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被打的口吐鮮血,滴滴答答。
這一掌用了全力,也是致命一擊。
神皇境的掌力,神聖境根本承受不住。
一掌便要了半條命。
“三長老,你是自行了斷,還是由我親自裁決?”大長老強勢道。
“自行了斷豈不是慫貨?”三長老擦擦嘴角的鮮血,眼眸通紅,怨恨不已。
“那老夫就徹底送你走。”大長老大手一張,殺伐而去。
三長老死死盯著,衣襟鼓鼓,四周靈氣突然朝他自身湧去。
空氣為之一緊,仿佛空間凝固。
“不好!”
“大長老小心,他要自爆。”
是的,三長老想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誰知大長老根本不在意。
“雕蟲小技罷了。”大長老手臂一揮,一道光芒疾馳,快到極致。
“嗤!”未等自爆,靈體停止湧入,三長老瞳孔逐漸放大。
張了張嘴巴,一個字沒說出口,‘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這就是實力的碾壓。
想自爆也不一定可以自爆。
神皇想搞死一個神聖境簡直不要太輕鬆。
“把人帶下去,隨意找個地方埋了。”大長老命令道。
“是!”
“還有,將門主安置在後山,人死如燈滅,門主大人……”大長老話未說完,便大步離開。
他心有愧疚,有些難受。
門主之死,雖然與大長老無關,但死後無法沉冤得雪卻和他有重大的關係。
包庇四長老,殘害同門,這些都令他羞愧。
等兒子恢複正常,就辭去長老之位,安度晚年。
再也不管任何事。
大長老一走,四長老便主持大局,眼淚含眼圈,紅彤彤一片,演的十分逼真。
不時的還擦擦眼淚,一臉悲痛。
等埋葬好門主之後,已經後半夜了。
四長老又帶著人去往門主小妾的住處,命令弟子把院內遭到破壞的地方修一修。
又親自查看了門主小妾的傷勢。
有外人在場,四長老知道避嫌,不敢胡來。
門主剛死就眉來眼去,成何體統?
也會讓人不禁想起三長老所說之言,乃是合夥將門主害死。
這個節骨眼不能出差錯。
也不允許有議論之聲。
“夫人,你傷勢不輕,這些天盡量多休息。”四長老端正道,“都怪三長老那個可惡的老家夥,竟然對夫人下如此重手,死不足惜。”
“麻煩四長老了。”門主小妾躺在床上虛弱說道。
“不麻煩,我先回去了。”
“哎?”
“夫人,怎麼了?”
“門主剛死,我有些害怕,能不能留下來陪我聊聊天。”
四長老看了看門口站崗的弟子,急忙朝門主小妾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夫人,您此時的心情老夫可以理解,但男女有別,我不太方便在此久留。”
“這樣吧,老夫留下兩位弟子保護夫人安全。”
“也行!”門主小妾會意,點頭答應。
“夫人,告辭。”
“那我就不送了。”
“嗯!”四長老大步走了出去,吩咐了一下兩位弟子便離開了。
乾坤門主已死,事情順利完成一半。
隻要四長老完成登位,大功告成。
可事情瞬息萬變,計劃永遠沒變化快。
之前三長老之所以撞破毒殺門主,無非有緊急的事前來稟報。
乾坤門和千百會發生摩擦,能驚動長老級別,必然不是小事。
小打小鬧的,管事就能處理,無需小題大做。
長老彙報門主,事情能小的了嗎?
第二天天色還未亮,已經有弟子去請大長老。
門主死了,新的門主還未選出來,乾坤門最大的就是大長老了。
有重大的事情,肯定要向他彙報。
大長老得知來龍去脈,事情經過,便召集所有長老前去大殿議事。
不到一刻鍾,全部聚齊。
隻是上麵的位置空空如也,沒有人敢坐在上麵。
“大長老,這件事我們大致有了了解,還請你做主吧,門主已故,大家夥都聽你的。”四長老首先發話。
這句話是說給別人聽的,也在避嫌。
他目前有爭議,不好出頭。
“好!”大長老義不容辭,轉身看向不遠處的一位年輕人。
“二公子,你有何話說?”
“大長老,這件事不怪我。”年輕人挺直胸膛道。
他叫焦恩利,是門主的二兒子,修為不算高也不低,一直平平無奇。
“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是這樣的,五天前我路過豐和鎮,也是奉父親的命令去辦一件事。”
“豐和鎮我知道是千百會的勢力範圍,一直保持低調,不惹事不鬧事。”
“可有時候你不惹事,不代表別人不惹你。”
“在半路上遇到八人抬著一頂轎子迎麵而來,由於道路狹窄,必須有人讓路。”
“我本這禮讓的態度,側身主動讓道。”
“誰知對方罵罵咧咧,讓我按照原路返回,倒退回去。”
“路雖狹窄,我側身足以讓他們通過,但那八人不樂意,於是便起了衝突。”
“乾坤門不是小門小派,不惹事不代表膽小怕事,嚷嚷之下我們打了起來。”
“最後八人落敗,不是對手,我則順利通過。”
“不對!隻是打了一架,千百會沒必要喊著血債血償吧?”大長老聽出不對勁。
“我還沒有說完,大長老勿急。”焦恩利又繼續道,“我剛過去,那八人心有不甘,於是起了偷襲之心。”
“胳膊上的這一刀,就是被他們暗算所傷。”
“當時我怒火升騰,起了殺心,所以……”
“所以把人都殺了?”
“是!包括轎中之人!”焦恩利承認道。
這件事從頭到尾的敘述了一遍,幾乎沒什麼毛病,別人找麻煩在先,焦恩利反擊在後。
雖然殺了人,但從道理上,完全說的過去。
江湖就是這樣,不一定因為巨大利益才殺人放火。
有可能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造成頗大糾紛,導致人員傷亡。
現實中也是如此,雙方打架或許就是因為一句話的事,失手打傷或者打死,不算特別稀奇。
“那你知不知道轎中的女人是誰?惹了多大禍嗎?”大長老質問道。
“開始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焦恩利沉聲道。
“唉!”大長老歎息一聲,“那女人是千百會會長的婆娘,明媒正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