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吱吱呀呀說不出話來,一看,竟然是一個啞巴。
楊玉珠的同情心更是飛漲,這如花一般的年紀卻不能和人交談,這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人生到底有多麼的孤獨。
想到這裏,楊玉珠不由的伸手撫了撫這女孩的臉頰,柔聲道:
“雨大,跟著我去家裏避一避吧!”
不等這女孩應聲,楊玉珠直接拉起她的手,朝著豐家走去。
豐家的護衛們遲疑了一下,沒有出手阻攔,畢竟這女孩看起來柔弱無比,沒有一點的戰鬥力。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在楊玉珠離開之後,一人離開,將這件事情稟告給豐家的高層。
說來,也怪。
楊玉珠剛剛帶著這女孩回到豐家,剛才還蠻大的雨頓時停了下來。
不多時,一縷縷陽光突破烏雲,將天給照的無比亮堂,又過了一會,一輪明晃晃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將剛才那種潮濕感驅散,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溫暖。
“姑娘,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看著清洗幹淨,換上一身幹淨衣服的女孩,楊玉珠輕輕笑了起來。
“啊...啊...”聽到楊玉珠的話,女孩有些吃力的張開嘴,不斷用手比劃著,模樣看起來非常著急。
看到女孩的樣子,楊玉珠不由的歎了口氣,不用說她都可以猜的出來。
這女孩所住的地方,一定是被妖獸襲擊了,所以才會背井離鄉落魄到清河鎮。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楊玉珠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留在我身邊當個侍女吧,雖然我現在過的也不好,但是總比你流浪要好的多。”
聽到楊玉珠的話,這女孩激動的熱淚盈眶,眼眸之中有著別樣的情感,不住的猛點頭。
同時,她將脖間那個破破爛爛的牌子握的緊緊的,仿佛,這個破爛的牌子就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乖。”楊玉珠輕輕笑了起來,從昨天開始出現的那股違和感,此時竟悄然消失了:
“你叫做什麼名字啊!”
這女孩又開始吱吱呀呀,手舞足蹈的比劃著,顯得十分的開心。楊玉珠看了很久,比劃嘴型,最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一笑。
“原來你叫萱啊!以後,我就叫你萱兒好了。”
平治域。
平治域隸屬於焚天大域,是一個比較繁榮的域,可謂是人才濟濟,天才輩出。
而烈炎國是平治域下一個大國,人口繁多,每次都會有許多的天才從中走出,在平治域大展身手,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讓烈炎國在平治域的名頭十分的想當。
此時,烈炎國境內,一輛馬車正在前往烈炎國的國度,蘇河城。
馬車上,一名有些俏麗的侍女對坐在身旁的美麗女孩道:“小姐,這人給人一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如果在眼前死了,多寒顫人啊,不如趁現在把他給丟了吧!”
這侍女噘著嘴,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賀心香的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看著榮晴。
“小晴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好歹也是一條生命,難道你想讓他死在荒郊野外?”
賀心香約莫十八歲左右,身材玲瓏有致,麵容更是貌美無雙,隻要看一眼,就讓人舍不得將目光給挪開。雖然沒有造作,但她的身上,卻一直有著略有略無的傲氣。
榮晴小嘴一撅,開始埋怨起來。
“小姐,不是我說你,你啊,就是心地太慈悲了。天底下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苦受難,難道你還都能幫助他們不成?”
賀心香張了張嘴,不過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榮晴給打斷。
“而且你看看,這個人半死不活的樣子,依我看他極有可能會死掉。如果死在咱們的麵前,小姐你的心裏不會難受嗎?”
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賀心香沒有辯駁,榮晴說的沒錯。
麵前這個少年,體內和身上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但氣息十分的微弱,微弱的幾乎要消失了一般,還沒有一點變好的意思。
從遇到他到現在,已經足足一個星期了,依她看,說不定那一天就會死掉。
但是讓賀心香將這個少年隨便的扔在一邊,她絕對是做不到的。
眼珠子微微一轉,賀心香笑道:“既然如此,小晴你來動手,將他扔在一邊怎麼樣。”
賀心香美目流轉,直接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榮晴,榮晴的嘴雖然稍微毒了一點,但是心地還是十分善良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動手將這個少年扔下的。
果不其然,榮晴的小臉頓時皺了起來。
“小姐,你真是太壞了。”榮晴噘著嘴,十分不滿的說道:“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將他扔下來的,還將這個難題拋給我,壞小姐,小姐壞。”
賀心香哈哈笑了起來。
“你看看,連你都不忍心動手,我又怎麼可能動手呢!”
“說不定過幾天,他就會蘇醒過來,或許明天,又或許是今天,你就再稍微忍耐幾天吧!”
本來賀心香就是說著玩的,誰知道她的話音剛落,一陣咳嗽的聲音響了起來,是一個男聲。
“咳咳”
馬車外護衛的聲音,立刻就響了起來。“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賀心香驚喜的看著不斷咳嗽,身體正激烈顫抖,眼皮子看起來都要睜開的少年,莫非?
“邱護衛你快來看看,那個人他醒了。”
話音落下,就看到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子,撥開門簾邁了進來。
這男子長的虎背熊腰,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感,特別是他臉上的那道長長的傷疤,更是襯托著他駭人無比。
進來之後,邱智直接凝視著不斷亂動的青年,眼中出現了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不應該啊,他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般,依我的推斷他肯定不會醒,但現在居然醒了過來,還醒的真快。”
邱智的眼中滿是疑惑。
大手一伸,捏住了這少年的胳膊,然後一股強悍的選取猛然注入,開始查探著這人的身體狀況,漸漸的,眉頭皺起。
這人的身體內部,和原來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但現在怎麼會突然醒來,難道是有什麼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想到這裏,一股股的玄氣不斷的注入,開始一遍遍的檢查那青年的身體。
“唔...”豐澤不由的哼了出來。
他現在隻感覺身體困的可怕,一動都不想動,但好像有股力量不斷湧入自己的體內。這股力量十分的溫暖,在溫暖著他的四肢百骸,漸漸的,他好像有了些力氣。
半分鍾之後,豐澤掙紮著睜開了雙眼。
“快看啊!他醒了,他醒了。”剛才還是一臉不滿的榮晴,頓時興奮的叫了起來。
“你看,我剛才說什麼來著,他今天果然醒了過來。”
在一旁的賀心香也是淺淺笑了起來。
看到豐澤已經醒了,再探查也就沒什麼必要了,邱智將手搜開。雖然經過這麼多次的檢查,他還是沒有看出這人的身體有什麼不同,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當事的主人都已經醒來,還糾結那麼多幹嘛。
此時邱智也是好奇的看著豐澤,有些疑惑,這個人好像不是本地人。
雖然邱智是一個護衛,但他的實力可是不一般,他可是一個超強玄靈。邱智自認為也是見多識廣了,他在年少的時候去過不少的地方,但這小子身上的服飾,他竟然從沒有見過。
“我這是在哪?”定了定神,豐澤發現身邊竟然圍了三個人。
豐澤隻記得,當時他在危難的時候,恰好有一個大能路過此地,不知道為什麼幫助他開辟了一個空間漩渦,他費勁千辛萬苦鑽進空間漩渦之後,就沒有了意識。
“這是哪?”豐澤艱難的張開口,聲音嘶啞古樸,聽起來沒有一點年輕人應有的朝氣。
不過,這也難怪。
豐澤當時轟出的那一拳,終擊,是利用自己的潛能,來作為動力的無比強橫的一招,對身體的損害可謂是極大。
這一招,隻有修煉法相金身的人才能使用,畢竟法相金身就是肉體強橫的代言詞,饒是如此,這也是法相金身第二重大成之後,才能夠使用的。
雖然有天玄鏡的幫助,但豐澤的身體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損害,畢竟,豐澤當時的傷勢還沒有好,可謂是傷上加傷。
“這裏是平治域,烈炎國地界,咱們馬上就要到達烈炎國的都城了。”
聽到豐澤問話,賀心香輕輕解釋道。
豐澤的眼中出現疑惑的神情,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道:“那清河鎮距這裏,有多遠的距離。”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賀心香苦笑道:“你可以說一個比較大的名號,畢竟這世間太廣闊了,就連大型城市都數之不盡,更別說這種小城鎮了。”
“清河鎮是永長國的一個城鎮。”好在,豐澤記得他在哪一個國家。
隻可惜,賀心香還是不知道,第一時間看向了邱智,邱智他見多識廣,知道也說不定。
邱智直接搖了搖頭,個個地方她都好好的記在腦子裏,這個所謂的永長國,完全不知道在哪裏,連聽都沒聽過。
“你可以說域的名字,這樣的話,我們可能就會知道在哪裏了。”邱智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