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價格居然都能夠麵不改色,這個家夥難道是見過大世麵的不成?”
頓時荊繡詫異地看了林牧一眼,年輕修士她見得多了,之前進來的那個胖胖的修士也很年輕,找到了一瓶算是珍品的丹藥,可惜年代非常久遠了,保存不當,已經是喪失了大部分藥性,不能直接服用了,隻能作為研究對象慢慢提取一些有用的物質,所以最後的價格是二十枚中品靈石收購。
可就是這二十枚中品靈石,差點讓那個胖修士激動到暈厥在這裏。
與之形成鮮明反差的無疑是林牧。
林牧在聽到兩百枚中品靈石的報價後依舊是麵不改色,這一點實在出乎荊繡的意料。
一開始她對林牧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是初出茅廬,家底不會太殷實。
雖說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不過一個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和自身的真實情況反差鮮明的總歸是少數。
有些人看上去穿著破破爛爛的,但是隨便就可以拿出一件靈器寶物,那種情況,多存在於口口相傳的故事或者書本中。
荊繡也這麼覺得。
她不知道的是林牧就是一個少有的情況,本身算是相當富有了,不論是冰魄蓮子還是真火火種,賣出去的話都是一個天價。
可惜的是那種假想並不成立。
就算是林牧再窘困,也不會將那些東西拿去販賣,因為那些東西本身就是有價無市的,現在他是因為靈魄得不到補充,又想物盡其用,不想布置殺陣浪費了靈魄這一類資源,所以換成靈石方便操作一些,能夠大幅度節省。
“我再拿出九枚,加上先前的一共十枚,全部出售。”林牧點點頭,表示對這個價格滿意,隨後拿出了一個袋子,裏麵還裝著九枚白色靈魄。
許盛一一鑒定,雖然說這靈魄的價值不菲,但是許盛在通靈閣待了這麼久,早就不知道鑒定過多少寶貝,一些價值超過數百中品靈石的寶物最少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龍淵關是一座靈氣比較濃鬱的城池,在龍淵關的附近一些山脈之中,也是存在著錯綜複雜的宗門勢力。
這裏距離齊雲仙門也不遠,若是禦劍飛行的話,不到一天就能夠趕到。
所以齊雲仙門的某些弟子外出辦事的時候有相當一部分會途經這裏與通靈閣交易,四大仙門之一的勢力尚且如此,那些更需要對資源充分利用的中小型勢力的弟子更是如此。
“行了,都鑒定過了,沒有問題,去準備兩千枚中品靈石給這位公子。”
“是。”荊繡立刻點頭說道,將那些靈魄都給收了起來,隨後取來了一個儲物袋,儲物袋之中裝著足足兩千枚中品靈石。
“這儲物袋,就當作附贈品送給公子了。”
這時出聲的是許盛,林牧先是一愣,接然後過了儲物袋,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是收了起來,道了一聲多謝。
“公子還有什麼需要嗎?我們通靈閣,是龍淵關最大的靈石交易之地,其他勢力辦不到的不代表我們也辦不到。”許盛很有自信地說道。
“有沒有防護力很強的寶甲?”林牧托了托腮,然後問道。
林牧本來是打算直接走的,但是想起之前和王解以及陳淞交手的時候,因為王解的身上有著一件貼身寶甲,所以才沒能一劍幹掉王解,這一點讓林牧非常遺憾,同時也是明白寶甲的重要性。
如果自己的身上也有一件寶甲的話,那肯定更安全。
“當然有,多得很呢。阿繡,你帶這位公子去看看吧。”許盛點點頭說道。
“那就麻煩這位姑娘了。”林牧對著荊繡拱手說道。
“不必客氣,相逢即是有緣,再者公子第一次到通靈閣,不論是什麼,統統七折。”許盛擺擺手說道,顯然他在通靈閣之中,有著相當高的地位,。
林牧點頭稱謝後,跟荊繡走了出去,荊繡年紀不大,也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卻也有禦氣五層的修為,在齊雲仙門的外門弟子裏也不算差了。
“公子這邊請。”荊繡看上去有些呆呆的模樣,但實際上非常的細心,不然的話那許盛也不會選擇培養她。
“這第一層是交易大廳,交易的都是修行者的一次消耗品,比如丹藥符咒,一些一次性對敵法寶,在這裏都是能夠買得到。”
“第二層是兵器屋,價格基本都在三百中品靈石以上,第三層是寶甲樓,第四層是專門接待貴賓的,一般人是不能夠上去的,更上麵的三層我也不清楚了。”荊繡非常細心地為林牧介紹著通靈閣的情況。
林牧聞言也是不免吃驚。
第一層已經恢弘大氣,第二層每一件兵器的價格竟然都在三百中品靈石以上,若是將那第二層都給洗劫了的話,不知道會富有到什麼樣的程度。
但是林牧也隻敢想想,不敢真的去做。
他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踏進通靈閣之中,便是有著一道能量從身上掃過,這顯然是陣法效果,整個通靈閣是建立在了一座陣法之上。
一旦有人想要圖謀不軌,坐鎮通靈閣的高手瞬間便是能夠啟動大陣,將之徹底留在這裏,至於這大陣究竟是什麼級別的,林牧不知道,但是林牧相信,絕對比自己的殺陣要高上一些等級。
“整個通靈閣都在守護大陣籠罩之下,若是大陣徹底開啟,就算是搬山境界強者,也會敗退。”一路荊繡似乎是看出了林牧心中所想,主動說道。
這座大陣正是通靈閣的依仗,有了守護大陣,就算是搬山境界強者都要忌憚起來,在這裏麵也是不敢過於囂張。
“恐怖,恐怖,聞名不如一見。”林牧點了點頭,連連說出誇讚之詞。
荊繡卻是不由得撇撇嘴,林牧的語氣很是敬畏,但是表情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害怕。
“我看公子你似乎不害怕啊!”荊繡下意識地說道,接下來卻意識到自己多說了,連忙捂住小嘴。
“我又不圖謀不軌,就算圖謀不軌,也不會把打劫兩個字寫在臉上啊!用我一個朋友的話說,那就是鐵憨憨了。”林牧聳了聳肩,說道。
本來還有些拘謹的荊繡不由得笑了出來,沒有想到林牧居然還會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