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蝶和葉青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誰也不肯相讓,這讓陸離很是無奈。
同樣無奈的還有另外三個男人,在這樣的女人爭吵之中,他們實在是插不上任何嘴,更別說是起到任何其他有益的作用了。
若是有哪個賭徒在此,怕是要開上一場賭局了,隻不過,這四個男人的身份都很是尊貴,自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兩個女人吵累了,聲音也是逐漸小了起來。
陸離見到兩人態度緩和,笑笑道:“可是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了?”
本來兩個女人已經無力爭吵,但發現自己戰鬥得口幹舌燥,如此廢力之時,陸離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氣。
於是二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吼向陸離:“你閉嘴。”
“什麼?你居然敢對我的離哥哥如此大聲吼叫?”說話的是葉青。
“怎麼?難不成你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麼?”發聲的是羽蝶。
天可憐見,陸離還沒有發出任何實質性的提議,就又被這兩個女人的聲音所掩蓋。
符淵很是無奈,自己的心上人一向不喜廢話,可是如今卻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改變,真是讓他傷透了心,不由得哀歎一聲。
羽靈右使拍了拍符淵的肩膀道:“大丈夫誌在四方,何患無妻,這少主雖然可人,卻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
符淵並不是不懂這樣的道理,可是這世上總有很多事情,就算自己感悟得再透徹,也是避免不了它到來之時的痛心。
看著符淵如此深情地望向羽蝶,陸離隻覺得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這位和南宮玥極其相似的男子,難道在感情之上也要步南宮玥的後轍麼?
而他們兩人的情敵,偏偏又都是自己,這實在是讓陸離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陸離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人的魅力,無論是葉青,還是蘇月,都不過是在一種因緣際會下的相遇,才產生了那種莫名的情愫。
這羽蝶也是一樣,如果當時衝上天空,抱住她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旌長封,那是不是羽蝶此刻的心上人,就會是這位曾經的旌靈域主了,不過這位前旌靈域主的家中可是不乏美人佳麗。
南宮玥的事情,已經讓陸離耿耿於懷了,所以這一次,陸離一定要為這個神似南宮玥的家夥爭取一下,畢竟,他就如同另一個世界的南宮玥存活著。
也不知道兩個女人的爭吵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兩個人都是突然就住了口,場麵一度十分沉默。
而有了前車之鑒的陸離也不太敢於再行說話,生怕再讓兩個女子開啟她們之間的第三番爭吵。
羽靈右使見這一眾人如此沉默,隻好開口道:“少主,主上有要事要說,還望少主感謝回到都城之中。”
羽蝶看了一眼羽靈右使,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不早說,你早點說的話,我又怎麼會浪費時間在這個女人身上,哼。”
說著,羽蝶振翼而起,離開了地麵。
符淵也是看了看羽靈右使道:“既然是主上有要事,你怎麼能夠挺到現在,不怕主上怪罪於你麼?”
說著,符淵也和羽蝶一樣,遁入了天空之中。
“我又何嚐想挺到現在,這不是剛剛想到這一層麼?”羽靈右使倒也覺得自己很是無辜。
看著那對年輕的羽人飛向天空,陸離不禁感慨道:“倒是一對佳人,隻是不知道該如何撮合他們在一起。”
葉青聞言也是一笑道:“離哥哥什麼時候還做起了紅娘的行當,或許,如果不是離哥哥的出現,他們兩個人今天就能夠在一起了呢。”
陸離聽出來葉青的話語之中帶有著濃濃的醋意,隻好訕訕道:“青兒在說些什麼啊,這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如果不是你抱了她,會出這樣的事情嗎?”葉青對陸離質問著。
“不是你讓我攔下她的嗎?”陸離一臉無辜。
“我讓你攔下她,我有讓你抱她嗎?”葉青還是咄咄逼人。
“我……”陸離畢竟不如葉青伶牙俐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葉青見陸離的窘狀,突然撲哧一聲笑道:“逗你的啦。”
看著葉青笑得燦爛,倒似乎是真的沒把之前的那些放在心上,陸離也便安心下來。
在二人嬉鬧之時,羽靈右使並沒有插話。
而此時,這位羽靈右使走過來道:“幾位貴客既然來到了我羽靈域,何不到我都城坐坐,想必我家域主也很想見見幾位。”
對於“貴客”這個稱呼,陸離幾人還是比較敏感的,畢竟就在不久之前,柴老和樊星也是采用了這樣的稱呼。
旌長封來往羽靈域多次,卻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邀請,當下疑慮道:“據我所知,羽靈域都城,可不是任何尋常之人所能夠輕易進入的,閣下如此相邀,可是有什麼圖謀?”
羽靈右使忽而哈哈大笑道:“旌靈域主旌長封,居然是個如此膽小怕事之人,怪不得這旌靈域主的位置,坐的如此不長久。”
旌長封這倒是大驚,畢竟自己將旌靈域主的位置傳給陸離,也不過是不久前的事情,不過這發生在逸陽城的事情轉瞬之間就能夠傳到羽靈域右使的耳朵中,實在是有些神奇。
畢竟羽靈域之人,向來高傲,很是看不起逸陽城的那些賭博之道,因而幾乎從來沒有羽靈域之人踏足過逸陽城,卻不知道羽靈右使又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羽靈右使看出了旌長封的疑惑,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有將自己的情報來源隱藏在暗處,才能夠凸顯自己的神秘,如此,才能夠震懾住眼前的三人。
但陸離和葉青本來對整個外域的了解就不多,並不覺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問題,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受到任何震懾,還很是不解旌長封為何會如此意外。
初見旌長封之時,這個家夥也很是狂妄,卻不知道此刻怎麼竟然變得如此慫包,在對方如此嘲諷之下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這到底還是不是曾經的旌靈域主了?又或者說,人的脾氣真的是和自己的地位有關?如今旌長封不在旌靈域主的位置上,就可以任憑旁人隨意汙蔑自己?
葉青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陸離並不會為旌長封出頭,所以這份責任便隻能落在了她一個人的頭上,隻不過葉青剛剛和羽蝶爭吵了那麼一番,實在是有些乏累。
但還是強忍著乏累道:“這位大叔,雖然你年長幾歲,我本應對你尊重一些,但是你剛剛的話,實在是讓我聽的不太順耳。”
羽靈右使笑笑道:“這世間不順耳,不順心之事可是不少,若是姑娘如此執著於這些事情,怕是很難生存下去。”
陸離感到有些奇怪,本來很是溫和的羽靈右使怎麼接連懟了旌長封和葉青兩個人。
如果說一個一向如此的人如此做了,倒也不足為奇,但是一個一向不是如此的人如此做了,那麼這個事情,可就是有些蹊蹺了。
陸離並不知道這羽靈右使是刻意為之還是隨性而發,但終究是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著什麼陰謀。
當下陸離正色道:“我等確實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還望見諒。”
羽靈右使也是恭敬地回禮道:“既然貴客如此說,那在下也不勉強,隻不過我們域主令在下代為傳話,羽靈域願與貴客交好,還望貴客凡事三思。”
說著,羽靈右使也飛向了天空。
葉青沒好氣地道:“三思什麼三思,就你這態度,我們和你們沒有什麼可以交好的。”
空中的羽靈右使隻留下了一句話道:“在要求別人態度之前,請先看看自己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