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埋在實驗室幾天，程處亮終於在馬周的協助下，將《西遊記》整本完完整整地湊了出來。
雖說，和原著是有一定差別，畢竟程處亮的腦子沒有那麼好，記不住全篇。
但大概的故事脈絡都還在。
當然，為了規避不必要的風險，程處亮當然做了修改。
比喻和大唐有關的所有內容，全部給架空到另外一個朝代上。
而西域那些小國，國名也都做了修改。
經過馬周的整理，一部完整的《西遊記》就此成書。
“筆名，就定吳承恩吧！”
這是程處亮唯一的堅持。
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當然要給人家留個名兒。
伸個懶腰，走出實驗室。
眼前的場麵叫程處亮一驚。
所有聽過《西遊記》的人，都在門外等候。
小豆丁招陽清河秦懷玉，以及大大小小的大學堂學生……
大家一見程處亮出來，紛紛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程處亮知道這些人在等什麼。
他大手一揮：
“諸位，《西遊記》我已編纂成冊，往後，將在各大茶館酒肆，由說書人統一開講，大家若是想聽後續故事，往後在外麵都能聽到……”
不理會眾人想要走後門先聽一段的想法，程處亮迅速退回實驗室。
既然要統一開講，當然不好再劇透了。
否則，這大學堂的人將故事提前泄漏了出去。
那說書人那邊，就起不到什麼首發的效果了。
程處亮有一個想法，他要從那些茶館酒肆的老板手裏，掏個三瓜倆棗的，掙幾個辛苦費。
畢竟，自己和馬周也埋頭苦幹了幾天，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撈不到吧！
第一篇，程處亮將故事講到孫大聖大鬧天宮，而後被壓於五行山下。
這一篇迅速分發下去，交到了全國的說書人手裏。
……
茶館中，說書人一拍堂木，堂下安靜下來，他清了清嗓門，娓娓念道：
“感盤古開辟，三皇治世，五帝定輪，世界之間，遂分為四大部洲……”
大唐的百姓們發現，最近這茶館的說書人，好像整了個新活兒。
他們紛紛統一開始講一個新的故事，說是叫什麼西遊記……
說有個猴兒，自一個石頭裏蹦了出來，而後大鬧天宮的故事。
那故事，他們聞所未聞，這石頭裏竟能蹦出個猴兒？
這猴兒還拜了神仙做師傅，而後竟還跑到海裏找那龍王借了根棍兒……
那棍兒霎是厲害，說是能變大變小，威力驚人……
整個《西遊記》，一連講了好些天。
大唐的百姓哪裏見識過這等神異故事？
他們雖然之前聽過一些誌怪故事。
但從未聽過這樣體係繁雜完整，故事篇幅極長，且流暢有趣的大長篇。
於是乎，說書人又一次掀起了全民喝茶喝酒的新風尚。
有錢的，花點銀錢，去喝個神仙醉，而後聽那說書人在上麵大侃特侃。
沒錢的，花幾個銅板，點一壺茶，也能享受到《西遊記》帶去的精神享受。
一時間，街頭巷尾，紛紛都在討論這石猴的故事。
整個大唐的百姓，全都開始追起來《西遊記》。
到最後，不光是尋常的百姓，就連那世家富戶，也都開始關注起來。
他們紛紛開始打聽，怎麼將這說書人請到府上，給他們說這《西遊記》的故事。
但這說書人有個規矩，隻在公開場所講書，從不私接活兒。
有些脾氣豪橫的，還想以權勢威壓逼迫人家就範。
但很快就被錦衣衛鎮壓下去。
大家這才知道，說書人後麵是有後台的。
於是乎，這些世家望族，也開始不斷進到各大酒館中去。
一時間，各大酒肆的豪華包廂，統統售罄。
這下可急壞了那些沒有說書人的酒肆。
這人家都有說書人講那《西遊記》，你這沒有……
那哪裏還會有人來此處喝酒？
當然也有辦法，就是請人偷偷進去偷聽。
而後回來將聽來的故事複述出來，再請口才好的人上堂講演。
但一來不是首發，二來，說書人也是一門需要技藝的活兒，不是誰都能上去幹的。
這些盜版的說書人，雖然勉強還能糊弄些人。
但和正版的一比，那可就差遠了。
那些先前駐有說書人的茶樓酒肆的掌櫃，臉都笑歪了。
這等萬人空巷的場景，這每日不斷湧進來的顧客……
那可都是銀錢啊！
這群掌櫃笑了好一陣兒，卻突然收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西遊記》，斷更了……
那群說書人，正說到孫大聖被壓五行山的情節，卻不再繼續講下去了。
他們說故事編纂需要時日，於是先停更一段時間。
又重新從開頭講起了。
再講第二遭，當然還有熱度，但跟連貫的故事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這些掌櫃整日在殷勤地在說書人那裏打聽，這《西遊記》何時準備出下一篇？
說書人當然是說不知道……
這可讓這些掌櫃的心中焦急難堪。
這每日大把大把的銀錢，誰不想掙？
求爺爺告奶奶，終於得了消息。
說是，下一篇的《西遊記》，馬上就要開講。
但是要交十貫銀錢的版權費。
十貫錢可不少，大唐的普通百姓一年到頭都用不了十貫錢呢！
但這消息一出，掌櫃的紛紛表示，願意花錢出這版權費。
原因無他，這《西遊記》給他們帶去的收入，至少抵幾十上百個十貫了。
而且據說，有些沒有說書人的酒肆，願意花費二十乃至三十貫，去購買這《西遊記》的版權，請說書人前去講書。
這哪能行啊？
這些掌櫃當然不願將財神爺放走。
立馬將十貫錢送至說書人那裏。
一家鋪子十貫，整個大唐無數家店鋪，倒也是有不少錢。
這些銀錢當然都源源不斷地彙聚到程處亮手中。
這便是程處亮的一早便定下的計策。
《西遊記》他開始隻拍了第一篇。
至於後麵的章節，當然要想辦法收點版權費了。
至於具體怎麼收，開始他並未想好。
直到這《西遊記》火遍整個大唐，他心中一合計，定了個相對合理的價格。
十貫錢，對於這些茶館酒肆來說，當然不算什麼。
畢竟，《西遊記》給他們帶去了大量的收入。
而程處亮，也能借著這場火遍全大唐的西遊盛宴，掙點自己該掙的辛苦錢，補貼長途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