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回到第二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夜空沒有月光,黑漆漆一片。
越往上,越寒冷。
轉眼到達峰頂,東方白拍了拍衣袍,往家中走去。
快到門口之時,一道黑影在一側圍牆跳了出來,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背上還有一個麻袋。
好大的膽子,偷東西居然偷到本少家裏來了。
那人落地,接著向遠處掠去。
東方白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待人走後,急匆匆追去。
本少倒要看看你是誰!
那人身法極快,不過對比東方白來說,追趕不費多少力氣。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後山,在後山的最深處,有一個洞穴,那人站在洞口處,四處張望,見四周無人,才敢放心進去。
後山?陰風洞?
東方白大致猜到他是誰了。
死性不改,簡直自尋死路。
上次斬掉他一條胳膊,太便宜了。
今晚,嗬嗬……!
沒錯,這個人正是劉峰。
被關禁閉,不但沒自我反省,清晰認識到自身的錯誤。
反而更恨東方白,每天都在記恨,念念不忘,甚至洞中牆壁上都刻著東方白的名字。
還是從小太嬌生慣養,太過順風順水,遇到一點挫折就受不了,心態爆炸。
久久不能放下。
劉峰進入洞中,並且左拐右拐來到深處。
手中的麻袋扔在地上,蹲下身子急忙解開,一位美人映入眼簾,美豔絕倫。
劉峰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看直了。
“東方白的婆娘果真極品,每一個都讓人心癢癢。”
“嘿嘿,今晚你屬於我的了。”
“這大長腿,嘖嘖嘖。”
劉峰知道東方白今天下山去了,所以他才選擇動手。
峰內有他的人,並且是心腹,值得信任。
若是東方白在家,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
“唉!”劉峰對著美人歎息道,“隻可惜,本公子隻能享受你一次。”
“明天早上,也或許等會我就要殺了你毀屍滅跡。”
“說實話,有點舍不得,如此絕色,不忍心啊。”
劉峰說完,不再墨跡,急忙把許晴拖出來,繼而開始猴急般的脫自己衣服。
脫到一半之時,劉峰似乎察覺到什麼,驀然停下了動作,腦袋微微轉動,看向外麵。
“劉峰,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啊。”東方白陰森道,雙眸迸射出冰冷殺意。
“東方白!”劉峰驚呼出聲。
“今晚留你不得。”
“東方白,你敢殺我?別忘了我乃大長老親傳弟子,爹爹又是內門管事,你殺人一樣也活不了。”
劉峰眼珠一轉,“不如這樣,反正你婆娘我也沒動一下,安然無恙,你盡管帶走。”
“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劉峰害怕了,在這後山之上沒有一個人。
自己修為又不如對方。
東方白若真對自己動了殺心,將會必死無疑。
先拿身份唬住,講出其中厲害關係,再保證以後不再惹麻煩,說不定能保下一條性命。
可劉峰的主意打錯了,敢動東方白的女人,已經注定沒有活路。
誰來了,也保不住他。
你可以動東方白,但女人永遠是他的逆鱗,不可觸碰。
誰動誰死,沒有例外。
雖然還沒來得及下手,但所作所為已經觸碰了底線。
“東方白,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東方白一步步走上前。
“你可要想清楚後果。”
“後果?嗬嗬!”
劉峰見勢不妙,第一時間朝許晴下手。
隻好拿人質作為威脅了。
東方白手臂一動,一枚飛針激射。
劉峰翻身躲避,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東方白已經來到許晴麵前。
帝霄劍出現在手中,殺機肆意。
劉峰急忙朝洞口掠去。
什麼麵壁不麵壁,先出去再說。
在生死麵前,所謂的懲罰重要嗎?
“你跑不掉的。”東方白露出邪笑,舉起長劍斬下。
“劍撼九天!”
帝霄第八式,也是東方白目前掌握最厲害的一招。
劍氣斬天劈地,鋒利霸氣。
劍氣橫掃一切,飛沙走石。
此招一出,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心悸發顫。
劉峰躲避不及,隻好轉身接招。
“嗤!”
“啊!”
劉峰慘叫,身體被斬成兩半。
血雨彌漫,屍肉散落。
這家夥本來修為就不如東方白,加上最強一招,劉峰能抵擋才怪。
白大少殺完人之後,沒有停留,把許晴放入赤煉之地後,趕緊離開。
在後山鬧出這麼大動靜,必然會驚動大長老。
雖然有理在先,但劉峰已死,死無對證。
有沒有理,誰能作證?
再則有內門管事痛失兒子,肯定會胡攪蠻纏,抓住不放。
不如一走了之,離開現場。
果然,在東方白剛剛離開,大長老便出現在後山。
身形飄落,朝陰風洞疾去。
洞內狼藉,讓大長老皺起了眉頭。
“誰?”大長老嗬斥一聲。
“是我。”劉管事也緊追其後。
後山是兒子關禁閉的地方,發生了大動蕩,當然第一時間來查探情況。
當劉管事看到兒子的慘狀,當即變了顏色,快步走過去,一下跪倒在地。
腦袋子嗡嗡的,失去思考能力,眼淚一行行流落下來。
“兒子啊……”
隨即大哭起來,撕心裂肺。
劉管事就這麼一個兒子,一輩子的心血都壓在他身上。
疼在心裏,看在眼裏,一直以兒子而自豪,驕傲。
如今支離破碎,死無全屍,不痛才怪了。
“唉!”大長老在旁邊歎息一聲。
“大長老,你知不知道是誰殺了我兒子。”劉管事扭過頭問道。
鼻涕快流到嘴裏了,也毫不在乎。
“老夫趕來之時,已然這樣了,凶手沒有看到。”
“我知道是誰,東方白,一定是他!”劉管事一口咬定,雙目通紅,恨意滔天。
“除了東方白之外沒有別人,我去殺了他。”
劉管事失去理智,當著峰主的麵提殺人,可見他此時的狀態。
“等一下!”大長老攔住去路。
“大長老,我一向尊敬您,敬重您,所說的話言聽計從,很少有反駁的時候。”
“此次希望您不要阻攔,血債血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