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方麵,給雲州遺族的南歸打開了通道,小的方麵,不但收了九斤麗這樣的小美人入房,更收了幾十萬兩金子入帳。
幾十萬兩金子啊,吳不賒一生人裏,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有這麼多金子,回想在東鎮開店的日子,一年到頭,算計來算計去,不過數百兩銀子的利潤,回首前塵,真的就象做夢一樣。
其實打下雪靈飛霧兩國,吳不賒若想要錢,還可以撈得更多,但兩國殺來殺去,民生凋敝,五大雞族占了兩國後,要收攬人心重振經濟,在在都需要錢,吳不賒可不好意思伸手。
沒辦法,他頂著個神蛋大護法的帽子呢,五大雞族奉他為神,他不為五大雞族考慮而隻想伸手撈錢,麵子上終究有些下來,尤其九斤麗還是自己的房中人,雖然想著終是要回到人界去的,到底不好下手。
五大雞族對吳不賒的尊敬感激,其實還遠遠超過吳不賒自己的想象。
也是啊,在吳不賒出現之前,五大雞族四分五裂,受盡雪靈飛霧兩國的欺壓,除了做奴隸,就是做鬥雞。
吳不賒一出現,不但將神蛋從雪靈王手裏拿了回來,最後甚至把雪靈飛霧兩國都滅了,以前隻能做奴隸做鬥雞的五大雞族,現在翻身做了主人,天與地的差別啊,別說吳不賒想拿點兒金子,就是把雪靈飛霧兩國國庫完全搬空,五大雞族都絕不會有半點意見。
夜,漸漸的深了。
冬夜的風,撕扯著,呼嘯著,在天地間盡情的展露它的威嚴,但在雪靈王寬大的臥室裏,卻是春意盈盈。
在這個夜裏,雲州城的聖殿裏,也是燈火通明,四大長老全聚集在聖殿中,顏如雪也在。
“綜合幾處伏椿的報告,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吳使君最初是幫雪靈王贏得鬥雞取得了雪靈王的信任,然後在幫雪靈王把飛霧王弄成不舉這件事上,替五大雞族拿回了神蛋,成為了五大雞族的神蛋大護法,隨後借著雪靈國與飛霧國的戰爭,借力打力,最終助五大雞族滅了雪靈飛霧兩國。”
說到這裏,司弦長老停了下來,微一猶豫,道:“可以說,現在隻要吳使君願意,他完全可以借五大雞族立國,成為雞族之王。”
憑借心眼的觀察,顏如雪認定吳不賒是可以信任的,但四大長老還是派出了暗探,留意吳不賒在雪靈國的動靜。
暗探最新的回報,竟是在吳不賒一手主導下,五大雞族滅亡了雪靈國和飛霧國,這個消息過於驚人,四大長老這才連夜向顏如雪稟報。
“反手之間,連滅兩國。”司雨長老嘖嘖驚歎:“難怪聖女說敢孤身橫穿魔境的人絕非等閑,果然如此,吳使君之能,實讓人不可思議。”
“事實上一個頂有妖光的人能得到西嶽帝君的看重信任,把接應雲州遺族南歸的重任交給他,他就一定不是等閑之輩,但能在幾個月之內赤手空拳連滅兩國,還是讓人難以想象,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司蛇長老也是一臉驚歎。
司風長老沒吱聲,隻是看著顏如雪:“不知聖女有什麼看法,我們是不是應該派人聯係吳使君?”
搖曳的燭光倒印在顏如雪不能視物的眼眸裏,象兩個舞動的精靈,顏如雪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不必,我想吳使君在徹底掌控住情勢後,會跟我們聯係,到是船不必造了,讓大家停下來吧。”
就在顏如雪說這番話的同時,心滿意足的吳不賒也真就想到了這件事:“是不是該到雲州跑一趟了,免得雲州遺族拚命造船,結果卻沒有用。”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閃了一下,很快就放到了腦後,疲極的兩女都已進入夢鄉,九斤麗不知做了個什麼夢,咯咯笑了兩聲,吳不賒輕笑一聲:“野丫頭。”
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吳不賒眼前忽地一亮,看到一幅景象,一隻大公雞,站在一塊巨石上,那隻大公雞一聲長啼,忽地回頭,對著吳不賒腦袋就是一嘴啄過來。
吳不賒一驚而醒,睜開眼睛,一時間有些愣怔,剛才難道是做了個夢?怎麼會做這樣的怪夢呢?而且他好象覺得自己並沒有睡著,如果沒有睡著,不是做夢,那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看到雞族的祖靈神雞,祖靈神雞為什麼又要啄他呢?
正自百思不得其解,鼻間忽聞到一股香味,葉輕紅九斤麗都不喜歡用香料,身上隻有淡淡的女兒香,這股香味絕不是她們身上的,那是哪來的呢,吳不賒鼻子聳了兩聳,香味似乎更濃了些,而腦子竟有些昏昏沉沉了。
“迷神香。”吳不賒心中猛地一跳,終於辨出這種香味到底是什麼了,是迷神香,一種非常厲害的迷香,采醉芙蓉的花粉配其它幾味藥物幹製而成,人一旦聞到,會昏迷數日不醒。
“有刺客。”一認出迷神香,吳不賒腦中立時閃過這個念頭,同時想到:“剛才似夢非夢中祖靈神雞那一啄,難道是在提醒我?神雞印除了壯陽,危機來臨前還能報警?”
這時也不及多想,他並沒有感應到刺客之所在,但即然放了迷神香,刺客就一定存在,他沒有猛跳起來驚動刺客,而是把腳伸了出去,垂在床沿,往下伸,化做樹根,整個身子便從土中鑽了進去,青磚地板,還好有縫,否則還真是個麻煩。
從地底鑽出去,到屋外,探出頭來,隻見窗子前麵站著一個黑影,看背麵,是一個女子,應該很年輕,纖細的腰,微翹的臀,修長的腿,在緊裹著身子的夜行衣下展露無疑。
“這女子是什麼人?難道是雪靈王的嬪妃,想殺了我給雪靈王報仇?”吳不賒腦中轉念,腹中可就熱了起來。
雪靈王妃子上百,自然都是千挑萬選的美人,但葉輕紅與九斤麗這兩丫頭厲害得緊,吳不賒搬進王宮之前,兩女就以安全為名,把所有的嬪妃全趕了出去,也不知弄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