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雨這時臉上卻是一臉莊重:“不賒,謝謝你看重我,即然我要做吳家的媳婦,我就要對得起吳家,我要以最幹淨清白的身子進入吳家,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端莊自重,我的一切,都要讓吳家引以為傲,而絕不能讓吳家糟別人半句閑話。”
吳不賒明白了她的想法,心下感動,在他來說,隻有欲望,心中想的,就隻是她的身子,就隻想在她身上得到樂趣。
可對林微雨來說,歡愛不隻是身體的歡娛,她身子要托付的,是未來的丈夫,是白首的婚姻,這是一件非常神聖而莊嚴的事情,不能受半點兒的玷汙。
不過吳不賒還是有些不甘心,道:“反正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娶你了,再沒有人能攔著,過幾天我們就成親,這事早幾天遲幾天又有什麼係呢,反正也沒人知道。”
這是現話了,上次也說過,哪裏說得通,林微雨莊然搖頭:“天地神明都看著呢,無論吳家還是林家,列祖列宗,他們都是知道的,不賒,好人,求你了,讓我做無可挑剔的吳家兒媳吧,我想要我們兩個的婚姻受到天地神明的佑護,這是最聖潔的,天地做證,從此以後,無論有什麼樣的力量都無法分開我們。”
“微雨。”吳不賒把她摟在懷裏,緊緊的抱著她,這個女人,她細細的話語裏,包含的時是海一樣的深情,欲望如潮水般退去,隻有愛,如燭光包裹著兩人的身心。
兩人相擁著,說了一夜的話,天光微亮,吳不賒便跳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找媒人來提親,挑個最快的日子娶你過門。”
“哪有你這麼性急的。”林微雨伸手拉住他。
“怎麼能不急,好好一隻貓看見一碗糖醋魚,卻偏不讓它吃,你說急不急?”
“饞貓。”林微雨又羞又笑:“現在天剛亮,你也得要媒人起床啊,這麼大清早的趕過去,真要笑死人了。”
“娶媳婦生孩子,這是世間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了。”吳不賒猶自不甘心。
林微雨雙手摟著他脖子,去他唇上吻了一下,笑道:“饞貓,我叫侍劍送點兒早點上來,先讓你解解饞吧。”忽地想到一事,羞道:“啊呀,昨夜你這大色貓這麼鬧,一定都叫侍劍聽了去,可不要見人了。”
“這個到不要擔心。”吳不賒笑:“我昨夜化虎時,便讓侍劍睡過去了。”
林微雨這才放心,下樓叫醒侍劍,讓她安排早餐點心,多做一份,自己上來樓來服侍吳不賒梳洗,柔情款款,真如一個賢淑的小妻子,不多會侍劍端了早餐上來,看到吳不賒,大是驚訝,她是林微雨的貼身丫頭,自然知道林微雨的心思,眼見林微雨羞喜不勝,到也替自家小姐高興。
吃了早餐,林微雨急急便要去覓媒人,林微雨害羞,說去早了顯得太性急不好,直拖到近晌午時分才放吳不賒動身,吳不賒下樓,丫環來報,門外有個叫西門紫煙的,求見林微雨。
“西門紫煙?”吳不賒聽了一愣:“她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她來做什麼?”
西門紫煙來得太怪,吳不賒到是不急著去找媒人了,和林微雨一起出來,客廳中坐著的,果然是西門紫煙。
“西門小姐,你怎麼來了?”吳不賒大是訝異。
“吳兄。”見到吳不賒,西門紫煙臉上一喜,似乎有話要說,張了張嘴,卻又收了回去,先與林微雨見了禮,吳不賒為了林微雨不惜遠走魔界,這讓西門紫煙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不知林微雨到底有何奇處,這時見了,暗暗點頭:“容貌也還罷了,難得眉宇間一縷英氣,不似尋常脂粉女兒家。”
林微雨對西門紫煙的看法卻頗為複雜,即怪著西門紫煙引吳不賒去魔界冒險,但正因為西門紫煙引吳不賒冒險,吳不賒今天才能回來光明正大的娶她,是怨是謝,還真是難說得很,到是西門紫煙那清麗高貴的容貌讓她頗感壓力,不過在西門紫煙的眉宇間,她卻看出一縷憂色,心下疑惑:“她莫非又碰上了什麼為難的事,來找不賒?”
生意人最善察言觀色,西門紫煙眉宇間的憂色自也瞞不過吳不賒,侍劍奉上茶來,吳不賒道:“西門小姐一早到此,莫非有什麼指教嗎?”
心中猜測,莫非趙炎和西嶽帝君不岔他把接回雲州遺族的功勞送給了南嶽帝君,想要找他的麻煩,可西嶽南嶽是同級,而且雙方彼此水火不融,西嶽帝君即便恨得想要吃他的肉,可也撈不著啊,至於趙炎,吳不賒直接當他是死人,不屑一顧,他們拿他根本無可奈何,可如果不是他們要對付他,西門紫煙這麼巴巴的找到這裏還這麼愁眉苦臉的,又是為什麼?
西門紫煙道:“趙國正在調兵,準備攻打楚國,吳兄聽說沒有?”
“聽說了。”吳不賒點頭,趙國打楚國,這樣的龐然大物相鬥,跟他說做什麼?若是兩隻狗打架,請他去,兩棒子都敲死,大家吃狗肉,兩個超級大國就算了,沒那麼大胃。
“吳兄知道趙國不惜代價攻打楚國的目地嗎?”
“趙國攻打楚國的目地?”吳不賒有些費解:“目地無非是爭地盤吧,或者是出口氣,或者發現了個什麼寶物,不過無論他們爭什麼,和我沒什麼關係吧。”諸候國之間,哪天不在打,打的原因無非也就是這些吧,沒什麼說頭。
奸商對生意中的各種詭詐清清楚楚,但政治這種東西,他卻是玩不轉了。
“吳兄錯了。”西門紫煙搖頭:“還就是和吳兄有關。”
“和我有什麼關係?”西門紫煙找上門來,果然和他有關,隻是吳不賒怎麼也想不清楚,趙國攻打楚國,能和他有什麼關係,打唄,不死不休,沒落氣前千萬別撒手,誰先撒手誰孫子,嘿,這口氣怎麼和街頭混混打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