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一叫,吳不賒鋼弩立時移向兩女,若是一個目標,說不定他就扣板機了,或者目標是男的,他也扣板機了,偏生目標是兩個,而且是兩個美女,而且是兩個裸著的美女,可就猶豫了一下。
當時要射也就射了,這麼一猶豫,便再也出不了手,吳不賒手一掀窗子,翻身進去,靠窗而立,厲聲叫道:“都不許動,誰動射死誰。”
叫了這一聲,隻覺嗓子幹得厲害,心也怦怦跳,好象就頂在嗓子眼,但手卻很穩,駑機牢牢對著兩女,口幹心跳是第一次殺人,心理素質沒過關,手穩卻要感謝一而再再而三撿來的極力,實力強,自然腳不軟手不慌。
“主人。”看到段七七歪倒在太師椅上,小青叫了一聲,小紅卻看也不看段七七,隻盯著吳不賒,顫聲叫道:“饒命,公子饒命。”
她這一叫,小青也清醒了,段七七明顯死得不能再死了,吳不賒手裏又還端著一把鋼弩,這會兒要想活命,得求吳不賒呢,忙也叫道:“公子饒命,我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子,隻不過給段七七這花賊掠了來,受他欺辱,我們也是受苦人啊。”
“是啊是啊。”小紅跟著點頭:“我們也是不得已,公子饒命啊。”
她們的話,有一半吳不賒信,沒有人天生是妓女的,但吳不賒剛剛才從屍奸那事受了會騙,可絕不會放下手中的鋼駑,道:“銷魂香在哪裏?”
他害怕自己象祝憶蝶一樣,也不知不覺中了銷魂香,動彈不得,雖然段七七已死,若是小紅小青象淫戲祝憶蝶一樣來勾引他,他是求之不得,這時正麵相對,看得清楚,兩女雖不是祝憶蝶那樣的絕色,可也相當不錯,稱得上是美女了。
“在我這裏。”小青起身從自己的衣服堆裏翻出個小小的羊脂玉瓶子。
吳不賒好不容易把視線從小青顫巍巍的胸口收回來,落到那瓶子上,疑道:“這是怎麼用的?”
小青道:“滴一滴在香爐上,香氣散開,聞著就會中招,當然直接放到鼻子前麵或滲在水裏湯裏,都是一樣。”
船艙拐角,幃幄一側,有一個小小的香爐,小青邊說邊以目示意,原來祝憶蝶進艙給鐵籠一困住,她就側身滴了一滴銷魂香在香爐裏,身子攔著,祝憶蝶又忙著想打開鐵籠子,竟然沒有發覺。
他一說,吳不賒卻吃了一驚:“果然是借空氣傳播,我不會也中招了吧。”還好,試了一下,力氣還在,看香爐上麵的窗子推開了,估計是祝憶蝶一中毒,小青就推開了窗子,卻還不放心,道:“這香作用的時間是多久?”
“作用的時間?”小青一時沒聽懂,小紅忙插口:“這香極易發散,祝女俠一中招,我們就推開了窗子,現在已經沒事了。”
到和吳不賒猜的一樣,吳不賒點點頭:“解藥呢?”
“解藥在我這裏。”小紅起身,去她的衣服堆裏翻出一個同樣大小的羊脂玉瓶來,隻不過瓶身顏色略青,她腦子明顯比小青要靈光,順便解釋:“一次服一粒即可,一刻鍾便可見效,我們就是預先服了解藥的,先服解藥則不會中毒。”
“你先服一粒。”
小紅毫不猶豫的倒一粒服下,過了一會兒,吳不賒道:“把瓶子送過來,慢慢的,雙手舉在頭上,對了,不要玩花樣,我不想殺你,手中鋼弩可不會憐香惜玉。”
小紅依言把雙手舉在頭頂,緩步走過來,她是係著肚兜的,可那肚兜實在太薄,差不多就是一層輕紗,這麼慢慢走過來,一步三顫,簡直比不係肚兜還要命,吳不賒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流鼻血了,隻是不敢用手摸。
小紅到麵前,不敢動作,吳不賒的鋼弩就頂在她左胸上呢,吳不賒拿過瓶子,喝道:“很好,慢慢退回去。”
“你們穿上衣服。”吳不賒又叫。
這句話,說得真的很辛苦,這樣的美女,顫顫巍巍的光著身子給他看,還一次兩個,得要幾世才能修來的機緣啊,不過還好,榻上還躺著一個光身的呢,而且更美。
小紅小青慌忙穿上衣服,小青沒眼色,居然還想討好吳不賒,想給祝憶蝶穿上衣服,還好小紅及時拉了她一把,小紅心裏,算是把吳不賒看清了,就一偽君子,借著給祝憶蝶穿衣服的機會,多少便宜可占,要是小青幫著把衣服給穿上去,他不恨死小青才怪,隻怕當場就是一箭呢。
說實話,小紅這一回的小心眼,還真合了吳不賒的意,真要是小青把衣服給祝憶蝶穿上了,他還玩什麼玩?不過小紅扯小青手的動作吳不賒也看見了,到是臉紅一把,不過絕對不會打補丁就是了,難道還補一句,你們也給祝小姐穿上衣服?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轉身,出艙去。”看兩女穿好衣服,吳不賒下令。
兩女乖乖出艙,吳不賒又道:“各抱一塊船板,跳到水裏去,如果覺得自己遊泳很厲害,不抱船板也行。”
“公子。”小青還想求情。
“嗯?”吳不賒低嗯一聲,小紅忙道:“多謝公子饒命之恩,我們馬上就跳。”
撿了兩塊船板,給小青一塊,一同跳了下去,不遠處就有個小島,兩女水上討生活的,本來就會水,加之還有船板,到不怕溺水。
艙中的祝憶蝶卻是羞憤欲死。
自羞自愧之中,卻聽得腳步聲響,這才記起身處的情形,急要撐起身來,四肢卻好象不是自己的,這銷魂香極為邪惡,一旦中毒,全身肌肉會即麻木又敏感。
祝憶蝶記得初跟師父練功,經脈未暢,有時候坐得久,站起身來的時候,雙腳就是那個樣子,沒有感覺,不能動,可好象感覺又特別敏銳,這時若有人推一下或戳一下,那種酸酸麻麻啊,難受到極點,現在就是這種情形。
但不撐起身來不行,自己全身還光著呢,竭力運功,腹中極力不失,可就是無法聚集起來運到四肢,竭盡全力撐起半邊身子,艙口身影一閃,吳不賒卻走了進來,她驚羞之下,啊的一聲,複又跌翻在榻上,四肢鬆開,等於身上的一切全都清清楚楚的打開在了吳不賒眼底,那一刻,她隻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