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暫時無業遊民一枚
簡依依一邊走,一邊在網上給各個公司投簡曆。
大部分公司需要好幾年的調香經驗,簡依依簡曆上沒什麼能寫的,畢竟剛畢業,剛上兩周班……
總之都投一遍吧,廣撒網就完事了,明天再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兼職的地方。
她接下來找到新工作應該會花比較長的時間,所以最好先隨便找個工作,先保證自己有收入。
然後就是要盡快存點錢買一些基礎的調香原料,這樣才能去接一些私人定製香水的小單子。
在平台上接那種零散的定製香水單子的話,客戶的要求也不會很高,用到的原料也不是特別貴的那種,價格雖然沒有瀾品這種走高端定製的來的高,但也很可觀了。
瀾品比較好的一點就是調香室裏的材料可以隨便用,有很多調香師會用調香室裏的材料去接私單,瀾品也不會去管。
現在退出瀾品了,免費的調香原料供給渠道沒了。
有一點點可惜。
簡依依盤算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走得慢慢悠悠。
……
“你說什麼?換人?”
接到電話的玉醒聲調拔高:“為什麼?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麼要換調香師?”
她才剛認一天的徒弟,這就被換掉了?
是誰敢把她玉醒的徒弟辭退?
“她辭職了?為什麼辭職?”
玉醒一點都不好忽悠,她逼問:“原因呢,立刻告訴我!”
電話對麵戰戰兢兢的,含糊其辭,又不敢真把原因說出來,所有人都知道簡依依被辭退的原因很冤枉。
玉醒忽然想到了什麼,話語裏的攻擊性忽然就降了下來:“算了就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讓新的調香師後天中午一點過來找我。”
說完她不等對方講話,就直接掛掉了。
一個實習期的調香師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辭職了,而且通過上次的談話,她能看出簡依依對這個單子很躍躍欲試,迫不及待想要挑戰,不應該忽然離職的。
嗬嗬,如果簡依依是因為這個公司的原因被逼走的,他們公司就等著大出血吧,她家族裏那一堆的金牌律師又不是吃幹飯的。
她是很喜歡這位小姑娘的,可愛乖巧還很有天賦,所以她打算等簡依依完全離職後再起訴這個公司,這樣就不會波及到簡依依了。
她直接按著上次留下的,簡依依的電話打過去。
對麵提示關機。
玉醒這才想起來,簡依依說過她手機被劫匪搶了來著……
隻能看看她會不會主動聯係她了……
不行,她覺得自己應該給徒弟買個手機。
……
簡依依回到家,打開門後,裏麵不出所料很安靜,墨淵應該還在上班。
她每天七點左右就能看到墨淵從樓上下來,所以簡依依推測墨淵應該是有穩定工作的,不然誰閑著沒事天天起這麼早啊,睡懶覺不香嗎?
之所以隻是推測,是因為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墨淵做的是什麼工作。
平時她都是堅持自己坐公交不用送,所以吃完早餐後兩人就各奔東西,她也不知道墨淵在哪上班。
簡依依換了鞋,撲倒在沙發上,有點點喪。
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把所有能投簡曆的,調香相關的公司都投一遍了,雖然不抱什麼希望……
現在也隻能等回複了。
有點無聊,要做點什麼呢……家裏有點太空太安靜了。
簡依依自閉了一小會兒,很快決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先把飯給蒸上,然後開始搞衛生。
這個房子本來就挺幹淨的,甚至那些犄角旮旯的位置都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墨淵是有潔癖嗎,為什麼家裏會這麼幹淨啊?
簡依依轉了一圈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能打掃的地方,不管是窗戶還是窗戶縫隙那個位子,都非常幹淨。
好像也就掃掃地拖拖地是她能做的。
於是簡依依把客廳和樓上除了墨淵房間外的所有地方都清理和整理了一遍。
整理到實在沒東西整理了,她才慢吞吞來到墨淵的房間門口。
他房間能進嗎?
但是她也答應過負責這個房子的衛生來著,他的房間自然也在她的打掃範圍裏。
簡依依糾結了好一會兒,先試探著敲敲門。
意料之中,沒人應。
保險起見再多敲了好幾下,還喊了幾聲他的名字,還是沒人應。
衛生就是要一做到底,一旦停下她可能就要比較久之後才會再次開工了。
於是她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就推門進去了。
門開啟的一瞬間,她就看到墨淵房間的浴室門也同時打開,然後什麼都沒穿,甚至腰間連個毛巾都不圍的墨淵,直接擦著頭發出來了。
兩人對視了0.00001秒,簡依依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她在下一個瞬間用超越光速的速度把門“嘭”的一下關上,然後看著深棕色的門,她呆了幾秒,大腦在緩慢的重啟,然後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從頭燙到腳。
他為什麼在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上班嗎?
這個時間他不該在上班嗎?
為什麼在這裏洗澡啊!
洗澡就算了他出來浴巾都不圍的嗎?
我去她好像看到了,就那麼一個很模糊的,餘光飛快的,不可避免的掃到了他的……那個部位……
簡依依蹲下身子,覺得自己要瘋了,大腦亂成一團。
等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她又回憶起一個很模糊的細節。
剛才墨淵臉上的傷疤好像不見了,她隱約記得在那個瞬間,他的臉似乎是完整的,沒有那個非常猙獰的傷疤。
但是今天早上還有啊,總不能幾個小時內就痊愈了吧?
應該是看錯了……
“哢嚓——”
隨著這個聲音,她眼前的光影模糊的晃動了一下,是門打開了。
簡依依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手足無措的後退了好幾步:“你……”
她一抬頭,就看到一片赤裸的胸膛,她瞪大眼睛,話直接卡住了。
墨淵隻是在腰上多圍了個白色的浴巾,頭發應該是剛剛簡單的擦了一下,還濕漉漉的,隨意的散在額間,更給他添加了一層慵懶和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