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胃口真不小，竟然敢打門主的主意，嗬嗬。”大長老冷冷一笑。
“大長老，不必消磨時間，你到底如何選？我隻要結果。”
其實七長老無比緊張。
萬一大長老孤注一擲，寧願讓兒子死，也不背叛門主呢。
那麼接下來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關係身家性命，怎能不慌？
隻不過表麵保持平靜罷了。
大長老沉默，猶豫不決，他對宗門絕對忠誠，一直盡心盡力，盡職盡責。
從未有過叛逆之心。
在乾坤門待了也有上萬年，有著頗深的感情，門主對自己也不錯。
沒有端過架子，有什麼事都與自己商議，儼然拿自己當做門派的左膀右臂。
記得有一次，自己與上方寺發生矛盾，導致大打出手。
對方五個打一個，自己身受重傷，是門主拿出門派中的至寶為自己療傷。
事後還找上方寺，為之討回公道。
雖然最後也不了了之，但對自己絕對挑不出毛病，夠有心。
另一麵則是自己的孩子，雖說是個傻子，但也是自己的骨肉，誰都不舍得。
別說什麼，站位門主，事後殺了七長老和四長老為祝落風報仇。
那是自己兒子，不是一條狗。
就算一條狗，養了幾十年，也有感情。
更何況，大長老對祝落風是真的在意，真的用心。
甚至一天時間，有一半占用在兒子身上。
目前大長老進入兩難抉擇。
怎麼選都不是。
“大長老，站在四哥的立場，對你沒有任何危害。”
“地位不變，兒子完好無損，對付門主，也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隻在到關鍵時刻說句話而已。”
“就是如此簡單！”七長老做了個總結，隨之把丹藥扔了過去。
“吃下，咱們就算一條戰壕的兄弟，扔了，咱們就大點幹早點散。”
“你損失兒子，我大不了少一條命，一命換一命，不算吃虧。”
“我……”大長老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
此時，一道人影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身白袍，模樣俊美，貌若潘安。
“大長老若是覺得這樣還不夠，本少再加一個條件。”
來人不是東方白又是誰？
“你是誰？”大長老半眯著雙眸。
七長老也是一愣，他沒見過東方白，也不認識。
四長老也未提及過。
冷不丁的一出現，讓他感覺很詫異。
尤其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本少是誰你無需知道，想不想聽聽我的籌碼？”
“你說！”
“本少可以讓你兒子恢複正常智商，讓他可以成為正常人。”東方白篤定道。
“什麼！”大長老震驚道。
人這一輩子為了什麼？無非名和利。
再深究一下呢？
那就是子嗣後代！
有自己的骨血，自己血脈的傳承。
然而大長老很不幸，隻有一個兒子，還是個傻子。
娶妻歸娶妻，到現在沒下一個蛋，問題祝落風不會，腦袋不開竅，給他一本春宮圖，他比著上麵學畫畫。
孫子遙遙無期。
大長老倒是想再生一個，大號玩廢了，再練一個小號。
這種想法，大長老有過，可愣是沒生出來。
所以就造成了尷尬的局麵。
子嗣是他的詬病，心裏的疙瘩。
如果祝落風是個正常人，這些還用愁嗎？
說不定現在已經子孫滿堂，一個個孩子嘴裏喊著爺爺，跟在身邊黏著，吵著，鬧著。
那種場景他幻想過，也是內心所期。
真有那麼一天，隱退又如何？
門派之事一放，在府中安心帶孩子。
越沒有孩子的人，越急切的不行。
人就是這樣。
就像不孕不育的人，沒有孩子天南地北的去求醫，這裏走一趟，那裏跑一遭。
受過各種罪，吃過各種苦。
那種心情，不放在自己身上無法理解。
“你說的話當真？”
“當真！本少絕無虛言，讓你兒子恢複正常不算難事。”
“我該如何信任你？”大長老又問。
“天靈通竅丹聽說過吧。”
“九級極品丹藥，神界最高等級丹藥！”
“對，有天靈通竅丹，是否能讓你兒子彌補弱智的缺陷。”
“當然能！隻是天靈通竅丹的丹方失傳，加上對煉丹師本身的要求極為苛刻，必然是神界頂級的煉丹師才能煉製，到哪去補缺這兩點？”
“四長老順利登上門主之位，本少可以試上一試。”東方白篤定道。
“你？”大長老眼神中滿滿的不信。
“這是本少可以許諾的，信不信在你，反正這個條件加上了。”
“你也舍不得兒子死，不是嗎？”東方白一下說進他的內心。
“好，希望你不要騙我。”大長老沒有再囉嗦，一口應下，“若是騙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不用說的那麼狠，魚死網破本少也不怕，事成之後，我親自煉丹，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總而言之我會盡力而為。”
“可以！”大長老拿起手中的毒藥，一把塞入口中。
“現在可以交出我兒子了吧？”
“七長老，麻煩了。”東方白扭頭說道。
“嗯！”七長老雖然不知道東方白的身邊，但明眼人都知道，大家自己人。
甚至這位年輕人就是最終的幕後主使。
不一會，七長老領著一個大胖小子走了過來。
減減肥，智商轉變正常，有點美男子的意思。
“爹？你怎麼來了。”祝落風急忙躲到七長老身後，怕老爹動手打人。
“跟我回家。”
“爹，七叔還要請我吃烤肉呢。”
“回家我給你做。”
“落風啊，你看看天上都黑了，就算現抓也來不及，等過兩天，七叔給你送家去好不好。”七長老蹲下身子耐心道。
“行！”
“那就跟你爹一起回山吧。”
“嗯！”祝落風跑了過去。
大長老瞪了一眼，隨之緩和下來，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責怪什麼。
“把手給我。”
“哦！”
一父一子，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也回去乾坤門吧，隨時會有行動。”
“嗯！”七長老點點頭，沒有多問。
一些事情，自己少知道為好。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對方不主動說，自己也不便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