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斧,怎麼了?”吳不賒化出人身,過去。
“公子,你回來了。”象斧一指那女孩子:“明明她跳河溺水,是公子你救了她,她卻反叫了人來追殺你,太豈有此理了,所以我和她理論。”
“原來是這位恩公救了小女。”那老者撲通拜倒,又拉那女孩子:“珠兒,快謝謝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
“我寧願死了,到落個清白。”那女孩子哭哭啼啼,還是依言跪倒,吳不賒忙扶她父女倆起來,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看那女孩子哭得傷心,老者一臉愁苦的樣子,奇了,道:“到底碰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了,如此傷心?”
聽得他問,那老者歎了口氣,說了原委。
老者叫曾繼祖,女孩子是他女兒,叫曾珠兒,就住在不遠處的曾家村,曾珠兒跳河的原因,要從邪月王身上說起,邪月王不知什麼緣故,年前突然不舉了,邪月王不怪自己無能,卻怪宮裏的女人引不起他的性趣,一怒之下把宮裏的嬪妃全殺了,又全國選秀,每夜召一個女孩子服侍,如果那女孩子不能讓他興起,第二天就要人頭落地,一年來,已殺了好幾百女孩子。
這次選秀,又選中了曾珠兒,曾珠兒想著入宮也是個死,還要給邪月王,不如自己尋死,落個清白,便有了跳河的舉動,偏生就給吳不賒撞上了,不過那個追殺吳不賒的青衫女子他們卻不認識,也不知哪裏來的。
曾繼祖說著也是傷心落淚:“入宮也隻是個死,可憐老漢中年得女,一生就珠兒這一點骨血,天啊,開開眼吧。”
“賊老天從來都是個睜眼瞎子。”象斧哼了一聲:“不過也是怪了,隻是選中了你,又沒當場帶走,為什麼不逃啊?”
“往哪裏逃?”曾繼祖搖頭落淚:“別說無處可逃,就有地方逃也不能逃,暴君刑法嚴峻,早有嚴令,一女逃走,九族盡誅,我曾家村一村老小,大抵皆是親族,珠兒若逃了,一村老小盡要喪命,唉。”
“這就有些麻煩了。”象斧搔頭。
吳不賒也自皺眉,若是一般的豪強惡霸毒魔凶妖,例如象斧這樣的,他都可以橫裏插一手,管了這閑事,但邪月王的閑事他可管不了,一國之王啊,何況是邪月國這樣的魔界強國,象斧的山莊他能悄無聲息摸進去,邪月王的王宮他是絕對摸不進去的,當日摸到於承的帥帳前還有個跨虎道人守著呢,何況是一個強國的王宮,可看著曾家父女哭得傷心,尤其曾珠兒梨花帶雨的,又讓他不好就這麼放手,苦惱中,忽在河邊看到一物,眼前靈光一閃:“我或許有辦法了。”
他看到了什麼東西呢?是一株草,這草有個名字:威陽草。
顧名思義,威陽草就是用來助陽的,就吳不賒所知,草木類助陽藥物中,威陽草堪稱第一,吳不賒確信,除非邪月王那玩意兒徹底給切掉了,否則必能興陽,邪月王能行了,自然不必再殺女人,曾珠兒入宮也就沒關係了,不想入宮也行,做為治好邪月王的功臣,吳不賒提個小小的要求,留下曾珠兒,也完全不成問題。
不過吳不賒不知道邪月王不舉的具體原因是什麼,所以這會兒也不敢打包票,隻對曾繼祖道:“我有個方子,也許治得好邪月王的病,好了他就不要殺人了,你們先別急,我入宮看看。”
采了一些威陽草,回頭又進了邪月城,找了間客棧住下,再找間藥店,買了幾味草藥,與威陽草一起配成丸子。
當然不能就這麼揣著藥直闖王宮,邪月王不是地主老財,是個人獻藥都敢吃的,要查要問要試,亂七八糟一通下來,黃花菜都涼了,想要快,要找特別的路子。
吳不賒打聽了一下,有個烏國舅,妹子是邪月王的寵妃,以前邪月王行的時候,烏美人後宮專寵,後來邪月王不行了,其她後妃都殺了,烏美人卻仍能留得性命,可見烏美人在邪月王心中的份量,烏美人得寵,烏國舅得勢,這一年邪月王不去烏美人房裏,烏國舅也就失勢了,尤其擔心萬一哪天邪月王冒邪火,一刀殺了烏美人,他就徹底完蛋了,整天惶惶不可終日,找他獻藥,通過烏美人的手,藥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邪月王嘴裏。
吳不賒找到國舅府,見到了烏國舅,烏國舅三十來歲年紀,高個子,長條臉,麵白無須,算得上是個美男子,不過神色有些灰敗,聽說有吳不賒有的奇藥,他臉上多了一絲神光,道:“真的有奇效嗎?”
“一試便知。”吳不賒一臉自信:“我這威陽丸,天下第一,哪怕就是個半死人,服了威陽丸,落氣前他也要翹三翹。”
吳不賒隨烏國舅進宮,烏國舅找到他妹妹烏美人,以最快捷的途徑把藥送到了邪月王嘴裏,說是跟烏國舅進宮獻藥,其實一切都是烏國舅經手,吳不賒隻是在一邊等著,如果藥有效,邪月王當然要召見吳不賒,藥無效呢,烏國舅自然要找個替死鬼,那就要砍吳不賒的腦袋。
吳不賒到不怎麼擔心,安心等著,王宮中高手侍衛太多,他也不敢化貓亂闖,否則到真想去邪月王的後宮中看看,尤其想看看那個烏美人,後宮專寵,不知美到個什麼程度,還真是讓人神往呢。
有小半天,烏國舅一臉喜色的來了,後麵還跟著太監,吳不賒一看他臉色就知道成了,那太監果然是來宣他見駕的,獻藥有功,要重賞呢。
邪月王四十來歲年紀,小眼睛,大肚子,矮胖粗壯,吳不賒偷瞟了一眼,心中暗歎:“這矮胖子臉發紅眼發春,看來剛從烏美人身上下來,唉,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