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目光凜冽,六大太保是橫山侯的勢力,這一點他流落江湖那幾年就知道了,當初他可是途經過橫山郡的,本想進城隨便找個破廟待一會兒,結果因為太久沒換衣服身上一股臭味,又不小心衝撞了橫山侯府的一個車駕,差點被橫山侯的私軍打成殘廢。
所以對付橫山侯的人,他是相當樂意的,而且想的是連根拔除,既然要殺,那就要趁人齊的時候殺!
林牧動起手來不會有著絲毫的手軟,所以這一次,林牧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等到六大太保齊聚之時在動手,一個也不放過。
雖然說現在林牧並沒有正麵對付橫山侯的實力,但是卻可以在此之前將對方的爪牙一個接一個拔光。
既然傅家和橫山侯有仇,那麼保住傅家就是有必要的,這樣才能夠更加有效的打擊橫山侯。
生怕傅湛清那邊情況有變,林牧沒有多留,縱身一躍,朝著傅家車隊方向暴掠而去。
林牧回來的時候,傅家的眾多護衛依舊是在防守著,生怕敵人再度進行偷襲,當看到林牧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不用慌,他們已經走了。”林牧說道。
“那就好,加快時間趕路!”周海連忙下令,同時也是上去慰問了幾番,但林牧卻是招手表示自己沒事。
“這次多虧有林少俠出手,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周海額頭還是存留著汗珠,有些心慌地說道。
“我也是執行任務而已,這些是任務的內容,應該的。”林牧擺擺手說道。
“話雖如此,還是要好好感謝林少俠。”周海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慌亂,此刻唯有林牧能和橫山侯的手下一戰,他如何能不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若非是林牧出手的話,隻怕這裏在場所有人加起來,也並非那兩個太保的對手。
許秀遠程射殺,幾乎無人能擋,徐卿近身狂戰,裴索這樣的高手也難以抵擋對方的一擊,就算是想要困住兩人,恐怕也是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顯然代價不是周海願意看到的。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接下來我需要和傅小姐同一輛車,局勢有變,還望應允。”林牧忽然說道。
“啊?”周身一愣,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不行嗎?那幹脆我坐車頂。”林牧摸了摸鼻子,知道周海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不過這也很正常。
傅湛清可是傅家的大小姐,尚未出閣嫁人,哪怕是跟一個看上去稚氣未脫的少年同坐一輛車也是不妥的。
知道周海的顧慮,林牧趕緊一轉話鋒。
“哦,那沒問題。”周海答應得很快,可依舊是有些錯愕,車頂要怎麼坐?
時間一晃,當傅湛清看到自己的車頂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的時候,顯然是有些驚訝,看到是林牧後就更覺得奇怪了,不明白林牧為什麼要坐在車頂上。
“林少俠,還是進馬車裏麵來坐吧。”傅湛清看了看林牧,說道。
“不必,在這裏才能夠更好保護你。”林牧搖搖頭,六大太保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之前如果不是自己發現及時,隻怕阿蓮和傅湛清已經是葬身在許秀的弓箭之下,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在車頂保護比較好,可以眼觀八方。
看到林牧的舉動阿蓮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車頂上打坐的林牧,眼中充滿了驚奇。
林牧已經是兩次救下她了,阿蓮不知道為什麼林牧每次都是來的那麼及時,導致阿蓮都相信自己接下來遇到性命危險,都會出現一個人相救,那就是林牧。
不覺間,她對於林牧已經是有了一種依賴感。
想到這種情況,阿蓮就覺得很不好,作為一名上過戰場的人,怎麼能夠將生存希望交給別人?
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自己和手中的兵器才對。
甚至連自己身邊的夥伴也不能全部相信,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背叛。
這一刻,傅湛清麵色有些奇怪,但是林牧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也沒有辦法。
林牧在馬車之上,意識展開,頓時覆蓋了方圓十來丈的範圍,在這個範圍之內,有著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可以做出最快的反應。
以六大太保的風格,在短時間內必定是會做出行動,所以現在他必須要全神貫注才行,一刻也馬虎不得。
傅家的車隊開始飛快趕路,之前已經是被許秀射殺了幾人,烈虎也是身受重傷,對於傅家車隊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現在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惹上了橫山侯的勢力,傅家到底是運送什麼東西,連六大太保都是出動了?”
“對啊,六大太保豈是一般的江湖客能夠抵擋的,要是真的殺過來的話,那幾乎是片甲不留寸草不生哇。”
“裴大哥,你之前不是和那徐卿交過手嗎,感覺如何?”
“就算是我,也僅僅能夠抵擋十招,哎呀,老了。”裴索臉一點不紅地說道。
其實明明是一招都擋不住,但如果按照事情說出去的話,丟人丟大發了。
他說的時候偷偷打量了不遠處的弓箭手,之前的情況也隻有他看到了,但還好那人並未多說什麼。
雖然裴索很丟人,但是那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許秀實力的確很強,箭術已經是達到了逐風的境界,這種境界,甚至一箭之下誅殺兩個以上的一流江湖高手不是什麼難事。
“我的箭術僅僅是追風的地步,而許秀已經是達到了逐風的地步,差距太大,還得好好修行啊!”
那個弓箭手原本還是有些自傲的,沒想到今天吃了一個大虧,被許秀的弓箭壓製到毫無還手之力,現在看來,的確人外有人,江湖的水太深了。
“前麵是什麼地方。”林牧忽然問道,眉頭微微皺起來,因為林牧發現,當自己探測到前麵地域的時候,似乎有著莫大阻力一般。
“林少俠,前麵是不渡穀。”一名傅家的護衛看了看林牧,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