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陽在席間說了一下那白天發生的事,一直處於正義心理的弋陽也不禁流露出對那雷緒甲的不屑。
司馬運聽說雷緒甲竟然用這種極端方法通關了,而且明天就要見到傳聞中的紫靈仙子,頓時肝火大起,縱然是修仙之人,話裏也罵了不少髒話。
司馬宇聽到兒子連雷緒甲的祖宗八代都罵上了,不禁心中大爽,大聲說道:“那雷緒甲出身修仙家族雷家,自幼便品行不端,得罪人不少,要不是他甚少出山門,我都想一巴掌拍死他!”
黑鳳臉上寒光一閃,說道:“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嗎!大老黑,想不想報仇!”
司馬宇眼光一閃,向黑鳳傳音道:“鳳兒,當著這些晚輩就不要說打打殺殺的事了,我們二人暗自商議就行,免得連累諸位師侄。”
黑鳳一聽司馬宇的話,心中暗罵自己太心急了,差點連累諸位師侄。當下說道:“那血煞宗作惡多端,必被老天爺所滅,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我們倒不用太過心急。”
司馬運皺眉看著母親,不知道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鳳怎麼揚言要祈求天道滅殺血煞宗。
司馬宇對黑鳳的傳音弋陽雖然不知其內容,但是也知道恐怕是和殺戮有關,弋陽雖然不是怕事之人,但也不想平白無故招惹麻煩,所以弋陽當做沒有注意到司馬宇和黑鳳之間的傳音。
這場酒席眾人雖然因雷緒甲敗壞了酒興,但葉重是個調節氣氛的高手,大家吃的還算盡興。
宴席散去,眾人分散,各自去房間休息。
呂守道坐在地上,修煉起龍龜大法。明月穀建議築基期前的弟子一般修煉一門功法就好,修煉多了反而不好,而呂守道顯然不知道這個建議,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放棄這門龍龜大法。這還沒入門檻呢,就對體質加幅如此之大,要是進入門檻,豈不是更加強大?
但是本木劍法同樣是門高級功法,而且後期還能形成元靈飛劍,威力更加強大,也是不容呂守道舍棄的。
就這樣,在沉默無言中,一夜的時光緩緩流逝,很快陽光普照大地。
呂守道打好水,讓眾位師兄一一洗漱,自己才稍微清洗一下,又端上一些早飯,一起吃過後,捎上葉重,向紫雷山飛去。
來到棋盤廣場,弋陽等人發現又有數十位男子在棋盤旁邊苦苦思索破解之道。
“看來,我們得加快了。我覺得那雷緒甲的方法還不錯,要不我們試試?”弋陽問詢地望著諸位師弟。
遊鴻飛臉色大變,連忙揮手,說道:“不可,不可,師兄千萬莫要這樣做!”
弋陽苦笑說道:“我也就是問問,畢竟我們沒有破陣石,而且身體有可能留下隱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這個方法的。”
君越也說道:“即便是萬不得已,師兄也不能這麼做!”
呂守道也是一臉肅然,說道:“對!大師兄千萬不要衝動,而且經過這兩天的摸索我好像找到一些竅門了。”
其餘幾人驚訝的望著呂守道,而葉重卻是一臉不相信。遊鴻飛知道這位小師弟的性子的,既然他說有了眉目,那就代表肯定有了突破方向。
遊鴻飛喜道:“師弟既然有了眉目那麼解開這華容道恐怕也僅僅是時間問題。大師兄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弋陽也知道這位小師弟不會口出妄言,看來這華容道時難不倒小師弟了,頓時一臉興奮,說道:“那小師弟加油,如果小師弟無能為力,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呂守道點點頭。
眾人各自尋找了一個棋盤,開始挑戰起來。
“獸老……獸老……”呂守道在心底輕輕呼喚。
“嗯……呼!一場好睡啊,我睡了多少年了?”獸老慈祥的聲音響在腦海。
聽到獸老的聲音,呂守道興奮的差點蹦起來。不知不覺間,呂守道已經離不開獸老的幫助了。或許失去了家人的呂守道更渴望一份親情吧,師兄和師尊給予他的和獸老給他的完全不一樣。
似乎感知到呂守道心中的興奮,獸老“嗬嗬”笑起來。
“獸老,你才沉睡了一夜。”呂守道說道。
“哦……看來我老糊塗了,連時間都遺忘了。”
“獸老,這華容道如何解?”
“華容道?什麼華容道?”
呂守道大急,指著棋盤說道:“就是這古怪的棋盤啊……”
“哦?你說這害得我沉睡的小遊戲是吧。”
“正是,還請獸老幫忙!”呂守道左顧右看,沒有看到雷緒甲,他心中暗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雷緒甲獨自一人麵對紫靈仙子,所以解開這華容道迫在眉睫。
“那我說一步你走一步。”獸老說道。
呂守道雙手上下翻飛,根本沒有思考。弋陽一直關注呂守道,見呂守道如此行為,弋陽徹底放心了,看來小師弟真的找到了解決華容道的方法。
很快呂守道足足走了一千步,即便修煉了龍龜大法,呂守道也搞得雙臂酸痛。
把“關羽”往右邊一挪,堵住出口的所有棋子都讓開了一條曹操的逃生路,曹操快馬加鞭衝出華容道!
“鈴鈴鈴……”一陣鈴聲響起,那些正在打坐的藍衣修士突然猛然睜眼,互望了幾眼,特別是那領頭的藍衣修士,剛剛他還在為隻有雷緒甲一名通關者而苦惱呢,現在貌似又多了一個通關者,而且這名通關者能引起仙鈴齊鳴,看來是通過常規方法渡過的,藍衣修士不禁心中更喜。
藍衣修士向廣場走去,見一位白衣少年正拿著一個棋塊等著自己,藍衣修士覺得這白衣少年有些熟悉,想了片刻,才忽然想起昨天紫靈仙子的婢女似乎和此人有些關係。
“果真英雄出少年啊。”藍衣修士不禁感歎。
“道友,請讓我檢查一下棋塊。”藍衣修士說道。
呂守道遞過去。藍衣修士小心接過,經過一番檢查,並沒有發現異常,然後讓呂守道取出玉牌。藍衣修士把玉牌和棋塊輕輕接觸,一道紅光直衝雲霄,原本黑色的玉牌也覆蓋上一些紅色。
雷緒甲很高興,出門前精心打扮了一下。說實話,凡是修仙之人相貌都不是太醜,雷緒甲雖然麵有陰翳之色,但卻有種邪魅氣息,讓人忍不住畏懼並有些好奇。這一打扮,更顯帥氣,迷得那幾位侍妾麵泛桃花。看到侍妾癡迷的眼神,雷緒甲更為高興,心中拿下紫靈仙子的把握更大了。
可是等雷緒甲走到廣場邊上時,看到直射天空的紅色光柱時,雷緒甲麵色顯得有些陰沉,他沒想到會有人緊隨著他通關。
“難道是他們也有破陣石這種異寶?”雷緒甲搖著折扇,裝出不在意的神色向廣場走去。
“原來是個毛頭小子,隻是隱隱約約好像在哪裏見過此人……”雷緒甲心中暗想。
呂守道接過紅色玉牌,那藍衣修士大為高興,拍拍呂守道的肩膀,說道:“好好努力,那雷緒甲何德何能配的上紫靈仙子,還是道友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雷緒甲聽到藍衣修士的話,心中不禁大為惱怒,可是在這紫雷山上他不敢放肆。
呂守道瞥眼看見雷緒甲臉上的惱怒之色,心中暗爽,期盼藍衣修士多說幾句雷緒甲的壞話,可是藍衣修士或許也覺得背後說人壞話不應該,也就沒有多說。
藍衣修士一扭頭,看見臉色陰沉的雷緒甲,心道剛才說的話想必是被這陰險小人聽到了,血煞宗勢大,還是不要過多招惹的好。
於是藍衣修士擠出一個笑容對著雷緒甲作揖。雷緒甲麵色稍緩,說道:“見過道友,不知這位小道友是通過何種方法通關的呢?”
藍衣修士眼睛一撇,說道:“人家是通過極其正常和正規的方法通關的。”
雷緒甲眼光頻閃,心中暗道:“原來是個小有智慧的修仙者,僅僅行氣期,自己輕鬆便可捏死!”
雷緒甲又道:“道友不知這下一關在哪裏?”
藍衣修士指了指廣場後麵的一個玉石大道,說道:“沿著這條道一直往前,遇見岔路就往右拐,直到看見‘怯夢閣’那裏就是了。”
“多謝道友。”雷緒甲拱手道謝。然後走到呂守道的麵前,說道:“道友可否願與在下一起同行?”
呂守道不喜雷緒甲,甚至厭惡每一個血煞宗的成員,自然不會跟著他一起走。說道:“不必了,道友請先行一步,在下還有些事。”
雷緒甲眼神閃過一絲怨毒,但瞬間消失,裝作不在意的說道:“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呂守道連看都懶得看雷緒甲一眼,直接走到弋陽身邊,說道:“大師兄,幸不辱命!我成功了!”
弋陽拍拍呂守道的肩膀說道:“好樣的的,小師弟!”
“不知道我能不能幫遊師兄解開棋局,我去問問。”呂守道想到如果能幫助遊鴻飛和葉重解開棋局就好了,那樣就不用直麵麵對來自雷緒甲的全部壓力。
呂守道找到藍衣修士問出自己的問題,得到明確答複,已經完成棋局的人無法再幫別人解開棋局。呂守道隻好失望而歸。
弋陽說道:“既然無法再幫忙,那你就趕緊去下一關吧,千萬不能讓那雷緒甲搶了先。”
呂守道點頭應是,向玉石大道走去。
很快遇到第一個岔路口,按照藍衣修士所說,向右拐,不曾想一個人攔住了去路,正是那雷緒甲。
呂守道眉頭微皺,心神聯絡上儲物袋中的國殤,冷然說道:“道友因何攔我?”
雷緒甲感覺到一絲極為精純劍氣,不禁心中一凜,看來這僅僅行氣期的小子不簡單啊。
“道友切莫激動,我有事想和道友商量。”雷緒甲笑道,心中卻暗自怒罵:“最好這小子識趣,不然定會讓他嚐嚐抽魂煉魄的滋味!”
呂守道也一臉冷色,說道:“我沒有事要和你商量,請讓開!”
雷緒甲眼中顯出一絲怒火,隨後又被他深深掩蓋,他從儲物袋取出一物,他相信麵前這個剛入修仙界沒多久的毛頭小子會在貪心之下同意自己的請求的。
果然呂守道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這是塊靈石,卻不是普通靈石,“極品靈石?”呂守道驚呼出聲。
“沒錯,這就是極品靈石,這裏麵的靈力足夠你突破到培元階段了!隻要你退出選婿大會,這枚極品靈石就是你的了。”雷緒甲說道,眼中雖然不舍,但是心中發狠等選婿大會結束,定要尋找到呂守道的蹤跡,這枚靈石可是被特殊手段處理過了。
“別要!小子,這靈石有古怪!”獸老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
“獸老,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要的。”
呂守道神色冷峻,說道:“和你一樣,我對紫靈仙子也是勢在必得,你就不用費心機了!”
雷緒甲眼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抑,他憤怒的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明月穀的弟子,可是你知道嗎?我是血煞宗宗主的兒子,我完全可以調動血煞宗的力量壓迫你!我會讓你在修真界寸步難行!”
呂守道眼中並無雷緒甲想象中的驚慌之色,而是平淡中帶有一點點不屑,雷緒甲討厭這種眼神,他好想把對方這雙眼珠挖出來!
“你恐嚇不了我的。”呂守道無所畏懼的說道。
雷緒甲眼睛一轉,籠罩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的氣氛轉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聽雷緒甲說道:“仁兄果然不卑不亢,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小弟剛才是試試仁兄的道心呢,果然讓小弟佩服。”
聽到雷緒甲的這番話,呂守道心中泛起濃濃的厭惡感,他好想把早上吃過的早飯一股腦吐出來。
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呂守道冷色不減,說道:“那你還不快把道路讓出來?”
雷緒甲一側身讓出道路,呂守道走過去,時刻運轉本木劍法,以防對方偷襲。
呂守道想多了,給雷緒甲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在紫雷山殺死一名參與選婿大會的人,這相當於與整個參與選婿大會的勢力為敵,畢竟這個口子一旦開了,那些殺手任意擊殺選婿大會的英才,就會對整個車晝國乃至附近幾個國家都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呂守道時刻戒備著,雷緒甲隱隱約約感受到呂守道的那縷劍氣時刻飄蕩在他的周圍,這下雷緒甲徹底斷了襲擊呂守道心思。
又行了片刻,呂守道來到一處精美的閣樓,這個閣樓竟然是建在一處突起的巨大岩石上,四麵有三麵是懸崖,怪不得是叫“怯夢閣”,如果在這裏休息,恐怕連夢境都是膽怯的吧。
閣樓旁有一聯:“日輝怯夢入骨涼,月隱西山雲靜望。”
呂守道駐足看向閣樓上的這兩聯,隻感覺說不出的韻味。
此刻閣樓上也有兩雙眼睛看著下麵。
紫靈仙子麵罩這一麵輕紗,她疑惑著看向旁邊的風嵐,自從門口那盯著對聯看的少年來了後,風嵐就表現的有些異常,雖然風嵐極力掩飾,可是敏感的紫靈仙子還是感覺到了。
雷緒甲看到呂守道在盯著對聯看,自己不屑一笑,直接推門向內閣走去。
紫靈仙子扭頭對著風嵐說道:“風嵐,我們走吧。”說完走在前麵,風嵐跟在後麵,跟在後麵的還有數十名身穿大紅喜服的人。
紫靈仙子扭頭對著那些穿著喜服的人笑道:“諸位師哥,可要好好表現,不能讓那惡人看出破綻來。”
“請仙子放心!”眾人齊開口,這數十名穿著大紅喜服的人竟然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