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目光落在地圖上淩雲城的位置之上,目光中若有深意。
回想起之前在淩雲城之中的經曆,明明相隔不算久,卻有種做夢的感覺。
那淩雲城的幾名天才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當初那傅湛清送給林牧的一柄精致匕首,關鍵的戰鬥之中,好幾次也是幫助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所以對林牧的影響還是相當的深刻。
當然最為深刻的記憶還是在那焚焰塔之中,如果不是在那焚焰塔之中尋找到了真火,也就不會解開這百煉爐的封印,更不會獲得那合天星宿功了,所以這淩雲城也可以說是讓林牧改變了命運的地方。
“不知道雨菡怎麼樣了。”
林牧心中一動,想到了那個活潑善言的小姑娘。
雖說他的年紀也比對方大不了多少,但由於個人經曆不同,已經是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現在的林牧,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隻能顛沛流離的遊蕩少年一般,而是能夠獨自一人剿滅一個魔道宗派的年輕翹楚,以林牧的天賦,隻要不犯大錯,以後在天心國整個修行界也都能夠站的上腳,而今光靈輪數量距離那呂秀薇柳白靈等人,已經不遠了。
“先去淩雲城與傅家商討一番,傅家與那橫山侯府有仇,想必有值得利用的地方,或許可以合作。”林牧心中做起了盤算。
如果隻懂得猛衝,而不懂謀略算計的話,那麼林牧早就已經涼了,走不到現在。
當初的林牧還僅僅是禦氣七八層的模樣,但是現在卻已經是翻身一躍,成為了一名聚力強者,不知道在此出現在那傅成麵前,傅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當然,林牧並不會這麼直接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暫時還是將自己的氣息穩定在禦氣巔峰的境界上。
這個境界雖然說對他這個年紀的人而言還是非常的困難,但也是有一定可能達到的,聚力的層次意義就完全不同了,所以林牧也並沒有展露出自己的實力。
禦使飛劍,林牧很快的便是來到了那淩雲城之前,距離自己離開煙波城已經是有著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了,中途他也並未回宗門,對於林牧來說,這宗門並沒有很強的歸屬感,如果不是呂秀薇將自己給帶到這齊雲仙門的話,林牧的性格也也不會來這樣的地方。
隻有成為了內門弟子,才能夠真正算作齊雲仙門內部門人,隻有那個時候,才懂得一個宗門所在的意義。
現在林牧並未踏入那齊雲仙門內門,甚至連峰主都沒有見過幾麵,掌教就更不用說了,而今林牧也都不曾了解這齊雲仙門的核心東西。
雖說以林牧的實力,已經是足以成為內門弟子了,但是這貢獻值卻是還差了一些。
遠遠望著城門,林牧便是降下了身形,收起了飛劍,徒步朝著那淩雲城走了過去。
齊雲仙門弟子入世是不能夠主動擾民的,要盡量的保持低調,不能夠驚擾了世人,不像一些小門派的弟子下山,恨不得讓人大肆迎接,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來了一般。
而今淩雲城之中,依舊比較繁華,林牧也明顯感受到,這人群之中的修煉者的數量也是越來越多了,想必是因為那離淵劍的緣故,所以有些底蘊的宗門也都是派出弟子在各處尋找著離淵劍的線索。
這些修仙子弟不乏平時在山上受到憋屈的,現在好不容易下山了,有時候也是不免要耀武揚威一番,甚至還主動尋仇,因此天心國內的安定也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一些年輕氣盛的修行子弟,很是好戰,所幸大多有分寸,不會傷害平民百姓。
如同動起手來打爛了那小攤販的東西,還會進行賠償,這一點還是比較有原則,和隻會逞凶鬥狠的江湖潑皮不同。
現在天心國內各大城池之中都已經是龍蛇混雜,逐漸的熱鬧起來,實際上,修仙界和世俗界的距離也不是想象的那麼遠。
“長樂客棧?這種裝修風格,有點像是傅家的產業啊。”
午時過後,林牧進入淩雲城中,路過城北長街拐角處,看了一眼眼前的客棧,這家客棧用的瓦片都是上等的琉璃瓦,磚塊也不是普通的青磚,青天白日那也是張燈結彩,給人一種非常高端的感覺。
連續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林牧一路上也是沒有吃任何的東西,這一下子來到了城池之中,難免有些嘴饞起來,修行中人的確是很難感覺到餓,可不代表沒有想吃的心思。
修煉達到了一定的境界的人,便是能夠辟穀,避免自己的靈力之中沾染世俗之氣。
但是林牧沒有特別忌諱,歸根結底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脫離世俗,根就在凡世,還沒成仙就主動絕俗,那也太裝了一點。
“小二,來一壺竹葉青,半斤醬牛肉,就飯吃。”
林牧找了一張靠角落的桌子便是坐了下來,將包好的萬噩劍放在了桌子上,說出自己的要求後同時也是觀察起周圍的人來,這是多年養成的其習慣,林牧必須要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個怎麼樣的環境,周圍都有什麼樣的人,以便猜測接下來都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但是當看了一眼之後,林牧的心中便是暗歎一聲,現在仿佛自己走到哪,麻煩就跟到哪,隻是這次招惹麻煩的對象卻不是林牧自己,而是另外兩桌客人。
在長樂客棧之中,幾名看上去就屬於那種遊手好閑玩世不恭麵相的男子,正圍繞著一名身穿紫衣,麵帶薄紗的女子,女子的修為看上去平平,甚至隻有內勁沒有靈氣,但這種實力在江湖上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隻是在修行者的眼中,有些不夠看。
那幾名男子,為首的不難看出正是修行中人,實力在禦氣五層上下。
在小門派之中,稍微強勢一點的話,也能夠混出頭來。
“姑娘,不是我等為難你,隻是好奇,這是三百兩,你隻需要將那麵紗摘下來,讓我們瞧一眼,就可以了。”出聲的是一名錦衣男子。
那紫衣少女聞言緩緩,抬起頭,笑著接過錢袋,轉瞬卻是狠狠扔在地上,並且淡漠說出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