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三天裏。
程處亮一路摧城拔寨。
很快就直接來到了高句麗王城前的最後一個城池。
還道城。
這裏是拱衛高句麗王城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一旦這一座城池被攻破了。
那麼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講。
高居麗王城都會變的像是一個不設防的小姑娘一樣。
任人擺布!
鎮守這一座城池的。
乃是被稱為高句麗最有天賦的小將!
同樣也是最年輕的將領。
江道中!
就在三天之前。
高句麗王醒過來之後。
在得知了一切的事情後,他好懸沒有再一次的昏迷過去。
合著自己昏迷了這麼一段時間。
醒過來之後就要收拾這麼一個爛攤子。
而且。
還是這些大臣們自作主張,給自己留下來的爛攤子!
換作是任何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恐怕當場就要崩潰了。
不過高句麗王好在並不是什麼正常人。
他是一個把麵子高於自己性命的家夥。
所以再賺回來自己的麵子之後,他當然第一時間要先處理近在咫尺的危機。
把來犯的程處亮他們,給阻擋在城門外,準確的說,應該是還道城外。
至少這樣一來的話。
不管是逃是戰。
他們都能夠有著充足的準備時間。
置於首位還道城的人選方麵。
自然是由高句麗王來定奪。
畢竟。
這些大臣們也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的罪惡。
所以一時間根本也不敢向高句麗王舉薦人才。
於是高句麗王斟酌再三。
最終敲定了他們國家最年輕,最有天賦的小將。
江道中。
江道中此時,正站在還道城的城牆上。
望著眼前的大唐鐵騎。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這麼點人,到底是如何一路橫推過來的?”
江道中心中很是疑惑不解。
在他看來。
不過是這麼點人。
就算是實力再怎麼強大,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實力能夠解決的啊!
單單是他們那麼多人。
砍下一個人頭來怕是就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了。
所以不管從那一方麵來講。
自己固守在城池之中。
城門背後用泥土填充。
他們就算是想要用那種叫做火藥的東西,把城門炸開。
恐怕也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
就算是他們有天大的本事。
難不成還從城牆上飛過來嗎?
想到這裏,江道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
他心中非常清楚。
這一次高句麗王力排眾議,讓他成為這一次的守軍大將。
對於他來說,本身就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
甚至也可以說是一次機遇。
因此,他必須得牢牢的把握住。
不能夠辜負高句麗王的信任。
城牆下麵的程處亮。
通過望遠鏡看著城牆上的江道中。
臉上露出一絲訝然之色。
他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一個城池。
高句麗王竟然會交給這麼年輕的一個將軍來把守。
看樣子此人還是有些水平的。
“城牆上這個年輕的小將軍,你可認識?”
程處亮看向身邊的李房山問道。
李房山手裏邊也同樣拿著一個望遠鏡。
他對於這種神奇的東西,可謂是讚歎不已。
要是自己在事先能夠準備好這樣的東西,恐怕也不至於中了葫蘆口的埋伏。
看著城牆上的江道中。
李房山的臉上罕見的露出凝重之色。
“別看這個將軍年輕,戰鬥經驗可不少,他曾經帶著大軍抵抗過突厥的入侵,和南方的百濟也交過手。”
聽到李房山的話之後。
程處亮心中頓時了然。
高句麗南方還有兩個國家。
一個是百濟,另一個則是新羅。
兩個國家的實力都遠遠比不上高句麗,所以能夠帶兵擊退百濟。
並不能夠說明什麼。
不過高句麗東北部倒也確實和突厥接壤。
能夠帶兵抵抗過突厥的入侵。
看樣子這個家夥還是有些本事的。
“終究還是個年輕人。”
程處亮搖了搖頭。
他並不看好這個家夥,能夠守多長時間。
不管再怎麼說,戰爭同樣也是一個積累經驗的過程。
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家夥,心態終究還是有問題的。
“江道中你聽著,如果能夠乖乖投降的話,我倒是可以饒你一命。看你年紀輕輕的,可別白白送了性命。”
程處亮衝著城牆上的江道中喊道。
周圍的人頓時一臉尷尬的看著程處亮。
江道中今年二十二歲。
程處亮今年也不過是二十歲。
要說年輕的話,他應該比江道中更年輕吧?
結果朝人家喊話的時候卻一臉老氣橫秋的樣子。
讓他們實在是有些大跌眼鏡。
看著城牆下麵,這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家夥。
在這裏老氣橫秋的斥責自己。
簡直就不可原諒!
“城牆下叫囂的人是誰?”
江道中皺著眉頭問身邊的人。
身邊有知情的人立刻回答道:
“此人就是大唐的主帥,程處亮!”
這就是程處亮?
江道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在城牆下麵叫囂的那個人。
他本以為自己這個年紀。
能夠成為一軍之帥。
本來就是很不可思議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把他們高句麗國折騰得烏煙四起的人。
竟然就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家夥!
無數的名將,都折損在了這個家夥的手中。
不過江道中的臉上沒有任何恐懼。
相反。
他越發的興奮起來了。
要是自己能夠踩著這個天才的肩膀,爬向更高的位置。
那麼自己必定會名傳青史。
還有什麼比這種事情更讓人興奮的嗎?
“程處亮,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下馬投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隻要有我在,這座城池你別想進來!”
江道中在城牆上一正言辭地說道。
下麵。
大唐包括渤海郡國所有的士兵都震驚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說程處亮的。
試問哪一個聽到自家主帥的名字不是聞風喪膽,望風披靡?
程處亮長歎了一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氣盛!”
城牆上的江道中,立刻無縫銜接的回答道:
“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
聽到這番話,程處亮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似乎這番對話聽起來是那麼的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