
居翰等人最弱的也都是玄師,他們很快就衝到了豐澤的身邊,一名玄師揚起手中的狼牙棒就朝著豐澤砸了過來。
“去死吧!”
見此,張路大喜,出言嘲諷起來。
“小子,我看你還是快點防禦吧,如若不然,可是會把小命丟掉的。”
豐澤淡淡一笑,說道:“是嗎?”
對襲來的狼牙棒不管不顧,豐澤的雙目一凝,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他的右拳上,轉瞬間就爆發出了強大的威勢。
“體擊!暴擊!”
看著已經到身前的拳頭,張路大驚失色,在心裏怒罵起來,這小子真是一個瘋子,攻擊都到眼前了還進行攻擊。
張路兩隻手臂大張,在豐澤的拳頭距離他的身體隻有十厘米的時候,猛的合住。
“啪”的一聲,豐澤的拳頭被他拍住,停在了他的胸前。
看到狼牙棒距離豐澤越來越近,張路的臉上出現了獰笑,冷冷道:“小子,你實在是太猖狂了,準備受死吧。”
豐澤一笑,強大的玄氣注入霸拳套。
“嗡嗡嗡”的聲音響起,霸拳套輕震,一股綠芒出現,和那青芒交互在一起,兩道光芒耀眼奪目。
與此同時,豐澤身上的氣勢也是快速的增長著。
“不好。”張路臉色大變。
不待他有所反應,豐澤就一聲沉喝,手臂一揮,就蕩開了張路的雙手,拳頭快速的朝張路轟去。
半秒後,轟在了張路的胸膛上。
“轟——”
一陣巨響出現,整個別院是地動山搖,甚至於外麵也是感覺到了地麵在輕輕的顫抖。
外麵,一個長相有些尖酸的胖婦女大交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發生地震了嗎?”
“地震你個大頭鬼。”她旁邊的一個漢子道:“你可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這麼長時間,你見過地震,聽說過發生地震了?”
胖婦女皺眉道:“這倒沒有。”
“這不就得了,該幹嘛幹嘛。”漢子徐徐說道:“這震動應該是兩位強者在打鬥,這段時間,天亂城是更亂了,什麼地方都有人在打。”
很多人也是和漢子一樣的想法,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但對於家族,那就有些不一樣了。
能產生如此震動,那戰鬥的雙方絕對不凡,必須好好的了解一下才行。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任他們如何探查,也找不到發出震動的源點。
院子內。
濺起的煙塵可謂是一個遮天蔽日,周圍的視野也是變的陰暗起來,十分駭然。
遠處,有著一個巨大的坑洞,少說有五米深,十米之大。
坑洞的中心有著一個人,正是張路。
“去死吧!”一個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那狼牙棒距離豐澤,也不過是幾厘米的距離。
“嗬嗬。”看著那氣勢十足的狼牙棒,豐澤搖頭笑了笑。
他,雙手背負在身後,身子站的筆挺,一臉的淡然,看樣子,他沒有躲閃的意思。
見到如此,那名玄師大喜,手上的力道更足了。
“鐺”
金屬般的碰撞聲響起,讓所有的人都是麵色狂變。
居翰等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懼,此時,他們真是沒有任何的戰意了。剛才他們看的清楚,那氣勢十足的狼牙棒是狠狠的砸在了那小子的頭上。
然,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頭破血流。
那小子的頭就像是金屬做的一般,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臉上不僅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了輕笑。
“哐當”一聲,那名玄師手中的狼牙棒落到了地上。
看著通紅無比直發疼的手掌,這名玄師感覺到心髒都停歇了。剛才可是他的全力一擊,沒想到不但沒有傷害到小子,反而讓自己受到了傷害。
“知道我為什麼任由你的攻擊打在身上嗎?”
豐澤眺望了一眼四周,將所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愉悅的笑道:“因為你們的攻擊對我沒有絲毫作用,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實在是,太弱了。”
豐澤麵前的這名玄師臉色登時大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朝豐澤磕頭,開始祈求。
“我上有...”
隻說了三個字,就看到豐澤伸出左腳踢在了狼牙棒上麵,狼牙棒就像是炮彈一般激射而出,砸在了這人的身上。
他的身子被帶的高高飛起,然後落到了一個看不見的角落裏。
定睛一看,這人的胸膛已經被洞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到這時候了,不要想著求饒了。”豐澤掃視了其餘麵色狂變的人一眼,徐徐說道:“來吧,來攻擊我吧,這樣你們還能死的有尊嚴一些。”
隨後,豐澤轉身看向了那個大坑,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要是我將這些人都給殺了,你可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張路的身子拔地而起,落在了豐澤前方二十米處,死死的盯著豐澤。
此時的張路看起來更加狼狽了。
他身上的衣服上麵出現了無數的小洞,看起來,就像是披著一塊破布一般。他的身體上也是滋出了鮮血,將衣服染紅,甚至於不斷地流淌道地上。
沉默了好長時間,張路緩緩道:“小子,放過我怎麼樣,隻要你放了我,我今後就是你的仆人。”
“真的?”豐澤眉頭微挑。
“當然是真的。”看到有戲,張路趕忙說道:“我張路對天發誓,要是你這次放我一條上生路,我就是你永遠的仆人,不會有絲毫的異心。"
發完誓之後,張路忙看向了豐澤,心也是提了起來。
雖然隻是幾秒的功夫,但張路感覺到好像過了幾年,他從來沒感受到時間過的會這般緩慢。
“有個玄靈仆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聞言,張路的心徹底鬆了下來,雖說他這個玄靈低聲下氣的求饒很沒有尊嚴,但是隻要能活著,那就有了希望。
正待張路打算叫喊主人的時候,豐澤的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如果換做其他人,我或許有可能會答應,但是你的話,還是死了比較好。”
怔了一下之後,張路心中湧出了滔天怒火,語氣森然道:“小子,你,耍我?”
“嗬嗬。”
豐澤笑了笑,說道:“別忘記你剛才做了什麼事,有了剛才的事情,你的誓言我還會相信嗎?”
“過來一戰吧,這樣你也死的體麵些,你畢竟也是一名玄靈。”
事已至此,已經別無他法了,張路也完全拋棄了饒命或者逃離的念頭,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無畏。
張路看向了居翰等人,怒道:“你們都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