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故意輸給司徒朗,而且開始的時候你分明是可以殺了司徒朗的,但是最後卻是沒有,這是為何?”
“杜伯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一樣是為了我自己,還有一樣,算是為了你們杜家。”
方小白實話實說。
“此話怎講?”
“我本來是真的想要殺了司徒朗那個草包的,杜伯伯你應該清楚,以我的能力,殺了他實在算不得什麼事大事,但是就在上場前,杜長鬆叮囑我萬萬要留司徒朗一條性命,他說服了我,所以我便沒有下殺手。”
方小白一字不提自己收了人家極品靈石的事情,隻當自己是深明大義了。
“長鬆,他和你說了什麼?”
杜衍有些好奇的問道,方小白的樣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乖乖聽別人的話的人。
“他說司徒朗是一個傻瓜,要是以後他做了司徒家的家主的話,那對杜家也是有好處的,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便答應了。”
“原來是這樣。”
杜衍點點頭,想不到一開始,方小白竟然是因為他們杜家,而給了司徒朗一條生路的,想來這就是他說的為了我們杜家的了。可是那後來是因為什麼而故意輸給司徒朗的呢?
“至於後來,就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情了。想來杜伯伯你對我的的事情應該也有一些了解,聖宮的人一直都在追查我,今天看見司徒朗那樣竭盡全力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心裏便清楚了。”
方小白頓了頓,繼續說道:“要是我猜想不錯的話,想來那司徒朗就算不是聖宮的人,也應當是和聖宮有脫不了的關係,但是想來他們應該還不能完全確定我的身份,所以便讓司徒朗來試探我,故意輸給他,我也是迫不得已。”
方小白說道。
“白賢侄,你說的我都清楚了,隻是方才聽你這樣一說,確實覺得你的處境確實危險啊。”
杜衍拍拍方小白的肩膀。
“習慣了就好了,隻是杜伯伯,我還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請教。”
“你說。”
“那司徒青和司徒朗的關係怎麼樣?今天他得知我深受重傷,還一直在我身後跟著我,說是擔心我的傷勢。”
這個問題方小白見過司徒青之後便一直憋在心裏,像是一根碎骨頭卡在自己的喉嚨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司徒青?”
“是。”
“他和司徒朗的關係一直都不好,他來看你的傷勢,莫非是想要讓你幫他除掉司徒朗,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司徒家的家主了。”
杜衍說道,方小白也是點點頭,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種嫌隙,雖然方小白並不覺得做家主是多好的事情,但是也不是就不允許別人不能這樣做,想來那司徒青便不是願意做人下人的。
“原來是這樣,可是他為什麼偏偏找上我呢?在大家眼中,我已經是司徒朗的手下敗將了,他為什麼會以為我能幫他?”
“敵人吧,他覺得你們有共同的敵人,其實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司徒青從小便不受重視,又爭強好勝,是萬萬不肯屈居人下的,現在看來,他八成是想要動手了,隻是現在司徒家主還在,他就算是想要動手,恐怕也得顧及著。”
“殺了司徒朗?”
“可能吧,今天司徒家主無意間說出以後定會將家主之位傳給司徒朗,想來是被司徒青給聽去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說起這件事,杜家主並沒有大快人心的感覺,相反,好像多了幾分悲涼。
“算了,咱們不提這件事情了。”
杜衍似乎覺得這些事情說起來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又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便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嗯嗯,對了,忘記問杜伯伯,今天你與司徒家主的比試如何?”
方小白知道杜衍和司徒家主的比試,全都是為了自己,要是自己一句不問的話,好像也說不過去,所以現在便問了一句。
“平手。”
“平手?”
“是,原本他是贏得過我的,不知今日是怎麼了,想來或許是因為自己兒子贏了你,太過開心了吧。”
杜衍說道。
“朗兒,你今日可是給為父長臉了,想不到才是短短幾天的功夫,我朗兒竟然將我傳授的秘術全部都消化了。”
司徒家主滿臉帶笑,看著司徒朗。
“父親傳授兒子術法,兒子自然是要好好學那樣才能報答父親。”
“好好,我兒有此心思,就是再好不過的。”
司徒家主覺得甚是欣慰,大有司徒家後繼有人的感覺。
“朗兒啊,再等兩年,等兩年父親把事情都處理好了,那時候你便也可以省些心。”
司徒家主已經把話說的這樣明白了,就算司徒朗是一個草包,但是司徒朗卻也不是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會還聽不懂。
“父親!父親的心意,兒子定不辜負!”
司徒朗眼中帶著興奮的光芒,狠狠的點著頭。
“好,那就好。”
司徒家主看著自己的傻瓜兒子,今天倒是覺得自己的兒子還真的就是做家主的料。
他們在門內相談甚歡,可是站在門外的司徒青卻是將這話都聽進了自己的耳朵。
“等兩年?我看你怕是沒命等了吧?”
司徒青緊緊握著拳頭,暗自想到。
“少爺,你在門口站著幹嘛?怎麼不進去呢?”
司徒青想的出神,卻沒有想到,被丫鬟暴露了。
無奈之下,隻好走進房間:“父親,飯已經做好了,等著你們去吃呢。”
司徒青在人前,一直都是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可是這卻並不能掩飾他的野心。
“我知道了,朗兒,你今天也累了,快起來,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父親,兒子想就在自己的房裏吃。”司徒朗看了司徒青一眼說道。
“好,青兒,去把飯菜端來朗兒房裏,他今天累壞了,要在自己房裏吃飯。”
司徒青沒有說什麼,而是點點頭,便出了司徒朗的房間。
“叫我給你端飯菜,司徒朗,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