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情勢危急,葉凡也管不了這些。
如今陣法解析模塊已解鎖,是不是意味著,我能解析這老頭的‘離火八卦陣’?
他當即啟動陣法解析模塊。
“恭喜宿主完全解析九級陣法圖譜‘離火八卦陣’,《奇門遁甲》領悟程度上升至0.1%,目前可解析最高陣法等級,九級。”
聽著係統的提示音,葉凡身體僵硬,嘴角抽搐。
如此牛批哄哄的離火八卦陣,居然隻是九級陣法?領悟這九級陣圖後,奇門遁甲領悟度幾乎沒有一絲變化,還是0.1%?
這是四舍五入後的嗎?這離火八卦陣,這麼卑微的?
“葉凡!你好了沒有!再拖下去,連唯一的破陣的機會都要錯過了!”
耳畔,燕翩躚的怒吼震耳欲聾,葉凡捂著耳朵,這才從係統中回到現實。
成竹在胸,葉凡淡然微笑:“師叔不必驚慌,忘了告訴你,其實吧,我對這陣法,也略知一二。”
區區九級陣法,他早已完全領悟!
輕輕抬手,以巧妙方式運行靈氣,靈犀一指,點在了陣法最薄弱的關節。
“哢嚓~”
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下一瞬,足以融鐵斷金的滔天烈焰,竟在頃刻間熄滅!
就連被燒焦的野草,也紛紛恢複生機,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嗯?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眼花了嗎?”蒼老的聲音驚異無比,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見。
陣中,燕翩躚亦是揉了揉雙目,她亦是難以置信,她不是沒見過破陣,十數日之前,她潛入蓮花宗時,便以偶然獲得的一次性秘寶‘開天錐’擊毀過一處陣法。
但那一次,是仗著法寶之利,並且,即使有秘寶開天錐,也是以絕強靈力轟擊陣法,陣基被毀,才終能破陣。
可剛剛葉凡做了什麼?隻是輕輕一指!都沒來得及發生什麼動靜,一個完整的九級陣法,便頃刻間化作飛灰?
就連被影響的草地,都重新恢複生機,沒有絲毫毀壞!
如此巧妙的破陣之法,必是要將陣圖完全領悟,全然成竹於胸,才有可能做到。
即使是讓建立陣法的老頭親自上陣,也未必能夠破解的如此完美!
燕翩躚揉了好一會兒眼,才終於確定,眼前的一切並非幻覺。
“葉凡,你確定,隻是對陣法略通一二,而不是陣法宗師?”
然而,葉凡卻並無震驚,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師叔,別發呆了,陣法雖破,我們卻危機未除,當務之急,還是走為上計。”
一語驚醒夢中人!
“那我們快走!”
說完祭出法寶霜雪劍,拉上葉凡,在天空化出一道銀弧,消失在天地間。
那離火宗老者似乎這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氣的怪叫:
“小娃娃好本事!竟能無聲無息破我離火八卦大陣!以你天資,絕對有資格當我鬼火道人的對手!可你為何要逃走?簡直是在戲弄老夫!”
說完,草叢之中亮起一道鬼火,一個矮小佝僂的身影騰空而起,朝銀弧所向追去。
可誰料,還沒等他完全起飛,便被一道不知從哪射出的雷光,轟然擊落,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
“該死,何人暗算老夫?”
鬼火道人狼狽爬起,拍著身上的塵土,氣急敗壞。
遠處,一個森冷的年輕男聲由遠及近:“以前輩的本事,想要吃獨食,未免太過自大了些,不如讓晚輩於你一同前往,也好為你收屍。”
猖狂如廝!
還能有誰?不是鼎雲宗馮安旭是誰?
鬼火道人擠著眼睛打量他好一會兒,正要拒絕。
可誰料,又是幾個不同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一個雄渾的中年男聲中氣十足:“鬼火老兒,幾年不見,你是越發砢磣了,捧著本陣法書學了幾年,好容易才整出一個離火八卦大陣,卻被一個小輩當玩具拆了,你這老臉往哪兒擱?還是讓我江湖散人‘門一修’來助你一臂之力。”
與此同時,另一處,一個嫵媚女聲勾的人心癢癢:“嗬嗬嗬~方才的後生真是一身好本事,解陣手法真是精彩絕倫,定是一位青年才俊,真是撓的妾身心癢難耐呢。”
另一邊,一個低沉男聲嗤之以鼻:“塗山徐徐?你們這幫狐妖,怎麼哪裏都能見到你們?就不怕我終南山除妖天師‘符無盡’將你收了作為爐鼎?”
“都別吵了!”又是一個不同方向,一個拄著龍頭拐杖的老嫗緩緩走出,“有你們亂嚷嚷的時間,那兩個後生早跑的沒影兒了。”
老嫗剛一現身,幾個聲音的主人也紛紛現身,恭敬行禮:“沒想到,就連太一門龍裔也被驚動了,龍元婆婆,小輩有禮。”
幾人紛紛現身,隻是一瞬間,便高下立判,龍元婆婆乃是真龍之後,無論修為還是資曆,都是幾中最高的一個,當之無愧成為幾人的首領。
唯獨一旁的馮安旭,默不作聲。
一頭銀發,身後有狐尾的妹子,塗山徐徐頓時對馮安旭大吼:“小子!你混哪兒的?見了龍元婆婆,竟不行禮?”
一身道袍的符無盡眯著狹長的眼睛:“看他裝扮,似乎是鼎雲宗的小輩,也難怪,鼎雲宗創派不過千年,又是後生小輩,可能確實沒聽過龍元前輩的大名。”
滿頭長發火紅,絡腮胡大把,身材魁梧的散人門一修搖頭:“真是初生牛犢,若換了當年,我必將他頭顱摘下,讓他給龍元前輩賠不是,不過此行當以天機卷為主,我懶得計較。”
然而,所有人中,唯獨龍元靜靜盯著負手而立的馮安旭,仿佛看著一個至高的存在。
龍元滿是皺紋的雙拳合抱,竟是對馮安旭行了一禮:“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觀小兄弟一身劍意滔天,著實讓老身大開眼界,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馮安旭一甩袖子:“哼,算你有些見識,在下鼎雲宗馮安旭,指教!”
論年紀輩分,這龍元比起當年的劍尊白虹,也要高出好幾輩,是在場唯一值得馮安旭行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