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這些東西真的心累啊!”揉揉腦袋,此時距離周文突破到靈體五重的那一天開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周文左右於烈玲瓏同銀月之間,同二女一同處理手頭上的東西。
雖然同樣是在整理信息庫,周文卻沒有去城主府,反倒是銀月每天都要來天運宮拿一下周文整理出來的資料,無形之中銀月卻是又累了些。
聽到周文的問話,銀月柔笑著緩緩地說道:“有了聖上的幫助,用不了幾日,雛形便會出來了!”
“到那時你們幾人便都不用在如此操勞了!”咧嘴笑笑,周文麵色好奇了起來:“吳大人還沒有回來嗎?”
“自從收到那個消息之後,吳大人急匆匆的便走了,到底是去做什麼去了?”銀月來到周文身邊,手掌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周文的肩膀。
“找人去了…”
模糊的說了一聲,對於這個話題周文卻是不在多說,轉而說道:“這些時日無可是從小月亮你這裏偷師了不少,有機會也讓你試試!”
“現在沒有機會嗎?”自持自己是在草原之上長大,銀月麵色羞紅,卻是咄咄逼人的模樣。
“有啊!”眉毛一挑,周文緩緩站起身來,讓銀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怎麼樣?”手掌輕輕搭在銀月的肩膀,周文緩緩按了起來。
“聖上已經可以出師了…”周文的手掌時輕時重,不論是力道還是方位掌控都是極佳,銀月眯著眼,舒服的整個人都靠在了周文的身上。
銀月消瘦的後背如同無骨一般。雖然天氣已然冷了下來,二人卻都是因為修為深厚穿的極為單薄,第一次有這般感覺的周文,臉色漲的通紅,手掌不自然了起來。
“聖上,我不是故意要靠著你的…”第一時間察覺到周文手掌不自然的銀月回過神來,趕緊直起身,臉色更紅了。
“確實有些影響到了我實力的發揮!”目光飄忽,周文趁著這個機會收回了手掌,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也不知道劍瘋到了禪心國沒有…”
“應該快了吧!”站起身銀月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去看周文,匆匆拿起整理好的資料,說了一聲便逃也似的跑沒影了。
注視著空蕩蕩的天運殿,周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燥亂,陷入了沉寂之中。
……
於此同時在世界遙遠的西方禪心國之中,趁著清亮的月光,一身白衣如雪,墨發同夜色融為一體飄蕩在身後的劍瘋邁步進入到了禪心國之中。
在劍瘋身前數之不盡的大軍分立兩行,中間隻留下了一個隻能容納一人通過的過道。劍瘋臉色坦然,順著過道朝禪心國深處走去。
“閣下便是大周的使者?”大軍深處,一身黃袍盡顯威嚴華貴的心禪眯著眼,打量著劍瘋。
手掌朝前一甩,袖中戰書如同飛馳的利劍,眾人都沒看清怎麼回事,便釘在了禪心身旁黃金鑄造的王座之上,刺入了一半還多。
“來日,戰場上見!”
劍瘋說完轉身就走,卻是無一人敢開口阻攔,或是發出一點聲響,就這般呆呆的注視著劍瘋離開了禪心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從皇座之上將紙質的戰書拔了出來,直到拔出來的那一刻,心禪依舊覺得自己就跟握著一把鋒銳的長劍一樣。
“少說得有靈體五重的修為…”注視著皇座之上留下深深的劍痕,心禪倒吸一口涼氣,快速展開了手中的戰書。
“殺父之仇,滅國來報!”
戰書之上隻有八字,心禪一看,便覺得一股血腥的憤怒從中撲麵而來,即便心禪此時擁有靈體四重的實力,依舊倒吸一口涼氣。
示意大軍散去,心禪回到了皇宮之中,將戰書恭敬的遞到了留著短須的禪心王手中。
“文皇竟然知道了,殺死大周先皇的鄭總管是咱們的人!”禪心王將戰書放在一旁,眉頭緊鎖在了一起。
“鄭總管的任務不過是監視大周的行蹤,誰知道竟然誤打誤撞被文皇發現,隻好出手擊殺文皇,卻是誤殺了大周先皇周平!”
回憶著探子稟報的訊息,心禪一臉僥幸道:“好在那次我去大周之時文皇還不知曉鄭總管的身份,不然我那次,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說話間心禪也不得不感歎世事難料,那次前往天運城說服文皇撤軍天狼,自己就被周文一句殺父之仇說得啞口無言。
誰知前腳更走,後腳便被大周的探子稟報,殺害大周先皇的根本不是天狼帝國而是鄭總管所為,當時心禪甚至二話沒說便匆匆離去,生怕走的晚了被周文發現然後趕上。
“文皇繼位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大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還完全吸收了天狼帝國!”
雖然如此說道,心禪身前的坐著的禪心王臉上卻是看不出一絲憂慮。
“不論我們說什麼文皇都是絕對不可能退兵的!”
見過周文的心禪相信自己的判斷,冷笑道:“既然如此,便要同他一爭天下!”
“此番戰事,你全權負責!”禪心王說完,將自己桌前的大印朝著心禪身前一拍,意思不言而喻。
“好!”沒有猶豫,禪心一把接過大印,鬥誌昂揚的準備去了。
“無數年前的大戰,我禪心敗了,雖然不知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大周的後人,卻又到了我們兩國再次一決高下的時候!”喃喃自語,禪心王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於此同時,心禪也回到了自己的行宮之中,燈火通明的大殿,一行五人,早已再次等待著禪心。
“殿下!”一見心禪,五人趕緊行禮。
“大周那個什麼大內密探,有多少咱們的人!”端坐與主座之上,心禪眯著眼,一副思索的模樣。
“大內密探根本不足為懼,其中五成都是咱們反安排給他們的人手!”其中一名身穿黑衣麵容陰晦的男子上前一步冷笑道。
“很好!”
眉毛一挑,心禪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那些莫名發狂的人,可都鎮壓了?”
一說這個下首五人麵色卻都難看了起來,唯唯諾諾的不敢說道。
“到底怎麼了?”臉色一變,心禪麵容不悅了起來。
“他們最次的都相當於靈體四重的強者,實在安排不出那麼多的人手去處理,好在這些瘋子極為嗜血,喝了一定量的鮮血之後便會沉寂,暫時一直用牲畜喂養著,沒有鬧出太大的動蕩!”一名長須飄飄看起來極為儒雅的老者,一臉的後怕。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啊!”說話間,心禪麵色一變,麵色壓製不住激動地說道:“如果將這些瘋人引到大周的軍隊,豈不是…”
“妙啊…”心禪說完,下首五人眼神之中精光閃爍,同樣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