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極光無鋒,這勁力可不弱,不但一下將紅衣老者喉骨打得粉碎,脖頸兒幾乎都給打斷了,紅衣老者腦袋往前栽,脖子斷了啊,身子卻給強大的勁力帶得往後跌,身子還沒落地,魂兒已到西天。
青光層級的高手,吳不賒若與他平手相鬥,即便能贏,三五百招之內難見分曉,而且實話實說,吳不賒未必能贏,就算他的醉鶴靈狐劍法步法都很精妙,可紅衣老者的經驗足啊,但碰上妖戒,一下就完蛋。
妙照對吳不賒胡扯的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極為感興趣,一邊與敵手相鬥,卻用眼角餘光瞟著這麵,這紅衣老者她認識,是神雞門的高手,五爪雞神謝紅袍,妙照自忖,她若與謝紅袍相鬥,沒有個三五百招,分不出勝負,可吳不賒到好,毫不費力,就借謝紅袍的極光神雞,一招取勝。
“如此神功,真真不可思議。”妙照心下大是感概,問妙慧:“師姐,你聽說過這門神功嗎。”
這個時候,居然說起這個來了,看起來有些不分場合,可妙慧卻並不見怪。
因為妙慧也在以冷眼瞟著吳不賒,上次吳不賒對付千山四獸,兩尼都在打鬥中,沒有看得清楚,這會兒算是看得真真切切了,越看得清楚,心下也就越加震撼,也和妙照有著一般的感概,搖搖頭,道:“不知道,呆會問問師尊看,但我看陳公子這功夫,怕還不隻是借力打力那麼簡單。”
“是啊。”妙照大力點頭:“原模原樣的送回去,這力是怎麼借的,太神奇了。”
女人果然是八卦的,尼姑也一樣,她兩個討論得越發起勁,可就把她兩個的對手氣得七竅生煙,真拿村長不當幹部啊,打臉也不是這麼打的,一時暴吼如雷,狂攻猛衝。
這邊發顛,那邊卻發傻。
尤其是連登科,先前兒吃了虧,鬧了個沒臉,這會兒是純心找麵子來的,那叫一氣勢洶洶,但吳不賒這一下,卻就嚇他一個踉蹌,差點兒沒跌一跤。
莫怪他膽兒不壯,實實吳不賒這一下太神奇,覺迷教護法有兩種,一種是金牌護法,一種是銀牌護法,金牌護法一共隻有八個,謝紅袍就是其中之一。
再沒想到,隻一閃就死在了吳不賒手下,這也太驚人,其實連登科不知道,八大金牌護法中的另四個,千山四獸,其中的三個也都是一招死在了吳不賒手裏,他若知道,隻怕又要轉身就跑了,連登科功力與謝紅袍差不多,但謝紅袍做護法而他卻能出來獨領一壇,就是腦子比謝紅袍要靈活得多。
沒有大智慧的大塊頭趙破也是一呆,卻是暴吼一聲:“小子敢玩陰的,老子敲出你的蛋黃來。”
沒有大智慧,卻有大脾氣,他使的還是根大棒子,呼的一下,當頭砸下來,吳不賒一閃,他橫裏一掃,吳不賒再閃,他棒到中途,忽地停住,追著吳不賒就是一棒杵來。
“好力氣。”吳不賒暗讚,這麼粗根大棒子,狂掃之下中途停住,兩臂上真要有千斤之力,否則棒子收不住,肌肉都要撕裂。
先前對付謝紅袍,吳不賒玩了手陰的,嚐到了甜頭,這會兒便想:“這大個子腦子好象不蠻靈光,我且逗他一逗看。”
順著棒子往後退,退開有丈許遠近,忽地一蹌,差點兒跌倒,這其實是醉鶴步中的一個虛跌,但趙大個卻沒看出來,此時追已不及,他一運功,棒頭一道白光射出,卻是一隻白虎,勢頭到惡,有如猛虎出澗,猛撲吳不賒胸膛。
“白光層級,再加上這一身蠻力,也不錯了,難怪能做到什麼銀牌護法。”
看著趙破真個兒放出極光,吳不賒笑傻了,他這一跌,雙手環在胸前,乃是一個捧杯式,趙破極光白虎撲過來,剛好就撞進他雙手圓環中,打一個旋兒,掉頭就撲了回去,順著趙破大棒,怦的一下,狠狠撞在趙破胸膛上。
趙破哇的一口血噴出來,身子退了半步,卻是一聲暴吼,大棒一揚,一步跨前,複一棒砸下來,原來他身體強壯,加之生性極為悍勇,挨了這一下,內俯雖然受傷,卻還承受得住,反激發出心中悍性,操起棒子拚命了。
“好你個大個兒,果然大塊頭有大麻煩啊。”
趙大個如此強悍,吳不賒也自驚心,左腳去地下一鏟,鏟起一蓬泥沙,往前一揚,身子不退反進,一個斜弧,繞到了趙破側後。
一則吳不賒身法實在太快太詭,二則還有泥沙撲麵,趙破眼睛一眨之際,竟就沒能看到吳不賒繞過來的身影,大棒子還在往下砸呢,忽地覺得喉頭一痛,耳中聽得脆響,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原來吳不賒用靈狐封脈手,輕飄飄一下勾著了他咽喉,這樣的大塊頭,全身上下到處肌肉鼓鼓的,打哪裏都費勁,而且未必管用,惟有這喉間軟骨,最好下手。
趙大個終於一跤跌翻,連人帶棒子,砸起好大一片灰塵。
連登科卻還在那裏傻看著,當然,也可以說他自重身份,不屑於以多打少,可是天知道啊,他是真的看傻了,當然,也是吳不賒殺人實在太快,其實是說起來費事,真正打,謝紅袍就是一招,趙大個也不過三招,多久的事啊。
趙破一倒,吳不賒笑嘻嘻看著連登科,連登科一哆嗦,轉身就跑,到也幹脆。
吳不賒看兩尼那邊,妙照道:“不要你管,帶駑陣多殺幾個邪教賊子。”
看兩尼遊刃有餘,吳不賒到也不擔心,接過弩陣指揮權,道:“壓過去,打穿他們。”
他數招之間幹掉兩名高手嚇跑連登科,這本事驚人,一群女孩子看著他的眼光裏幾乎已滿是星星了,嬌聲脆應,氣勢陡漲,筆直壓了過去。
兩尼先是在側,隨之押後,一時收拾不了敵人,但覺迷教給吳不賒不可思議的功夫所驚,卻也沒再派出高手側襲,給弩陣又射死數十人後,覺迷教終於撐不住了,散開正麵,撤到了一側,前前後後算下來,已有近兩百人給弩陣射死,女弟子們卻是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