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瘋了
杏兒下意識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奴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
墨傾婉冷冷的看了一眼杏兒，“可是，我就是非要讓你知道，怎麼能隻讓我一個人守住這個秘密呢，你知道嗎，沒人能夠分享這種快樂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杏兒，你是我身邊為數不多的能夠說話的人了，所以，你一定要仔細聽著，不光要聽著，還要牢牢地記住，你聽懂了嗎？”
杏兒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
“求求二姑娘，不要再說了。”
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聲，墨傾婉聽了，笑得更加瘋狂。
“我告訴你，為什麼狄丘，狄大人會來幫我們，因為幫我，就是再幫他自己，他自己沒有本事，如今膝下還沒有一個兒子，狄家的香火，就靠著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了。”
杏兒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她怎麼能相信，姨娘竟然背著老爺，和狄大人苟且，還懷上了狄大人的孩子，老爺不知情，還以為是自己老來得子，在朝上和各位同僚炫耀。
若是以後老爺知道了，自己替別人養了孩子……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知道姨娘為何突然會和狄大人相好？”
“姑娘不要再說了。”
杏兒渾身瑟瑟發抖，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墨傾婉，她實在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自己的親娘送出去的閨女。
“那是我一手促成的，你說，讓年輕的時候的相好見麵，我是不是一個十分孝順的女兒？”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杏兒，“杏兒，你為何不敢抬頭看我。”
“奴婢不敢玷汙了姑娘的尊顏。”
杏兒瑟瑟發抖，如今的墨傾婉，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杏兒，你在害怕。”
墨傾婉嘴角上揚，一臉興奮，“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就像一個瘋子？”
“奴婢不敢。”
“不敢？”
墨傾婉重複了一遍杏兒的話，目光驀地冷下來，“杏兒，你知道嗎，這些都是墨清顏那個賤女人逼我的，我生下來就是庶女，她生下來就是嫡女，我若是不拚命努力，就會被她踩下去，像塵埃一樣，不對，塵埃是飄在空中的，我是爛在泥裏的。”
“反正，永遠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我隻能更加努力，在練琴的時候，她可以跑出去玩，但是我必須逼著自己練，一直練，一直練，最後我的十個手指頭都磨出來泡了，那把琴的琴弦上麵，都是浸泡過我的血的。”
“你知道墨清顏在幹什麼嗎？她和她的那個小丫頭青衣跑出去，在外麵逛，買糖葫蘆，放紙鳶，過的好不自在。”
“所以，什麼韓城第一才女，這些都是我自己努力換來的。”
“可是到最後又怎樣呢，她雖然大字不識一個，腹中草莽，行為舉止也粗鄙得像一個鄉下的農婦，最後皇上還是將她賜給了世子，你知道嗎，杏兒，我不平啊，我怎麼可能認命？”
她眼眶通紅，看著竟然是落了淚。
杏兒跪著，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答話。
“你說老天爺是不是不公平，我這麼努力，還是沒有人看到我，就算是看到我，也仍然會因為我是個庶女來看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