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下去,幾乎就是漫無目的漂浮了,可惜之前沒有問下其他幾大家族的人,不然的話就知道訣竅了。”
林牧是第一次闖入焚焰塔,並沒有太多的經驗,不像陶放等人都是有過好幾次的經曆,可以說是經驗豐富。
相比之下,林牧自然是會吃點虧,隻能自己挨個嚐試了。
驀地,林牧的目光朝下望了過去,瞳孔之中倒映著火光。
接著火鳳燎原術一出,下方的火焰變仿佛是被無形的力量給托了起來一般,林牧瞬間滿頭大汗,火鳳燎原術巧妙用處就在於將周圍的火焰都給聚集起來,隨後用力量將形成一種球體,讓火鳳盤旋在上麵。
周圍的火焰越多,溫度越高,林牧這招的威力也就越大,反之就越小。
沒過多久,林牧的身形朝著被火球和火鳳劈開的裂縫竄了過去。
周圍的溫度在不停上升,越是靠近,越是上升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林牧隻感覺自己由內而外都要被融化掉了一般。
靈術再度運轉,那方圓幾十丈之內的火焰都是被一下子給舉到了上空,此時林牧身處在那火海之中,上麵是一片類似火燒雲的東西,下方是是一片火海,林牧在中間承受著炙烤。
“我就不相信是死路,一定有其他出路!”
林牧一咬牙,隨後靈術繼續施展,身形也是不斷往下,靈氣不斷釋放,隨著那溫度的升高,他的靈氣罩也是逐漸稀薄,甚至那腳下的冰玄劍也是開始有著熔化的趨勢。
冰玄劍本身就屬於陰寒的器物,在這火焰麵前也是受到極大的克製。
如今身處在火焰中心,更是一種將被摧毀的感覺。
靈氣瘋狂爆發出來,火鳳燎原術不停施展。
終於,在林牧的靈氣隻剩下最後一點的時候,猛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就仿佛是撥開雲霧見青天。
冰玄劍呼嘯而出,朝著感應薄弱點直接是轟了過去。
那焚焰塔猛然搖晃了一番,所有人都是驚訝地看著焚焰塔內部,幾十年來沒有絲毫的變化,今天卻是出現了這麼多的變故,直到現在,外界的很多人都還無法冒著高溫進入焚焰塔之中。
不多時,他們眼見第六層忽然亮了起來,顯然是有人進入了第六層。
“現在塔內貌似隻有四個人了,不知道究竟是誰抵達第六層了。”
先前那離開的江湖客已經將裏麵的情況大體說了一遍。
隻是對於林牧搶奪昊炎穀少主東西的事情沒有提到。
兩個人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他練武這麼多年,最後還是麵臨這麼憋屈的事情,也實在有些無語。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塔內隻剩下四個人。
第四層的燈已經滅了,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已經是離開焚焰塔第四層,第五層和第六層的燈相繼亮了起來。
明顯是眼下已經是有人進入了上麵兩層。
“那是什麼!”
“天呐,見鬼......第七層和第八層怎麼同時亮了……”
正在第六層的陶放,麵對著眼前鋪天蓋地的火焰魔物,連連揮砍,然而就在即將殺出去的時候,不由得一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
“不可能……居然這麼快......”
陶放的目光之中,流露出濃濃的震驚。
同一時刻,一道傳送門出現在齊守心的眼前。
他看了一眼那尚在身後苦戰的昊炎穀少主,直接冷漠一笑,然而就在他即將跨入那道門的時候,猛然感受到一股劇烈的震動。
隨後齊守心的目光抬頭望了上去。
“居然......”齊守心滿臉的錯愕,能夠使得整個焚焰塔震動劇烈的隻有一種可能啊!
“真的有人闖到第八層了!那個光亮還沒有消散!”
有人尖叫起來,先前那第八層塔頂之上的燈還是一閃一閃的,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出了問題,現在卻是一直亮著。
外麵觀察情況的家主級別人物也是紛紛站了起來,一股難以言語的激動湧上心頭,這麼多年來,終於是有人抵達了頂層。
“是誰,齊守心還是陶放,或者是林牧……”傅成的目光顫動著,隨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林牧,實力強大,年紀輕輕,禦氣九層的馮幽泉都能斬殺。
若不是頂著一副十幾歲的少年皮囊,說是混跡了百年的老怪物他都信!
至於昊炎穀的少主,說實在的,是看了定陽真人麵子才送進去的,不然以那家夥的實力,徒有其表的修為,要想進入焚焰塔高層需要的代價不是這麼簡單。
闖到第五層沒有問題,但是想要闖到第六層第七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第八層的話,就更加不要想了。
驀地,一道人影從第五層窗口倒飛了出來,身形頗為狼狽,看樣子似乎是受到了重傷,氣息不定,已經是沒有實力在空中穩住身形了。
一道風暴湧動而出,才將他的身形給卷了起來,強行穩住。
出手的正是定陽真人,那被彈出來的,恰是昊炎穀少主。
此時他渾身上下都被燒焦,若非是穿戴了一個防禦力極強的內甲,隻怕已經是被燒成殘廢了。
定陽真人麵色大怒,堂堂昊炎穀少主竟然是在這裏吃了這麼大的虧,這要是傳出去如何得了?
但對此他也沒有辦法,闖關不成,隻能夠怪自己的徒兒實力不足。
“師尊,有人搶了我的血瓶!”沒想到昊炎穀少主醒來之後,吐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林牧給他帶來的恥辱,是他絕對無法釋懷的,之前在焚焰塔中他感覺不是林牧的對手,也就暫時隱忍了。
他又不是傻子,若是和林牧在那對著幹的話,沒準真的就被丟出來了,忍耐才是明智的。
偏偏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還是被人給丟了出來。
“不止啊......還有那個齊家的齊守心,他做手腳,我才這麼快失敗的!”
想到這裏,昊炎穀少主肺都要氣炸了,本來差一點自己就要去往第六層的,但是最後一刻卻是被齊守心給暗中幹預,這才飛了出來。
“齊家?!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暗害我昊炎穀少主!”
定陽真人頓時火冒三丈。
齊橫見狀卻是一笑:“定陽真人別著急,也許是個誤會,若是少主拿出證據的話,我必定嚴懲守心!若是拿不出,那邊隻能......嗬嗬,就此揭過。”
齊橫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並沒有太過擔憂。
齊守心被他用一種放養式的法子帶大,摸滾打怕下來,江湖經驗隻怕是比他都不弱多少,在這種情況下,齊守心怎麼可能做事留下把柄?
昊炎穀少主就算是說破天,多半也拿不出絲毫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