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守道心中一驚,這豹形妖獸竟然隻是那攝魂骨魔放出來的殘魂!
呂守道神念擴散開來,波動之力全麵運轉,覆蓋周圍數百米。
風嵐全神貫注,慢慢和呂守道靠近,手中一團綠光隱而不發。
“守道,這攝魂骨魔是最奇特的妖獸之一,它智慧頗高,隻要盯上獵物就一定會殺死對方!而且就連魂魄都要歸它玩弄,淒慘無比!”
呂守道點點頭,看來這攝魂骨魔確實是一個難纏的敵人,他不得不開啟入昶法。
眼前的數據如瀑布般流下來,他忍不住揉揉太陽穴。
這入昶法雖然強大,但是後遺症也是非常厲害,消耗的精神力很多,雖然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精神力快速流失的感覺,但是一不小心,就會引發惡心、嘔吐、頭疼的副作用,讓己身的戰鬥力下降大半。
不過這入昶法果然厲害,很快發現了異常。
一絲奇怪的波動隱藏在不遠處的土山上。
那隻豹形妖獸殘魂不斷向呂守道等人嚎叫,如果它不是沒有影子,簡直就和真的妖獸一樣。
呂守道喚出太僉劍,隻在腳底留下一個劍影,載著他和狐仙兒漂浮在半空。
“禦劍術!”太僉劍一漲,變成一把巨劍,巨劍勢如破竹,向土山的那處異常地方斬下。
“哚!”風嵐見呂守道發動攻擊,手中綠色光團一閃,顏色更為深沉,緊跟著飛劍而去。
“轟!”
土山受到這般襲擊,立刻塌陷數米。
突然一道劍光從太僉劍所斬之處爆發,重重的斬在太僉劍上。
“叮!”
太僉劍倒飛出去,呂守道沒有想到會受到突然襲擊,附著在飛劍上的靈力被震散大半。幸好神念堅韌,依然可以操控飛劍。
呂守道法力泉湧而出,飛劍上靈光再次浮現。
“破魔劍訣!”
這是本木劍法中記載的最強大的劍術,可以對最虛弱的目標造成靈力十倍的傷害!
飛劍瞬息而至,向那股奇怪的波動再次刺去。
“錚!”一道劍光攔下太僉劍,可是沒有想到太僉劍施展出來的破魔劍訣如此強大,劍光隨即破碎,太僉劍狠狠地刺中目標。
“啊!”
一聲痛苦的怒喊,呂守道不由得大驚,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修士!
一個白衣虛影緩緩從太僉劍斬出的大坑中漂浮而起,表情淡漠,看向呂守道。
白衣虛影看不清長相,但是可以看到白衣虛影深深的對呂守道鞠了一躬,隨即化為漫天的白光,消散在空中。
呂守道心中驚疑,難道這人也是那攝魂骨魔擊殺的修士?
“這人估計也是攝魂骨魔殺死的修士,他應該擅長土遁,所以潛伏在土山之下,在攝魂骨魔操控下伺機偷襲。卻沒有躲過呂郎的感知。”風嵐說道,“這下好了,呂郎幫助那倒黴的修士解脫,那攝魂骨魔也快成了孤家寡人。”
呂守道眼睛一亮,問到:“難道那攝魂骨魔操控的靈魂有限?”
“沒錯,像這種在野外活動的妖獸,一般等級都不會太高,那攝魂骨魔成長到後期可以比擬荒獸,但是這一隻估計也就是頂級靈獸罷了。”風嵐的話無疑給了呂守道很大的信心。
能夠抵擋太僉劍的破魔劍訣,這修士生前應該也是一個強者,這麼一個強者都喪生在攝魂骨魔的爪牙,呂守道自然不敢大意。
呂守道全力運轉入昶法,他相信這個狡猾的妖獸就在附近。
擊殺了那個修士魂魄,攝魂骨魔似乎惱怒起來,那隻豹形妖獸,眼睛詭譎的一閃,身上冒出翠綠色的火焰。
火焰沿著背部延伸,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對綠色的翅膀。
呂守道冷哼一聲,太僉劍飛射而出。
“什麼!”呂守道大吃一驚,太僉劍竟然被擋住了!
太僉劍停在豹形妖獸的額頭三寸處,無論呂守道怎麼操控,卻死活無法前進半分!
呂守道雙手掐訣,怒喝一聲,太僉劍光華大放,不斷顫抖,那豹形妖獸身前好像多了一麵透明的護盾,無論呂守道怎麼催動,都毫無作用。
就在呂守道著急時,腦海響起一個聲音:“咦?這竟然是念力護盾!”
呂守道聽到獸老的話,心中一驚,這念力呂守道可不陌生,這可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力量。
“念力?這區區一隻靈獸竟然會產生念力?”
“哦……原來如此,這攝魂骨魔的軀體已經被高人摧毀了,隻留下一縷神魂,依附在奴役的魂魄中,一身修為也隻有念力可以使用。小子,這可是一個大機緣!換做這攝魂骨魔全盛時期,就算你修煉到築基期都是沒有辦法,你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呂守道聞言大喜,這念力他可是垂涎許久,沒有想到在這裏發現了。如果擊殺這頭已經半殘的攝魂骨魔,恐怕念力的神秘麵紗也要向他揭開。
呂守道再次催動太僉劍,幾乎全身的氣力都使了出來。
可是太僉劍劇烈震動,但分寸未進。
那豹形妖獸,哦,不,是魂魄寄生在這頭可憐的豹子殘魂中,所以在某些層麵,這就是攝魂骨魔。
攝魂骨魔仰天怒吼一聲,太僉劍倒飛而出,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波動向半空中的呂守道等人襲來。
入昶法在波動臨身時才發現,呂守道大喊:“防禦!”
尖刺防禦立刻釋放出來,護住風嵐和狐仙兒。
這股波動威力驚人,呂守道和風嵐足足在半空後退了百米距離!
呂守道臉色一變,眼前的畫麵扭曲,尖刺防禦外麵是紊亂的氣流,這道念力攻擊著實強勁。
他看向遠處的那隻妖獸,“不見了!該死的!”
那隻妖獸拿出手的奴役對象就是那個修士的靈魂,他生前擅長土遁,藏在土裏,然後配合獨特的術法,陰了不少人,這些遇害者的血肉都被攝魂骨魔吞噬。可是自己軀體被毀,隻能借助奴役的靈魂行動,所有的血肉之力全部轉化為念力。隨著念力的增長,倒讓它開辟出一條不一樣的修煉道路。
攝魂骨魔極為狡詐,一看自己不是呂守道的對手,立刻遠遁。
呂守道拚命抵禦那一道道扭曲的波動,強大的念力足以讓任何事物扭曲成碎塊!
念力失去法力支持,很快淡去。
呂守道奮力往前一推,扭曲的波動終於消散,而此刻那攝魂骨魔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呂守道不甘心,飛到那個土山,取出黃紙,折了一個千紙鶴,注入法力。
千紙鶴飄飄蕩蕩的飛到半空,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呂守道大喜,果然有效。
可是還沒有等他高興起來,千紙鶴突的冒起火焰,在半空燃燒殆盡。
呂守道跺了一下腳,心中苦惱至極。
“呂郎,既然讓它跑了,我們還是不去追了,即便是追上我們也不一定能夠斬殺那隻攝魂骨魔。我們還是快趕路吧!”
呂守道無奈的點點頭,駕馭台前局飛上半空,身後是狐仙兒。
狐仙兒本來很傷心,紅綢法寶跟了她很久,如今被毀,心情自然不好。可是卻因禍得福,可以和呂守道在一起飛行。
狐仙兒帶著微微笑容,輕輕摟住呂守道的腰部,臉頰緊貼他的背,臉上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容。
呂守道知道狐仙兒對自己的心思,說實話這麼一個風華絕代,魅惑眾生的女孩兒,呂守道說不心動是假的,畢竟是一個荷爾蒙正常的男子。
不過他素來知仁知義,空欲界還有一個為自己犧牲的紫靈,他是不敢再招惹情緣了。
呂守道他們的速度很快,遇到幾波妖獸,輕鬆解決,傍晚時分終於接近清水縣。
來到桃源村,呂守道不由得臉色一暗。
這裏已經空無一人!
簡陋的房子倒塌了不少,處處殘垣斷壁,一派凋零的景象。就連村口的那棵老樹都隻剩半截漆黑的樹樁。
呂守道走到秀兒的門口,木門已經倒塌,輕輕一推,就走進去了。
“喵嗚……喵嗚……”空蕩蕩的院落裏突然傳來一聲聲貓叫,回蕩在這種環境,聽上去很是瘮人。
狐仙兒抓住風嵐的胳膊,一臉害怕。
突然呂守道看向殘破的瓦房,“咦?有妖氣!”
太僉劍立刻出鞘,驅散附近的黑暗,照耀的如同白晝。
“喵嗚……”一隻雪白的身影慢慢從屋裏走出來,在太僉劍的劍光之下,高貴的如同貴婦人,踩著美妙的音樂鼓點,一步一步的走到院落裏。
“喵嗚……”
白貓看了看呂守道,豎瞳裏流出驚喜的眼色,“喵嗚……”
呂守道看著這隻白貓,妖氣自然就是這隻妖貓散發出來的。
太僉劍微微顫抖,呂守道一時間竟然下不去手。
風嵐拉住呂守道的手,說道:“呂郎,不要殺它!”
呂守道點點頭,說道:“我沒有在它身上發現任何血腥之氣,想必這隻靈獸是一隻白貨,我又不是嗜殺之人,自然不會不分青紅皂白。”
“小貓咪……你安全了……”狐仙兒走到白貓身邊,蹲下.身子小聲說道。
“喵嗚……”白貓似乎一點都不怕生,對著狐仙兒叫了幾聲。
“你是不是餓了啊?”狐仙兒從儲物袋取出一枚餅幹,遞給白貓。
白貓叫了幾聲,吃下狐仙兒給的食物。
狐仙兒很高興,看了看白貓,問道:“我知道你可以聽懂我說的話,你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一定很孤獨吧?而且還吃不飽飯,不如你當我的寵物吧!”
白貓叫了幾聲,似乎同意了,慢慢走到狐仙兒身邊,狐仙兒伸出手,白貓舔了舔,形態可愛,頗為粘人。
狐仙兒大喜,扭頭對呂守道說道:“少爺,你有沒有靈契符?我要收這隻可愛的小貓咪為寵物!”
呂守道點點頭,手中光華一閃,一張靈契符出現手中。
“仙兒,你可要考慮清楚,收靈寵的機會可不多!”
狐仙兒使勁點點頭,說道:“我自然清楚啦,不過我很喜歡這隻小貓咪,反正我收它又不是為了戰鬥,隻要它每天陪著我就好了呀。”
靈契符閃動刺眼的光芒,慢慢的在半空凝聚出兩個符文,一枚印入白貓的眉心,一枚印入狐仙兒的眉心。
狐仙兒這才真切感受到這隻小貓咪的心情,那是一種可憐巴巴,乞求一個強大的臂膀來安慰。
不由得狐仙兒更加喜愛這個小貓咪。
“好了,就叫你碧沁兒吧!”
“喵嗚……”
呂守道手中沒有靈獸袋,狐仙兒隻能把碧沁兒帶著身邊。
這個村子看了已經敗落了,也不知道藍靈和秀兒怎麼樣了,不過她們都是修仙者,實力強大,不會輕易被妖獸所殺,所以清水縣城就是呂守道下一個目標。
呂守道駕馭太僉劍和風嵐一前一後,繼續向清水縣城飛去。
桃源村距離清水縣城並不遠,幾刻鍾就飛到了。
飛到清水縣,呂守道一驚。原來這裏已經大變樣了,原本不到五十米的城牆,此刻看去足足有一百多米!
而且城牆上隱約有人巡邏,而且城牆上還有一些符文,看上去銘刻著一些威力強勁的陣法。
呂守道幾人的遁光明顯,遠遠的就被城牆上的守衛軍看到。
短短片刻,城牆上亮起火把,無數弓箭手嚴陣以待。
呂守道瞳孔一縮,這些弓箭手箭囊裏的箭就連他都無法輕視!這竟然是破魔箭矢!
所謂的破魔箭矢就是凡人可以使用的對築基期以下修士可以造成威脅的箭矢!這些箭矢極為昂貴,看這些弓箭手,竟然有數百個擁有破魔箭矢,這些箭矢一起射來,即便是培元期的呂守道都抵擋不了,當然如果使用尖刺防禦,那又是另一說了。
呂守道和風嵐停在城牆平行的近處,朗聲說道:“明月穀弟子呂守道、桃夭穀風嵐前來拜訪!”
一個穿戴整齊的將領遠遠看到呂守道,頓時一驚,大聲說道:“可是呂守道呂仙尊?”
呂守道看這位將領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於是大聲回道:“我就是呂守道!”
那將領大喜,連忙朗聲說道:“呂小道友,多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呂守道微微皺眉,聽這口氣,這將領和他竟然是熟悉之人。
“敢問將軍高姓大名,可與小子熟知?”
那大漢哈哈大笑,說道:“呂道友,可還知道雷豹的名字?”
“雷豹?”呂守道記憶力不錯,想了片刻,終於想起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