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西嶽府,自然是西門紫煙怎麼安排,吳不賒便怎麼做了,點頭答應,下人帶他去休息,西門紫煙自入內宅去了。
雖說是西嶽府,這情形,到和在西門家差不多,服侍婢仆也不過是平常之人,可不是吳不賒想象中的神將引路,仙娥奉茶,不過他還是心中惴惴,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到房中,丫環奉上了茶水點心,問得他再無吩咐,出去之後,吳不賒始才鬆了一口氣,東看看,西看看,想:“我竟然住進了西嶽府,嘿嘿,祖宗,這大了。”
心中雖然興奮,卻是不敢亂闖,門都不敢出,更不敢放出靈力探視,隻在窗口看看,張頭縮腦間,忽聽得一聲輕叫,卻是個女聲,吳不賒心下一凝:“這是什麼?”
聲音來得遠,約摸在二三十丈開外,高牆攔著,看不過去,吳不賒也不敢出窗,但應該就是在隔壁院子。
又有個男聲:“好人,求你了,來吧。”
“都憋了小半個月了,哪裏還能憋到晚間,到晚間我就死了,,求你了,我快著些兒好不好,沒人知道的。”
“你哪一次不快?人都說你是快槍張三了,哼。”這會兒的話裏卻是有些嬌嗔了。
“難道這西嶽府裏竟有人大白天?”雖然隔著座院子,但吳不賒功力高深,別說二三十丈,便是百丈外,這樣的話聲也瞞不過他,豎耳聽得真切,大是駭異,但聽到快槍張三這話,卻忍不住撲哧一笑。
又猜想兩人身份,可能是丫頭仆役之內,大戶之內男女婢撲日久生情,偷嘴打野食,也是常有的事,可西嶽府竟也會這樣,可真就出乎吳不賒意料了。
沒多會,那麵一聲叫,喘氣如牛,然後便是女人的埋怨聲:“你個死人,每次都這樣,把人吊在半天你就完事了。”
然後是男子嘿嘿的陪笑聲,不久兩人離開,重歸於寂靜。
吳不賒在這麵聽了一場戲,笑得一回,進府時那種緊張興奮的情緒突然就不見了,西嶽府,原來也就是這樣啊。
“不知西嶽帝君生什麼樣?傳聞五嶽帝君代天帝牧守下界,明察秋毫,但凡一言一行,均在五嶽帝君掌握之中,哪怕暗室虧心,也瞞不過帝君神眼,不過傳言隻怕就是傳言吧。”
吳不賒心下暗想:“真若什麼都知道,下人,他卻是知也不知?”
近午時,送了酒菜來,頗為豐盛,雖隻是一個人,也擺了一桌子菜,估計西門紫煙打了招呼,跟在西門家一樣,又把他做貴客招待了。
吳不賒嚐了幾樣,味道其實還不如西門家的水準,西嶽府神秘的麵紗一時又去了一層:“還以為神仙吃的都是仙釀呢,看來還不如人界富貴之家。”
能在五嶽府之一的西嶽府吃飯,對吳不賒來說,本應是一種做夢也想不到的奇緣,能吃到,那是祖宗十八代的福蔭,還想什麼口味,可偷聽了一場戲,心境突然就有些變了。
上午西嶽帝君沒召見吳不賒,下午也沒有,眼見著天黑下去,丫環又送了晚餐來,卻比午餐還要精致三分,若說午餐吳不賒還有心品味對比,晚餐卻就是味如嚼蠟了,心中忐忑難安:“這情形怎麼和在西門家一樣,西嶽帝君不會和那鳥太子一樣?應該不會吧,做為五嶽帝君之一的西嶽帝君,可是天帝派在人界的五牧之一呢,一定是公正無比的,怎麼會和趙炎一樣。”
安慰著自己,卻總忍不住要去猜疑,天越黑下去,心中的陰影越大,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冒出來:“西門紫煙該會和西嶽帝君還有她小姨一起吃晚餐,或許會說起這件事,要是能偷聽到他們說什麼,總比悶在鼓裏強。”
這個念頭一起,再難抑製,看看窗外天色,已完全黑透,而且沒有月光,利於行動,吳不賒一咬牙,化身為貓,從後窗躍出。
出了院子,吳不賒卻有些發蒙,到哪裏去找西門紫煙呢,這西嶽府,較之西門家好象還要大上幾分呢,這麼大一座宅子,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西門紫煙先要找她小姨,內宅靠後,去後宅一定錯不了。”吳不賒看了看方向,往後走,貓步輕展,落地無聲,兩耳尖尖,留神聽著周遭動靜,開玩笑,這可是在五嶽府之一的西嶽府中呢,高手豈能不多,守衛豈能不嚴,他雖然麻起了膽子摸出來,卻是不敢有半點孟浪。
但出乎吳不賒意料,一路上居然並沒有碰到什麼高手,也沒見到什麼護衛,堂堂西嶽府,防衛竟是鬆懈得很。
吳不賒一時間很有些愕然,走了幾個院子,反是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停了一會兒,還是往裏摸。
其實是吳不賒想差了,做為五嶽府之一的西嶽府,護衛當然是嚴密的,但首先是對外,如果吳不賒是從外麵想要摸進西嶽府,那難度就相當大了,可吳不賒已然給西門紫煙帶進了府中,西嶽府內部的防衛自然要鬆懈得多,當然,也不是進了府就可以亂闖,在一起重要地段,例如西嶽帝君放置機密公文的書房,守衛就異常嚴密,別說吳不賒化成一隻貓,就變成一隻蒼蠅,隻要帶有靈力,也很難飛進去,另外一個地方就是寶庫,西嶽帝君藏寶的地方,守衛也極嚴,至於其他院子防衛就很散漫了,大部份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巡查,也沒有吳不賒想象中的明崗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