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天狐血脈不僅極為稀有,而且如果能獲得天狐的信賴,那傳說中上界賜予天狐一族的法寶也有可能獲得哦。”獸老繼續說道,“而且所謂的雙修之道並不是要你與她發生男女之事,隻要通過特殊法門,也可以達到雙修效果,讓你的修煉速度至少提高數倍!”
“神器法寶……修煉速度提高數倍……”呂守道心動了。他想了片刻,不管從道義還是各種好處上來講他都沒有理由拒絕,於是對著狐仙兒說道:“好吧,你就跟著我吧,先把麵紗蒙上吧。”
狐仙兒大喜,乖順著嗯了一聲,然後把驚世容顏蒙上。見到絕美容顏被遮掩,呂守道心中竟有些失落。
呂守道不再耽擱,向小得子的家走去。風嵐有些複雜的望了狐仙兒一眼,狐仙兒知道這位白衣女子是呂守道修仙伴侶,此刻見她望來,趕緊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狐仙兒隻想找個庇護之所,呂守道無論是道心還是俠義,還是背景,都符合她心中的人選。所以她不想上演“後宮大戰”之類的戲碼,如果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甚至找到一個待自己不錯的郎君,那此生也無追求了。
她哪裏知道自己身懷天狐血脈,注定此生不凡。
風嵐心中是複雜的,雖然她不反對呂守道收下狐仙兒,但是她還是產生了一絲危機感。這絲危機感來的如此始料未及,讓風嵐幽怨的看了看呂守道的背影,“呂郎定然不會負我的……他隻是道心使然。”
呂守道自然不會辜負風嵐,狐仙兒雖然漂亮,但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她是動搖不了呂守道和風嵐之間的感情的。
呂守道三人走到小得子的家,門口幾百米處就有一個警戒陣法,這個警戒陣法設計的極為巧妙和隱秘,就連呂守道都沒有察覺。
在屋裏收到有人闖進來的消息,連忙小心探望,發現是呂守道後,小得子隻覺得被無數驚喜加幸福的暖流包裹,他不禁淚流滿麵,踉蹌的走出來,聲音沙啞的不似人聲:“仙長……可是燃血丹……煉製好了?”
“沒錯!如果不出意外,琳兒有救了!”
小得子隻感覺腦袋一陣陣發暈,身子搖晃幾下,整整七年多了,小得子每日每夜都在祈禱琳兒的病會好起來,父母早逝,身為哥哥的他隻有琳兒一個親人,他曾經無數次發誓如果琳兒有什麼不測他也不會獨活。可是如今天可憐見,竟然讓他遇到道義猶存的呂守道。
“守道啊……守道啊……”小得子喃喃的自語,“道……果真有道……”
呂守道見激動萬分的小得子,說道:“不要站在那裏了,快點救治琳兒重要。”
小得子趕緊讓開門口,讓三人進來。
呂守道快步走到琳兒的床邊。
在兩種千年靈藥煉製的丹藥效果下,琳兒的臉色好看許多,但卻有種始終縈繞其上的虧虛感,讓人不禁想起一個詞:回光返照!
呂守道不敢再耽擱,取出藥瓶,倒出一粒火紅的燃血丹,丹藥溫暖非常,如同一枚發燙的熔岩。呂守道把燃血丹塞入琳兒的口中,琳兒早就看見呂守道,看到他取出一個藥瓶,琳兒突然湧出無限的求生念頭,這股念頭無比強烈,讓她有種不吐不快的壓抑感。
“我才十二歲,還沒有牽過男孩的手,還沒有談過戀愛,我要去逛街,要去買好看的花朵,要佩戴最漂亮的發飾……”
琳兒吞下燃血丹,丹藥一入口便化作一團滾燙的藥液不需要他咽下,這股熱流瞬間激蕩在整個血脈,血管開始噴張,她此刻能聽到心跳聲,一下下的將魔鬼般粉紅色的血液運到身體各處,經過反複循環,本來粉紅色的血液顏色越發深沉。
琳兒在病情最嚴重的時候,曾拿瓷片割開手腕,看著淡粉紅色的血液流滿床鋪,若不是小得子救治及時,恐怕琳兒花一般的生命就要凋謝了。
本來象征美好的粉紅色成了奪命的惡魔,所以每個女孩都喜歡的粉紅色成了琳兒最害怕和最厭惡的顏色。
在燃血丹的藥力下,琳兒感到呼吸從未有過的粗重,那種好像被魔鬼掐住脖子的感覺再也不存在了。琳兒嚶嚀一聲,渾身燥熱的感覺極為舒服,漸漸的,她不由自主的昏睡過去。
小得子看的真切,看到琳兒睡了過去,那一聲聲粗重的呼吸好像風箱一般,再也不複以前的氣若遊絲,小得子的眼淚不可抑製的流了下來。他覺得身上的使命終於完成了,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又忍不住一陣陣眩暈。
呂守道把手搭在琳兒的手腕上,切了一下脈,脈象蓬勃有力,不複虛弱,隻是還有些後繼無力的感覺,看來一枚燃血丹不能根治琳兒的怪病。
呂守道雖然初入煉丹,但是基本醫學知識還是知道的。五大副職業還往往牽扯到一些旁門。比如煉丹就涉及醫學,煉器涉及冶煉和鍛造,植夫涉及觀風測雨,識得氣象,符道涉及符文和語言學,陣法涉及哲學和玄理之學。
呂守道把藥瓶遞給小得子,說道:“明天再給琳兒服下一粒,我會再來看看琳兒的病情。”
小得子鄭重接過,妥善放起來。
呂守道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照顧好琳兒。”說完,呂守道轉身就要離開。
“主人!”小得子猛然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小得子願一輩子奉仙長為主人!”
小得子自幼受盡屈辱,可是他一向心高,即便再如何艱苦都沒有向命運低過頭,經曆過苦難才知道尊嚴的可貴,小得子別的沒有,可是作為少年的自尊還是有的,可是現在他卻拋棄了所有尊嚴和臉麵,向呂守道下跪認主。
呂守道背著手,並沒有回頭,他說道:“一切等琳兒恢複健康再說吧。”說完徑直走出屋門,風嵐和狐仙兒緊跟在身後。
小得子握緊雙拳,眼中充滿堅毅。呂守道雖然並沒有明確答複,但是從他的表現依然可以看出他並不反對小得子認他為主。
其實呂守道也有打算,他一個人勢單力薄,雖然有呂劍豪幫助可是對於整個血煞宗來說還是太薄弱了,他要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實力,他早看出小得子的天賦不錯,雖然才鑄基期後期,但這是在琳兒拖累沒有時間修煉的緣故,而且以他的資源,所修煉的都是低階功法,即便這樣也能在十五歲前達到鑄基後期,可想而知天賦何等強悍。
呂守道帶著二位佳人向明月穀飛去,突然他有種不妙的感覺。
“小子!你被人盯上了!”獸老及時提醒。
呂守道眼皮一跳,在心中問道:“獸老!敵人等級!”
“二位築基期,三位辟穀期!你們不是對手,快把那召喚玉牌拿在手上,以防萬一。”
呂守道不著聲色的把司馬宇給他的那麵玉牌握在手上,同時停下來,全心戒備。風嵐見呂守道停了下來,也停在半空。因為狐仙兒飛得太慢,所以她和風嵐同乘桃葉法寶。
呂守道冷然說道:“周圍有埋伏!”
風嵐大吃一驚,趕緊全心戒備,她是相信呂守道的,雖然他的等級比自己還要低一階段,但是他的神秘讓風嵐忍不住相信。
“何方道友,何必鬼鬼祟祟的?”呂守道大喊道。
韓氏五兄弟可謂臭名昭著,他們如同最惡毒的強盜,不僅劫財,就連稍有些姿色的女修士他們也不放過,受害者不計其數。
韓老大心中驚異,這看上去僅僅行氣期的小子是怎麼發現他們的?他一向謹慎,對於未知保留一定距離是不錯的做法。
“老大!有古怪啊!”
“屁的古怪,趕緊把美人搶下來,哥哥們可是答應我的,做完這一票就讓我吃人參果!”一名酒色明顯過度的青年眼中忍不住的淫邪之光,死死盯著狐仙兒,一想到她那魅惑眾生的容貌他就心癢難耐,可是為了賺錢,他愣是忍住淫心,沒有碰狐仙兒分毫。
原來這一群強盜,早就利用狐仙兒的美貌施行仙人跳數次了,被害者不僅錢財被奪空,而且稍有不馴就慘遭殺身之禍。
這一次在臉色蒼白的青年苦苦哀求下,韓老大才答應這是利用狐仙兒最後一次,之後就讓五弟享受狐仙兒的第一次,隨後他們在享用。如果真如他們所說,那麼狐仙兒就會受盡屈辱而無法脫困。
可是沒想到那行氣期少年竟然能夠發現他們,韓老大不禁考慮是否撤退。
狐仙兒看到呂守道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臉色蒼白。“難道韓老大騙我了?他明明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原來為了穩住狐仙兒,韓老大早早告訴她說,這是配合他們的最後一次,之後她就會跟著誰就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了。
狐仙兒臉色蒼白,她可是知道韓老大的手段,麵前的二人根本擋不住。狐仙兒眼珠中有些濕潤,她對呂守道是有些好感的,這是十年來第一個給予她溫暖的人,她不忍呂守道就此隕滅。
狐仙兒說道:“呂公子!他們是凶殘的韓氏兄弟,殺起人來毫不手軟!你們還是快快離去,我留下來或許能阻擋一二!”
呂守道可是沒有聽過韓氏兄弟的名號,他可不相信幾個打劫的能抵擋住化形期修士。
呂守道擺擺手,說道:“我是不會放棄任何一人的,你現在可是絲毫恩情都未還,我怎麼會將你交給惡徒!”
狐仙兒聽到這話不禁心中有些感動,從來都是她卑躬屈膝,在她的一輩子中雖然極力想要成為有尊嚴有自愛的女孩,可是自古紅顏多薄命,更何況她又是如此禍國殃民,所以她這一生就是在被人買來買去的生活中渡過。從來都是屈辱,可是呂守道卻給她了平等的地位。不由得一滴玉珠從眼眶中彙聚,慢慢流下來。
狐仙兒取出一把小刀,暗自決定,如果呂公子遭遇不測,自己也不願苟活了。就此了結悲慘的一生也好過受人折辱。
韓老大摸摸臉上的一道傷疤,心中還是下不定主意。這道傷疤是剛才那位肥胖的中年人給他造成的,雖然他將對方碎屍萬段,但還是留下了這道不可治愈的傷疤,讓本來就謹慎的他更加謹慎了。
可是又想到肥胖中年人的儲物袋,那筆連他都眼紅的巨款就是出自眼前的行氣期少年,既然能拿出這麼一筆巨款,可想而知儲物袋中還有何等珍貴的珍寶。貪婪之心又讓他不舍得離開。
四位兄弟都在等著韓老大做決定。
而呂守道卻等不及了,他雖然不知道敵人在哪,可是依然說道:“既然道友不打算站出來,那在下就走了!”
韓老大眼中厲色閃過,手猛然一揮,說道:“動手!”
五人頓時如同漁網一般快速向三人包抄過去。呂守道見到幾人出現,毫不猶豫的捏碎手中的玉牌!
國殤劍出鞘,護在呂守道身前,風嵐的桃葉法寶彎曲起來護住二人。
一道空間漣漪蕩漾開來,一股強大的神念瞬間籠罩全場,韓老大尖利的叫了一聲,五人頓時四散奔逃,就連呂守道都不禁感歎這五人的速度之快,可是司馬宇的神念籠罩範圍何其廣闊,而且坊市和紫雷山雖然距離不近,但是依然在司馬宇的空間移動的範圍,所以,幾乎一瞬間,五道綠炎在空中一閃即逝,韓氏五兄弟雖然速度不慢,但比綠炎還是不如,綠炎附著在其身上,五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頓時五兄弟墜落在地上。
此刻司馬宇的身影才從空間顯現出來。
自從服下九轉天魔丹,將彈指七彩魔蛇的毒素煉化為己所用,不僅攻擊中掌握了劇毒的攻擊術法,而且等級也突破到化形後期。
那綠炎就是可以腐骨煉魂的劇毒,韓氏五兄弟沾染上幾乎瞬間就化為膿水。
司馬宇的身形顯現出來,對著呂守道哈哈大笑道:“呂小道友,無礙吧?”
呂守道飛上前拱手說道:“多謝司馬前輩救援及時,那幾個敗類還沒有傷到我。”
司馬宇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惜那玉牌製作不易,我身上此刻並沒有。不過我可以在你身上施加一個空間印記,隻要你遇到危險我就可以出現,隻是出現地點比較遠,若是趕來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呂守道趕忙說道:“那就多謝司馬前輩了。”
司馬宇點點頭,雙手掐訣,一個古怪的符文出現,搖曳著神秘的光芒,然後打入呂守道識海。符文並沒有對呂守道的識海產生影響,好似沒有一般。
“好了,你遇到危險就用神念觸碰一下識海中的符文,我就可以感應到,自然會前來。”司馬宇說道。
“嗯,晚輩已明,多謝司馬前輩。”
司馬宇擺擺手,右足一踏,一道空間漣漪蕩開,就此消失不見。
呂守道看著驚魂未定的狐仙兒,笑了笑,說道:“怎麼一副這樣子?還不快把儲物袋撿起來?”
狐仙兒這才恢複過來,連忙說道:“哦……哦……”隨後架起仙雲向其中一人身隕之處飛去。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韓氏五兄弟一招都沒有接過,就這樣身隕了,她可是是知道韓氏五兄弟的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