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方小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個閃身就到達了剩下六個魔修中間,原本釘在樹上的斷匕得了方小白的召喚,又重新飛舞起來。
那六個魔修手忙腳亂的舉劍抵擋,然而那匕首靈活又迅猛,這群不過金丹修為的魔族根本無法抵擋。
不過片刻,那魔族隊長的眼前就已經被擺了一地的屍體。他震驚的看著方小白的身影,想不到這個人居然強大的可怕。
方小白回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跟我走。”說罷,自己在前麵帶路,又回到了剛才遇到第一隊魔修的森林深處。
於是那魔修就從一個屍體堆到了另一個屍體堆旁,看著這地上又是七具魔修屍體,那魔修隊長的眼神都已經麻木了。
這時,從樹上突然又掉下一物,正要砸到這魔修的頭,幸好他及時反映,躲過了這一擊。
隻見這掉下來的又是一個人,這魔修發現這人居然還是個活的後居然鬆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不殺我?”接著,那魔修的疑問就出現了,他疑惑的看著方小白的背影。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人應當是個殺伐果決之人,沒道理殺了一整隊的人,卻獨獨留下了這個隊長。
方小白背對著那魔修道:“沒什麼,隻覺得你有點意思。”然後又轉過身道:“認識地上這個人嗎?”方小白指的正是之前那一隊的魔修隊長。
“不認識。”他仔細辨認後又道:“不過根據他身上的氣息,他應當也是個魔修。”
方小白剛才一直在觀察這魔修的表情動作,想來他應當沒有撒謊。“你剛才說你和那些魔修不一樣?”方小白嗤笑一聲道:“有何不同,還不是背叛了人類,投靠了魔族?”
那魔修捏緊了拳頭,緊緊地盯著方小白的臉,似乎要在他的臉上戳出兩個洞來。方小白也回以毫不示弱的眼神。
半晌,這魔修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道:“我是有苦衷的,請大人救救我妹妹!”
這回輪到方小白納悶了:“救你妹妹?此話從何說來?”
那魔修又接著道:“實不相瞞,我並不想背叛人類,為魔族效力。是魔族抓了我的妹妹,並以此脅迫我接受了他們的改造。”
“雖然我成了魔修,但我從來沒有迷失本心過,沒有傷害過無辜人類。”
方小白皺著眉沉思道:“你要我如何信你?”那魔修希望得到方小白的幫助,但此時又難以得到信任,一時間有些著急。
“噗通——”隻見那魔修突然在方小白麵前重重一跪道:“我願自裁於此,以死明誌,隻望大人能夠救出我在魔族受難的妹妹。”
方小白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青年。雖然身上仍有魔氣繚繞,但是臉龐剛毅,眼神堅定,不禁有些頭疼。
“我要你自裁有什麼用?還多了一個救你妹妹的累贅。”方小白心下後悔,怎麼帶了這麼個棘手的家夥過來。
“你先起來,問你幾個問題。”那青年依言起身。“你可知魔族這一次行動的計劃?”那青年一臉為難,第一個問題他就答不上來。
這也是方小白意料之中:“那你可知,像你這樣的小隊有多少個?”那青年迅速回道:“八個”
方小白接著問:“那你知道你們這些小隊一同前往萬龍穀的目的嗎?”
“這個...不知。”接連幾個不知道的問題讓那青年坐立難安。
方小白就摻雜著自己已經知道和還不知道的問題問了那青年很多。得到的結論也在方小白意料之中。
魔族讓這些隊長們知道的消息全部統一而有限,這青年知道的不多,但是沒有撒謊。
這就讓方小白更頭疼了:“你還想變回原來的樣子,脫離魔修身份嗎?”
那青年原本低著的頭門猛然抬起,驚喜的道,是真的嗎?方小白點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你隻需說想或不想。”
“想!恩公,請給我一次機會!”得到了這青年的答案,方小白對樹上的月清凝做了一個手勢,月清凝收到指示立馬就從樹上回到了地麵。
那青年又是一驚,自始至終他都沒察覺樹上竟然還有一個人。此時突然從樹上飄落一個姑娘,隻怕這姑娘的實力也遠在他之上。
“清凝,麻煩你了。”方小白指指那青年道:“對了,你叫什麼?”聽了方小白的話,月清凝的視線也轉向了這青年。
這青年突然得了月清凝的關注,臉突然紅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說話都有些磕磕盼盼道:“我...我叫陳安”
陳安突然的羞澀叫月清凝摸不著頭腦,方小白卻已經在心裏偷笑了。“好了,陳安,你準備好了嗎?”
“我...我準備好了。”一想到自己即將變回正常人,陳安更加緊張了。
月清凝走到陳安麵前,玉手輕輕點在陳安額間,全身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
與先前被淨化的人不同,陳安是自願且保持著意識清醒的。此時月清凝微量的手指就點在陳安額間,陳安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臉的溫度正在不斷上升。
很快,他就沒工夫這麼安逸的感受美人點額的福利了。陳安體內的魔氣與陳安融合已經有了一段時間,此時要將他們剔除必然要受一番苦楚。
隻見陳安的臉從通紅到煞白,麵上的表情從羞澀到痛苦。周身不斷的被月清凝逼出一股股黑氣然後那些黑氣又快速的蒸發消失不見。
好在這個過程並不算長,陳安咬牙挺著就撐過來了。月清凝將他體內魔氣全部清除完畢後,陳安還有餘力向著方小白和月清凝二人深深鞠了一躬。
隨後原地打坐休息。在這期間,方小白也沒閑著,直接弄醒了還在地上躺屍的那個魔修隊長。
這魔族悠悠轉醒,居然還弄不太清狀況,看著月清凝和方小白二人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突然,看到周圍一地的屍體,總算想起了點什麼,臉色煞白,就地就對方小白和月清凝磕起了頭:“求二位饒了我吧,我實在不知對二位有什麼得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