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似乎開了一個玩笑，界麵與界麵竟然如此安排，如此緊密相連。”
“他們挖的方向和地點，如果直通的話，正是神界，也就是大殿中央位置。”
“老夫下潛那麼久，幫了他們不少忙，助力幫他們打開了通道，所以我是個罪人，大錯特錯。”
“不！”東方白當即否決，“就算沒有你，天外魔域的人也遲早會挖通。”
封神殿主重重歎息，“沒有我，或許他們會放棄也說不定。”
“也就沒有後來的封神殿全部犧牲。”
“為了封住這個出口，封神殿付出慘重的代價，利用眾多絕世寶物，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加以利用陣法，才勉強封住。”
“想想死的那些人，老夫愧疚難當，無顏麵對。”
“殿主，你執念太深，講道理這種情況不怪你，也怪不得。”東方白搖了搖頭。
“執念隻會讓你自責，沒有半分好處，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你也付出了相等的代價不是嗎？隻有一縷神魂了。”
“該來的一樣會來，該發生一樣發生，天意難違，吾等也無法改變。”
“現在本少全明白了，也知道封神殿為何不讓外人介入，不許任何人進來。”
“一個弄不好，就會釀成大禍，神界進入全員戰爭，甚至有別滅的風險。”
“是啊！”封神殿主唏噓道，隨之話鋒一轉，“咱們言歸正傳吧。”
“本少不會留在這裏。”東方白沒有猶豫，直接給出答案。
“不考慮考慮？”
“不了，本少逍遙自在慣了，待在一個地方會悶死，如果真要強行留下，還不如死了算了。”
用炸天的貪吃來約束自由，白大少不買賬的。
不可能。
“那你賠償吧。”封神殿主哼了一聲。
“賠不起。”
“那你總給老夫一個交代吧？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的小家夥吃了那麼多寶物，已經不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不好意思，是它偷吃的，又不是我。”東方白有理據爭，沒理也要辯三分。
“這筆賬不應該算在本少頭上。”
“可你是它的主人。”
“從現在開始不是了，本少把它丟棄了。”東方白聳聳肩。
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節奏啊。
總而言之，誰知的你找誰去，我反正不賠。
關鍵拿不出來啊。
“你！”封神殿主語塞。
“小友，你不怕我殺了那個小家夥？”
“殺就殺唄，既然丟棄了，死活關我何幹。”
話雖這樣說，可東方白心裏有數的很。
想殺了炸天，也要先抓住它。
抓都抓不到，談何殺？
空談而已！
“有你這樣的主人，小家夥也夠倒黴的。”封神殿主諷刺道。
“禍是它闖的，主人承擔不起，難道要主人背鍋？拿我的自由去換？”東方白言語反擊。
“這不合理！”
“好，那咱說點別的。”
“請！”東方白撩了一下長袍。
“你私闖封神殿地盤怎麼說？”
“這……”東方白猶豫一下，“前輩請講吧。”
“留在封神殿。”
“……”
沒話了吧？除了這一個條件沒有其他的了？
搞什麼！
“前輩，不是小子不給麵子，剛才我已把話說的很清楚，絕對不會留下的。”
“難道你不為了整個神界著想？”封神殿主有些生氣，語氣加重了不少。
“天外魔域的通道被封住，隻要無人來破壞，就不會出事。”
“加上封神殿各種致命的布置，神界之中除了本少，幾乎沒有人可以進來。”
不是東方白盲目自信，而是所言即是事實。
這裏的各類機關，陷阱，陣法，殺人的東西太多太多。
誰來了，也隻有一個死字。
恐怖已經形容不了封神殿了。
“唉！像你說的那樣，老夫又何必強留於你。”
“事情不像你口中的那樣簡單。”
“哦？難道哪裏不妥？”東方白疑問道。
“何止不妥，已然到了生死關頭，大殿的通道快要被衝開了，陣法即將壓製不住，老夫並非危言聳聽，胡說八道。”
“不會吧？十二件遠古頂級神器，加上第一神劍，還不能徹底封住通道？”東方白微微吃驚。
“不能，那些該死的東西不斷衝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遠古到現在經曆多少年了？”
“無數的歲月，它們仍舊孜孜不倦，不肯放棄，而且老夫能清晰感應到，他們好像變強了。”
“從遠古到如今，他們種族強了不止一籌，而是很多。”
東方白不可置否，開口說道：“換做我們在那種環境中生存，也會逐漸變強。”
“你不強就會死，相對比死亡來說，磨煉自己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隨著一點點變強，留下的基因也產生變化，生下來就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不錯！”封神殿主承認道。
“前輩，你當時沒想過帶人殺過去？遠古時期封神殿強大如斯，你又是神界數一數二的人物，號召力應該很強。”
“最少能召集三成的修煉者，早一步動手，解決隱患，何樂而不為？”
“這可是一勞永逸的辦法。”白大少提出質疑。
“老夫當然想過，隻是我太過自責，內疚，不願讓他人承擔風險，所以隻召集了封神殿十萬殿眾，進入通道，殺入天外魔域之地。”
“其實他們並不簡單，身體怪異，十分堅硬，而且到了那裏，受到地域限製，我們都發揮不出十成的實力，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他們則不同，因為習慣，因為本身在他們的地盤，戰鬥起來，不利的隻有我們。”
“十萬人呐，我們隻回來了三萬，犧牲的是封神殿中流砥柱，神界的風雲人物，全是驚才豔豔之輩。”
“就那樣斷送在那個邪惡的地方。”
聲音沉重，悲傷淒涼。
“前輩，事情過去那麼久了，請節哀。”
“是啊，過去挺久了。”
“可每當想起……”
“唉！”最後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
“本少所料不錯的話，後來你們就想方設法封印通道，一直挺到現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