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纏老祖叛出師門,本來就是如喪家之犬,萬幸有了一個兒子,當然十分珍惜,可是這個兒子被人殺了,可想而知這個血纏老祖是如何的暴怒。
呂守道默歎一聲,說道:“那邪修殺人償命,也算罪有應得,若是那血纏老祖來犯,我們明月穀不會坐視不理的。”
邵陽聞言大喜,他把此事說給呂守道聽就是希望讓其出頭。
邵陽嗬嗬笑道:“呂小道友高義。但是……”邵陽頓了一頓,說道:“但是呂小道友能不能代表明月穀?”
呂守道說道:“自然不能。”
邵陽臉色一變,呂守道繼續說道:“不過師門既然發布了除魔任務,想必有人對著血纏老祖極為感興趣,如果我把此事告知師門,那些急於想要獎勵的師哥師叔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邵陽臉色稍緩,說道:“好的,我會時刻關注這裏的情況,一旦有消息會立刻通知你們明月穀。嗬嗬,我和你們師門的一些執事私下交情還算不錯,這個消息可是價值不小。”
呂守道點點頭,對一旁一臉喜色的王剛說道:“王剛縣長,這些丹藥請你務必收下,至於那血纏老祖就交給我們明月穀好了。”
王剛連忙站起身,麵對呂守道深深鞠躬。
呂守道大驚,扶起王剛,說道:“豈敢受此大禮,還請縣長大人起來。”
王剛立正身子,說道:“我們聊城縣全縣感謝貴師門,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相送,這個儲物袋是得自那個邪修身上的,裏麵有不少珍稀的寶物,就請仙長收下吧。”
呂守道猶豫片刻,他可不知道這個儲物袋裏的寶物是不是被標上神念標記,萬一被那血纏老祖盯上,可就萬萬不妙了。
倒是風嵐笑著接過嬌聲說道:“多謝縣長大人了!”
呂守道拉著風嵐的手,一臉問詢之色。
風嵐說道:“一個死人的遺產有什麼可怕的?你不要我可要了。”
呂守道說道:“我可不是怕,隻是擔心裏麵有些古怪手段罷了。要知道這魔修的詭秘手段甚多,我們不得不防。”
“不用擔心,反正那血纏老祖孤身一人,而且還是一個叛逃弟子,即便有些手段也不敢明目張膽。”
呂守道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們又不缺靈石,為什麼還要收下這儲物袋?”
風嵐不說話,嘴皮抖動。
邵陽知道這是二人正在傳音,識趣的不去打擾,端起茶水喝了幾口。
“呂郎,你怎麼這麼糊塗了呢?”
呂守道不明,問道:“嵐兒,此言何意?”
風嵐罵道:“你可真笨,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儲物袋來讓那血纏老祖上鉤啊。”
呂守道眼睛一亮,他剛才也是糊塗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想通。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嵐兒,我剛才可真是糊塗了啊。”
“你這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嗬嗬,對比嵐兒,我才不算是智者呢。”
嵐兒退出傳音,把玩著儲物袋。這是一個金階儲物袋,僅僅這個儲物袋的價值就需要數十枚上品靈石!
風嵐神念侵入儲物袋,裏麵琳琅滿目的有不少東西,風嵐點點頭,這些東西價值都不菲,隻是都是一些魔修材料。
也不知道這個邪修殺了多少人才集齊這麼多邪惡材料,風嵐心中更加堅定要除去血纏老祖的信心。
風嵐把儲物袋一拋,拋給呂守道。
“我們桃夭穀勢力沒有你們明月穀強,還是你保存這個儲物袋吧,不能把災禍帶給我們。”
呂守道接過儲物袋,係在腰間。
王剛除去一件愁事,心中有些放鬆,對呂守道說道:“仙長留下來吃個便飯吧。雖然是粗茶淡飯,但是也算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
呂守道搖搖頭,說道:“不了,我們還要趕快去完成師門任務,就不多呆了。”
說完站起身,對邵陽作揖說道:“邵陽大哥,我們就回門派了,再見!”
呂守道轉身離開,那邵陽突然喊道:“哎,小道友且住步。”
呂守道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邵陽。
邵陽說道:“小道友,我聽說你們殺了一窩鎮魂蟻?”
呂守道點點頭,說道:“正有此事。”
邵陽嗬嗬笑道:“果然是少年英才啊,竟然可以剿滅一窩鎮魂蟻!”
呂守道臉色一紅,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能夠殺死這群鎮魂蟻完全是借助了法寶之利。
邵陽皺眉說道:“我這個要求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邵陽大哥盡管說。”
邵陽一跺腳,“哎!索性說了吧。我還缺一件防身內甲,聽說這鎮魂蟻的甲殼可以煉製極品內甲,所以……所以想向呂小道友購買一頭鎮魂蟻的屍體。”
邵陽抬起頭偷偷看呂守道的眼色。
呂守道倒是沒有異樣的想法,笑道:“原來是此事,好辦好辦。”
手中光華一閃,一頭鎮魂蟻的屍體出現場中。
這頭鎮魂蟻雖然已經死亡,但是凶悍之氣還存,那身為凡人的王剛被這氣息一撞,後退幾步,看向猙獰可怕的鎮魂蟻,咽下一口唾沫。
邵陽眼睛一亮,好像一個色狼看到一個不著片縷的美女一般。慌忙走到鎮魂蟻麵前,蹲伏下去,手指尖一朵紅色的火焰突的冒出來。
邵陽把火苗靠近鎮魂蟻,不一樣原本紅色的火苗變成了白色。看到這白色的火苗,邵陽臉上狂喜。
邵陽咽口唾沫,對著呂守道說道:“呂小道友,你出個價錢吧!再貴我也要買下來!”
呂守道笑道:“這鎮魂蟻反正還有許多,這一隻不如就送給邵陽大哥吧!”
邵陽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剛才用秘法探知,這隻鎮魂蟻的防禦驚人,而且甲殼保存完整,沒有受到破壞,價值不菲,若是出錢買下來,那麼煉製內甲的資金恐怕就不夠了。
此刻聽到呂守道的話,邵陽一咬牙,從儲物袋取出一個玉簡,遞給呂守道。
“呂小道友,這玉簡裏麵有十張丹方,這些丹方都是價值無量,今日.你不收我的錢,我實在過意不去,不如就用這十個丹方換取這頭鎮魂蟻吧!”
呂守道也不推讓,取過玉簡放在額頭上,不一會兒臉色一喜,這些丹方果然很寶貴,所煉製的丹藥都是上品,而且極為常用。
呂守道說道:“倒是讓大哥吃虧了。”
邵陽擺擺手,說道:“這倒不至於,畢竟丹方不能立刻讓實力增長,沒有一個好的煉丹師,這些丹方就一文不值。”
呂守道收好丹方,說道:“既然我們都很滿意,那我就走了。”
邵陽作揖說道:“小道友就不要停留了,趕快回門派才是。那個血纏邪修死了已有一個月,想必那血纏老祖已經得到消息,隨時會找來,你們拿著儲物袋實在不保險啊。”
呂守道一聽,心中更加迫切,於是作揖說道:“如此我們就趕緊回門派吧。”
邵陽點點頭。
呂守道走出來,喚出太僉劍,一躍而起,立在其上。風嵐和狐仙兒各自駕馭法器。
“不要相送了!”
“嗯,道友一路平安。”
呂守道一掐訣,飛劍呼嘯一聲,向明月穀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三人沒有睡覺,生怕那血纏老祖前來。
獸老已經用強大的神念掃描過了,這個儲物袋果真有一個神念印記,呂守道一路上用波動之力籠罩其上,耗費了不少法力,所以三人連吃飯睡覺都沒有,原本三天的路程,他們僅僅飛了一天半就來到明月穀的山腳。
呂守道立刻去幻天福地去尋找墨雲。
取出玉玨貼在光幕上,出現一個洞口,呂守道鑽了進去。
“噗!”
一道水線向呂守道射來,呂守道微微偏身,水線射空。
“噗!噗!”
又有兩條水線襲來,呂守道也不躲避,一揮手一麵青色光幕浮現。
水線射在光幕上突然爆炸開,一片水霧籠罩住呂守道。
“哈哈,被我射中了唄!”一個小孩的嬌呼響起。
這水霧竟然無視周圍的青色光幕,入侵進來,把呂守道的衣服浸濕。
呂守道著實有些狼狽。
撤銷光幕,一掐訣,離火術啟動,頓時身上變得幹燥。
呂守道定睛看去,這是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手中有一張水晶弓。呂守道從這個小男孩身上感知到極為濃鬱的水屬性波動。
一個美婦跑了過來,拉過小男孩,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訓斥道:“讓你調皮,連你師兄都敢捉弄!”
小男孩嘟起嘴,說道:“我才沒有調皮,隻是和師兄玩耍罷了!”小男孩扭過頭,對著呂守道說道:“是吧,師兄。”
呂守道見到那位美婦,趕緊作揖,恭敬說道:“弟子呂守道見過師娘!師娘安好!”
美婦正是靈夢,她看到呂守道,眼睛變得柔和起來,半是訓斥半是關切的說道:“你可真是讓師娘擔心死了,足足三年都不見蹤影,這一回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和你二師娘。”
呂守道臉上有些歉意,說道:“師娘!守道不孝,請師娘責罰!”
靈夢拉起呂守道,說道:“這責罰就免了吧,不過你得陪著我的兒子玩上幾天!”
那個小男孩一聽這話,一臉喜色,對著靈夢說道:“好!好!好,實在太好了……”
呂守道一臉苦色,說道:“早知道師娘有孕,可是那時候我卻還在魔域,沒有參加小師弟的喜宴。呶,這個小玩意就送給小師弟吧。”
呂守道手中光華一閃,一個精美的紙鳶出現手中。
他小時候也是喜歡玩紙鳶,有一次在逛坊市的時候,無意間見到這個賣紙鳶的小攤販,心中激起童年的回憶,忍不住買下一隻紙鳶。
小男孩拿起紙鳶,一臉喜色,問道:“這東西好玩嗎?”
呂守道伸出手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
“哼,不要捏我的鼻子!”小男孩別過頭,一臉惱色。
呂守道笑道:“傳說把心願用筆寫在紙鳶上,然後放飛,就可以實現哦!”
小男孩一亮,拉著呂守道說道:“快帶我去玩,帶我去玩……”
靈夢一把拉過小男孩,彈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整天就知道貪玩,這詩經背起來了嗎?”
小男孩胸膛一挺,說道:“當然背起來了,不信你就提問提問!”
靈夢無奈的撇撇嘴,說道:“等一會再提問你,快去和你父親說,就說守道來了。”
小男孩好奇的看向呂守道,上下打量一下,嘀咕道:“原來這就是呂守道,我看也很正常嘛!”
“混賬!怎麼能夠直呼你師兄的名字呢!”靈夢屈指又要彈小男孩的腦門。
小男孩捂住腦袋,逃跑了,留下一句:“好了,好了,七師兄,七師兄!我叫他七師兄還不成嘛。”
靈夢無奈的搖搖頭,對著呂守道說道:“守道,讓你見笑了,這混賬小子就是難纏,我和你師父都被他纏的沒有辦法,你的六個師兄姐又都慣著他,他也不讓人省心,闖下不少禍端。”
呂守道說道:“師父有此聰明孩子真是幸運,我們作為師父的弟子自然要寵愛小師弟了。不知道小師弟叫什麼?”
靈夢眼睛掠過一絲溫柔,說道:“孤夜,他叫孤夜。是取‘心風勝過夜星’之意,你師父叫孤蒼,蒼天之上,可見月星,所以你師父才給他取名孤夜。”
呂守道點點頭,說道:“不錯的名字。”
“小徒弟來了?是不是小徒弟來了……”一聲如鶯啼般的聲音響起,一個娉婷少女帶起一陣香風走到呂守道麵前。
呂守道趕緊行禮,說道:“守道見過玲瓏師娘。”
玲瓏笑道:“好啊,你個呂守道!三年沒有向我請安,到底死哪去了?”
呂守道惶恐,說道:“不敢,不敢,師娘請息怒。我這三年都是呆在遺跡裏了,在裏麵僅僅過了兩天,下麵就已經是三年了。”
玲瓏拍手叫好,說道:“好玩,好玩,這種經曆恐怕是世間少有吧,我可一定要聽你講故事!”
“師娘願意聽,我自然無所不言!”
靈夢說道:“好了,快讓守道進去吧,想必夫君已經等不急了。”
靈夢和玲瓏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呂守道。
這幻天福地沒有什麼改變,外麵種植一些仙花仙草,幾壟藥田在洞府旁邊,一個“化天明黃”四個字大匾還掛在第一道門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