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兩大氣海
未知山洞中，莫問天盤腿而坐，雙目緊閉，魂神全部集中在了《天衍聖書》的第三頁上麵，其上，十道泛著閃動銀芒的波痕交錯印刻，發散著一股神秘波動，好似最為混沌原始的力量孕育其中。
這就是《天衍聖書》在步思琪空間靈力的刺激下衍化而出的空間本源，此時，莫問天心神全部徜徉其中，無法自拔，這種本源道則，深深吸引住了他。
“何為空間，空間可以看似一個場域，也可以看做一個節點，一點一麵，都是空間！”
漸漸，莫問天喃喃自語出聲，稍皺的眉頭緩緩舒展，但很快，其眉頭又是快速皺了起來，“不過，這些印痕都太多深奧晦澀了，我現在竟領悟不到其中的精髓，隻能觀海望魚，可望而不可即。”
莫問天雙眸霍然睜開，淡淡道，白皙臉上倒沒有多少失落之感，一個人的悟性除過自身的內在條件之外，還受經驗、魂力、魂神的接受性等外在條件的影響，現在的他，就算有著二十一級的魂力強度，但仍舊觸及不到道則這種本源東西。
“貌似有點太過心急了啊！”
莫問天苦歎，剛準備作勢站起時，《禦龍吞天訣》竟不受控製地運轉起來，若有若無中有著蒼遠悠長的禪音吟唱，身體內部，五行靈力瘋狂湧動，沿著四肢百骸條條經脈狂亂飛竄，那種速度，幾乎每一秒就要運轉好幾個大周天，靈力的暴動，使得莫問天經脈都是疼痛不堪，似要斷裂。
“他娘的，這又是搞什麼鬼？”
莫問天驚駭，首次都是出現了慌張神色，這樣下去，他的經脈全部都會報廢掉，到那時，他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但是，無論他怎樣調動靈力，都是毫無效果，這讓莫問天冷汗直冒，隻能呆呆盯著身體上的異狀。
“這是要搞死我啊！”
莫問天悲歎，要是這樣被摧殘致死，那就太悲催冤枉了。
遽然間，不知流轉多少周天的洶湧靈力，卻突然朝著莫問天魂海衝去，如此變化，讓莫問天臉色立時蒼白下來，要知道，靈力魂力兩種截然不同的天地力量，就像水火般不相容，此刻，兩種力量卻像是同歸於盡一般，產生了猛烈的撞擊。
“快給我停下來！”
莫問天咬著牙根急聲呐喊，可是毫無作用，在驚懼的眼神中，洪流一般的靈力就暴衝進了魂海之中，眼睜睜地就要看到相撞在一起，如此震撼恐怖的場景讓莫問天都是失神呆滯。
猛然間，莫問天長長吐了一口氣，因為向著魂海暴湧而去的靈力根本沒有接觸到魂力，整個魂海就像是開通了一條疏通道路一般，衝來的靈力猶如洪流巨柱一般直接擊在了《天衍聖書》之上。
然後就是突然的靜謐感覺，五行靈力就像是溫順的小羊一般，在《天衍聖書》之上散出了流光溢彩的光芒。
這些動作，全部不受莫問天丁點控製，隻能呆呆看著，現在的他，都是搞不清身體的狀況，不知是喜是悲。
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天衍聖書》之上光芒閃動，像是呼吸一般綻放著明滅不定的耀芒，終於在某一刻，當五色光芒中驀然出現了一縷銀色的光斑時，莫問天驚訝出聲：“奶奶的，這是在吞噬本源印痕。”
直到此刻，莫問天才明白了身體發生異變的原因，很明顯，《禦龍吞天訣》竟在吞噬《天衍聖書》上的空間道則之痕，這讓莫問天震驚非常，對《禦龍吞天訣》的霸道又是見識到了一層。
在他看來,《禦龍吞天訣》是《天衍聖書》吸納記載而進，那定撼動不了《天衍聖書》的逆天位置，可此事一出，讓莫問天又是一頭霧水。
“不對，應該是《天衍聖書》默許才會發生這種事！”
莫問天眼睛一亮，應該就是如此，說白了，就是《天衍聖書》將這十道空間印痕送給了《禦龍吞天訣》。
知道了事情始末，莫問天的擔心也就放了下來，神情緊張，緊緊盯著《天衍聖書》。
不知過了多久，在轟然一聲中，五行靈力重新湧回了氣海之中，在五色光芒中，竟帶著一股淡淡的銀芒。
讓莫問天驚喜又古怪的，就是在氣海深處，一顆銀色的圓珠懸浮，其中蘊含著磅礴浩大的空間力量，他能感覺到，此空間銀珠就像是他的另一氣海一般，其中的空間靈力可以任由他調動，不似身體屬性卻又好似是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靈力氣海，空間銀珠，兩者就像是魚兒和海洋一般，成為相輔相成的一種奇異狀態。
“嗬嗬，《天衍聖書》，我真是愛死你了。”
沒有修成自身屬性，卻送給了他另一種特異的氣海，這讓莫問天喜不自勝，這下，他就可以不用領悟空間道則就可以如臂驅使空間之力，兩種力量之源共存一體，在他印象中，根本沒有如此特例。
饒是莫問天見慣了風浪稀奇，這次都是壓製不住心中的激動熱切，《天衍聖書》的神秘無盡讓莫問天萬分震撼，世間九大奇物之一，果然不同凡響。
這又讓他想起了運頁試紙，不知道《宿運命書》又該是何等的驚天，心中都不由升起期盼希冀。
半會後，莫問天才漸漸恢複了淡定情緒。
“銀珠不太好聽，我就給你起一個名字吧，就叫衍空怎麼樣？”
莫問天笑著道，魂海之中，《天衍聖書》白芒犯動，似在回應著滿意之色。
這讓莫問天更是猖狂大笑起來。
緩緩站起，眼睛微閉，忽然的，其身影頓然消失，在山洞外的百丈之地，莫問天的身形再次出現，一息之間，百丈距離，這就是莫問天現在的速度，如果再配合雷音疾步，他的速度，就算是混明境都是難以追上。
空間之力，有好幾種屬性力量是其他屬性無法比擬，速度、控製、鋒銳等等，都是高於五行靈力一籌。
三千大道中，持有空間之力的修靈者，往往都能越級殺死高於他境界的對手，就是因為空間靈力的詭譎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