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毒攻

雖說也有使作用對象的身體操作感逐漸發狂的效果,不過,因為在其機能生效前同伴已將魔物打倒,故此不知道那個效果的冒險者愛好者也有很多。

“馬爾科選手,看起來動作稍有些紊亂?”

“比起說是黑魔法造成的,不更象是在揣摩阿薩可的意圖嗎。”

“確實,阿薩可選手在本次大會上的積極性真讓人吃驚。”

我的黑魔法被成功抵抗了。

利用白魔法解毒也很有效。如此一來,我不得不重新施展魔法,而非持續供給魔力,增加了魔力消耗。

然而,他為了優先持續保持菲利浦先生身上的白魔法,而無法全力應對黑魔法。

“所謂黑魔導士風格的戰鬥方法,本來是以貫徹支援為主。若是能讓敵人感到鬱悶便已算是成功,而倘若能將目標轉移至自己身上則更是極大成功。打倒強行突破的敵人,可比打倒萬全狀態的敵人容易許多。”

“嗯。雖說略有不同,但在本次大會上,也存在針對阿薩可選手而展開進攻的選手們被貝利特選手的牆所阻,最終被擊退了的例子。我想觀眾當中應該也有知情者。”

預選賽的錄像,在比賽的空閑時間、休息時間、及會場修複時間裏,均會投影於會場的大熒幕上。

“馬爾科選手很冷靜。既不盲目追趕,也未無視阿薩可選手的黑魔法,而是努力去領會他行動背後的真意。能做到這點的人都會變得更強。”

現在,他正逐漸縮短著與駐足的我的距離。

“雖然是外行人的想法,但倘若考慮深入,總會有辦法解決吧?我是這麼想的,關於那方麵又是如何呢?”

“如果是我或赫爾沃爾的話,無論對手做些什麼,也許都會滿懷享受地突進吧。不過我並不推薦。果然還是用用腦子比較好。”

如果能成為第一位和第三位的勇者,不僅是我,想必無論是何種強敵都可從正麵挑戰並突破吧,不會有人笑得出來。

“啊哈哈。原來如此,選擇適合自己的對策,這才是最重要的。”

“並不是馬爾科選手的實力不足。他至今仍未終止對菲利浦選手附加白魔法。還維持著對阿薩可的抵抗,同時身體也在移動。”

“據說在清白騎士中,放棄發展白魔法的人很多,而他在這方麵也並沒有懈怠啊。”

要隻是那樣,還輕鬆些。

但馬爾科先生卻不同。

無論是劍還是白魔法均看不到他的妥協。

我和他視線交彙。

“對不起,菲利浦。”

中毒被解開了。

他為自己施加了解毒的白魔法。

附加於菲利浦先生的攻擊力強化則被解除了。

金剛的勇者是防禦力極其出色的劍士。再加上攻擊力強化,就具備了能抵禦貝利特的攻擊,且能摧毀貝利特防禦的強度。

由於強化被解除,貝利特的壓力多少會減輕些。

與此同時,馬爾科先生成為了完備狀態。

“不好意思,可我不能花太長時間。”

“說的是啊。”

觀眾的評價和自我評價的偏差,搭檔的強化被解除。

催促他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到此為止均按照我的計劃進行。

這麼想的瞬間,我大吃一驚。

因為馬爾科將大盾拋開了。

持盾使,卻舍棄了盾牌?不,是這樣啊。

“哦哦,馬爾科選手也開始適應了。太棒了。假如是在迷宮攻略,持盾使居然舍棄盾牌,這簡直無法想象。畢竟本該擔當守護同伴的盾牌角色的人,竟會放棄必要之物。”

“正如剛才所提到的,這是雙人淘汰賽吧。考慮到這一點,在與黑魔導士一對一的對決中,大盾隻會妨害自身的機動性,因此將之舍棄,是這麼一回事嗎。”

“是啊。可能也有急於打倒阿薩可,返回支援菲利浦選手的想法在內吧。你是認為貝利特選手做出了不作幹涉的判斷,還是相信是菲利浦選手不讓她這麼做呢?無論是哪種,這邊似乎都將迎來終結。”

仿佛要把埃利阿爾先生的話變成現實一樣,馬爾科先生迫近。

第一擊。沿與揮擊相同的軌道,毫無偏移直奔我軀幹而來的一閃。

即便立刻賦予其攻擊力下降,縱有抵抗卻效果不佳,用以防禦的劍被折斷。不僅如此,視野在旋轉。被擊飛了。

我在地上翻滾著試圖減緩衝擊,待終將體態調整好,他已近在眼前。

他將盾牌舍棄之後,真快啊。

當然不僅如此,他還給自己附加了速度強化。

不止,連劍也舍棄了。

那當然會很快。

乘著飛奔之勢而來的踢擊向我逼近。

縱然我雙臂交曡試圖防禦,卻隻迎來伴隨骨折之音而來的衝擊。

後背猛撞向場地的牆麵。

左腕無法活動。右腕,總算是將力量灌入手部,折斷的劍也未脫手。

劍掉在地上。連帶著我手臂的前端。

是他撿起了自己的劍,並向我投擲。

猛衝過來的他的拳頭,瞄準了我的頭部。

在千鈞一發之際,我似欲跳入地麵一般將其回避。

令牆壁塌陷的拳擊。

他拔出了那把將我的右手切斷,刺入牆壁的劍。

馬爾科先生蹬向地麵。

我也朝他跑去。

還有什麼嗎?他的眼睛裏瞬間浮現出迷惑。把它消去,他將劍架於頭上。

黑魔法有完備的應對策略,其中包括對白魔法的。但我手中已無法杖。

沒有能避開他的攻擊的身體能力。

沒有能回避的術式。馬爾科先生將取勝。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我施展了黑魔法。施加了速度下降。

向我自己。

急劇縮短著距離的二者當中,其中一方卻突然止住身形。

我或許會做出方向轉換或加速減速之類的行動,這恐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吧。

但是,他能想象到我會給自己施加嗎?

對我來說,這是每天持續的訓練方法。

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講,這是無法想象的使用方法。

劉海一下子被切斷,劍尖掠過鼻尖。

然後,其刃將地麵撕裂。

“咕。”

我再次有所動作。踩著他的劍,躍起。

“可是,閣下已經什麼都?”

“還有您贈予我的不是嗎?”

就在剛才。

因為他,我失去了右臂肘部的前沿。

露出的骨肉,出於魔力體的緣故,很是模糊。肉很快化為魔力粒子散落,但距離骨頭分解還有一定時間。兩者的魔力密度不同。

它那銳利的斷麵,足以刺穿裸露的人體。

“不會吧。”

他的話沒能繼續下去。

其喉嚨,被我的肘尖,森森白骨所貫穿。

他瞪大眼睛愣了數秒,不一會兒笑了出來。

伴隨著那悔恨的、抱歉的、讚賞的笑容,他退場了。

我的身體,滾落至地麵上。

他縱然在那種情況下仍舉起劍,將我右腿膝蓋以下的部分截斷。

“真是一場令人屏息的攻防戰,勝者是阿薩可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