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白率先回到房間思量對策,卻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就在此時,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在方小白腦海裏響起。“主人,白爺爺說有辦法助你一臂之力。”
這對方小白來說,無異於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當下痛快的打開入口,回到了放逐之域。
方小白一回到放逐之域,就看到白澤和小小隻的方靈正在在等待自己的身影。當下拱手一禮:“聽聞前輩有法子解晚輩眼下之急,小子鬥膽麻煩前輩了!”
白澤雙手虛托,扶起了行禮的方小白。“小友不必客氣,魔族不僅是人族的敵人,同時也是我妖族的敵人。在對付魔族一事上,我白澤必當盡心盡力。”
“隻是,老朽大限將至,心有餘卻力不足矣”
“白爺爺這是說的哪裏話!白爺爺的大限還早,不過是一些陳年的小傷,月兒定能替你醫好,白爺爺卻說出這樣不盡人意的話來又是何至於此!”
說話間,白澤身後又穿出一道嬌俏的女聲。這女子著淺紫色衣衫,越發襯的她膚如白玉,生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眉頭卻蹙著,杏眼圓睜,眼眶微紅,好一個叫人疼惜的美人。
這正是多日不見的月清凝。白澤見了月清凝,也不再提“大限”之事。隻是擺擺手,對著月清凝笑道:“丫頭,快過來。”“多大的丫頭啦,還為這多小點的事兒哭鼻子?”
月清凝來到白澤身邊為他捏起了肩道:“白爺爺不可瞎說,這才不是小事。月兒這麼努力的學習就是想早些為爺爺治療暗傷!”
白澤想到月清凝這些天來幾乎是不眠不休拚命學習,又看到她眼下淡淡的烏青,心中感動。
慈愛的摸了摸月清凝的發頂“好啊,月丫頭,爺爺知道你是個爭氣的,那爺爺就等著月丫頭”
方小白還沒有忘記此次回到放逐之域的目的,雖然不忍心打斷他們二人的溫馨時刻,仍然是出聲道
“白前輩,請恕晚輩無禮。還想請教前輩,可否告知晚輩方靈所說的魔毒破解之法。”
“哈哈,小白,你不必著急。破解之法自然是有的,不過不在老頭子我,而是在你與月丫頭身上!”
方小白心中疑惑,看向自己,又看向月清凝,發現月清凝也麵帶疑惑的看著自己。又向著白澤拱手道:“晚輩愚鈍,還望前輩明示!”
白澤輕撫自己花白的胡須緩緩說道:“魔毒雖不易祛除,但說到底隻是魔族的一種毒物,既是毒,自然是有解的。”
方小白心中似有所悟“既然有解,我與清凝又要如何去解這毒?”
白澤看向方小白道:“鴻蒙靈氣對魔氣有著特殊的感應,我相信你已經感受到了吧?”
方小白回想自己遭遇魔氣時體內靈氣的躁動,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周圍一旦出現魔氣,鴻蒙靈氣就會有不尋常的反應。”
“你說的不錯,鴻蒙靈氣為天地開辟之初的至純靈氣,對魔氣有著天然的排斥和消融作用。”
“噗前輩所說,我豈不是可以利用鴻蒙靈氣淨化魔氣?”
白澤讚許的看了方小白一眼道:“是也,鴻蒙靈氣確有此用,不過單單靠你一人,一生鴻蒙靈氣卻是不夠的。”
方小白聽聞此話又開始發愁:“那晚輩該當如何?還請前輩明示!”
“想必你也收到消息,上古戰場即將現世,就在南林,這可是一次大機遇。”
“不僅如此,老夫更要拜托一事於小友,還望小友能賣老夫這個麵子。”
方小白一聽此話,忙道:“前輩您著實是言重了!小子多次受恩於前輩,如今前輩有用的上晚輩的地方,晚輩必然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且不論前輩所托,這上古戰場晚輩也必是要去的!不論其中是豺狼虎豹,晚輩也要探上一探!”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不冒風險,如何成就大能?”
白澤看著麵前的年輕人,小小年紀就有著卓越的修為和堅韌的心智,將來必然大有成就!
“小友果然好誌氣,從未叫老夫失望過!隻是為了應對魔氣,此去上古戰場,你需得帶回一樣物件”
聽白澤所言,方小白起了好奇心“什麼樣的物件?前輩但說無妨!”
白澤富有深意的眼神看向月清凝:“不瞞你說,老夫乃是有私心。”
“這物件名為洪荒澤蕪鼎,乃是我白澤一族失落多年的聖物。”
“老夫多年等待上古戰場現世,求之卻不得,如今等到戰場現世,老夫卻....唉!時也!命也!”
方小白聽到原委已是明白了大半:“原是如此,既是白前輩所托,晚輩必不負所托!”
“說來此事,也不全是老夫私心。先前所說,解毒所需你與月兒二人齊心協力,這便是原因。”
“那洪荒澤蕪鼎既是我白澤一族聖物,自然隻有身懷白澤傳承之人才能取得。如今月兒已盡數得我傳承,是時候代白澤一族取回失落的寶藏了!”
“因此,你入上古戰場,必須得帶著月兒在身邊,隻是月兒這丫頭在外闖蕩的到底還是少了,秘境險惡,恐怕還要小白你多多費心。”
月清凝聽聞此話佯怒撒嬌:“爺爺這是說的哪裏話!月兒步入元嬰已久,是近期研究丹道才在修為上輸了小白!”
“可若是我拿出真本事,同境界之中必不會有人從我手底下討到半絲好處!爺爺可不能看輕了月兒!”說罷,還示威性的看了一眼方小白。
方小白心裏哭笑不得“白前輩真是折煞晚輩了,清凝與我可是個求之不得的好幫手,您不開口,晚輩還想著去求來,定是如何也算不上累贅的!”
白澤瞧著月清凝不服氣的小模樣,笑嗬嗬的說:“那倒也是,丹修不易,月兒你雖是丹修也不可落下修行。必行,你二人便一同前去那上古戰場,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