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兒子閉關,怎能不知?
王秋玲那個丫頭的性格毛毛躁躁,做什麼事不經過大腦,萬一被影響走火入魔,那就麻煩了。
一邊跑,一邊暗想著別出事。
誰知還是來晚了一步,蕭騰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兒子!”蕭漠河心急喊了一句。
“舅舅,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蕭漠河怒發衝冠,眼睛變得血紅,恨不得掐死眼前之女。
外甥女怎麼也不會比兒子親,更何況出現此等意外,都是王秋玲的問題。
“如果我兒子有什麼好歹,老子饒不了你。”
蕭漠河彎下身子,將兒子抱起,快步離開地下室。
“饒不了我又能怎麼樣?又不是故意的。”王秋玲小聲倔強道,接著也跟了出去。
表哥成了這幅樣子,總要去看看。
否則,也太懂人情世故了。
更何況‘凶手’還是她自己。
來到上方臥室,已經圍滿了人,一個來者在給蕭騰騰治療。
“你給我滾出去站著,都是你這個害人精。”蕭漠河怒罵道。
此時的模樣十分可怕,臉色陰沉,敢多說一句,毫不懷疑他會動手打人。
不僅蕭漠河,蕭家大部分人均氣憤填膺。
蕭騰騰是蕭家的人,而且是嫡係,自家人被傷的昏迷不醒,怎能不氣?
弄不好還會修為全廢,甚至性命難保。
這是人命啊,不是阿貓阿狗。
王秋玲自知理虧,不敢多說話,抬腿向外麵走去。
足足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屋內才有人出來,臉色沒有改變,依舊很難看。
“舅舅,表哥怎麼樣了?”王秋玲本不想開口,卻還是問了出來。
“性命保住了,但修為全失!”蕭漠河冰冷道,“這件事我要去城主府,讓你爹給蕭家一個交代。”
“啊?”王秋玲愣住了。
沒想到會釀成如此大禍。
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修為全失代表什麼?
廢人一個!
對內心的衝擊很大,不知蕭騰騰是否接受的了。
可憐的娃啊!
“如果不是你和騰騰有婚約,老子早就弄死你了。”蕭漠河心中的火氣難以消停,隨時爆發。
王秋玲呆呆的,像一隻呆頭鵝。
從小到大,舅舅給她的形象一直很和藹,說話總是笑嗬嗬的,也特別會疼人。
來到這裏就跟自己家一樣,沒什麼區別,想怎樣就怎樣,即便做了有些過分的事,舅舅從來不急不躁,一味的寵愛。
可今日舅舅卻說出要弄死自己,驀然心中打顫。
闖出的禍事遠遠比自己想的要大。
這娘們不知深淺!
比想象的要大?你想的是有多小?
一個人的修為啊,對於一些人來說比命都重要。
蕭騰騰年紀輕輕,修為不算高,但畢竟年輕啊,在年輕一代算得上翹楚之輩。
蕭家有意把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
然而現在一切什麼都沒了,如鏡中花,水中月,虛幻縹緲。
不現實了!
蕭漠河身為蕭騰騰的父親,兒子若定下了接班人的身份,不僅自己臉上有光,在家族還可以提高威望。
蕭騰騰這輩子沒救了,重新修煉也無濟於事,沒丟掉性命已然是萬幸。
此乃蕭家長老親自斷定,不會有假。
都是這個女人的鍋!
“舅舅,我……”
“你之前是不是給我兒子說過什麼?”
“沒……沒有!”王秋玲不敢承認。
“可我怎麼聽說你嫌棄騰騰修為低,各方麵不好,數落的一無是處,還妄言吾兒配不上你。”
“如今,吾兒成了廢人,不能修煉的廢人,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一切都是你親手造成的!”
王秋玲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這時候還是別觸黴頭了,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你去屋裏照顧我兒子,再出什麼事情,老子饒不了你。”蕭漠河哼了一聲氣憤的走開了。
不用想,肯定是去城主府了。
出現這樣的事情,自然要算在城主的頭上,評一評理,討要個說法。
兩家是親戚,不會大動幹戈,但王秋玲的婚事想賴也賴不掉了。
弄廢了吾兒,讓你嫁過來侍候一輩子。
即便安安穩穩的嫁過來,蕭漠河的心裏也堵得慌,格外的不舒服。
兩人本來就有婚約,嫁過來是遲早的事情,就算不嫁能如何?
我蕭家嫡係子孫,還能娶不到婆娘?
說句大話,別說一個婆娘,哪怕一百個,一千個都不成問題。
一般大家族之間選擇聯姻,一是鞏固兩家的關係,強強聯合。二是借助對方的力量,幫助自家發展。
對於蕭家來說,這些可有可無,上一輩就聯姻了,王秋玲的娘是蕭家的女兒。
蕭漠河不甘心又能怎樣?事情已經出現了,怎樣都晚了。
難道還要和城主府大鬧一場不成?
鬧了又能起什麼作用?
隻會讓外人看了笑話,兩家的關係鬧得不愉快,甚至僵硬。
……
“表哥,你醒了?”王秋玲沒有回家,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守著。
當發現蕭騰騰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心中驚喜,浮現於表。
“表妹。”蕭騰騰虛弱喊了一句。
“表哥醒了就好,擔心死了。”
“你擔心我?”蕭騰騰有些驚訝。
兩人認識將近二十年,從小玩到大,王秋玲從來沒為蕭騰騰著想過,更別說擔心了。
簡直無稽之談!
縱然如此,他還深深喜歡著王秋玲。
舔狗無敵啊!
“是啊,你練功事我無意闖了進去才導致你現在這個樣子,心裏過意不去。”王秋玲低著頭,口氣有些委屈。
“舅舅把我罵了一頓,還說我是害人精。”
提到這件事蕭騰騰心情低落,他是一個廢人了,不難受是假的。
“表妹,你別往心裏去,我爹在生氣,話說重了一點。”
“唉!”王秋玲歎了一口氣。
“表妹,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找你幫個忙而已,誰知出了這檔子事。”王秋玲撅著嘴巴。
“什麼事?”
“教訓一個人,不!是殺一個人!”
“誰?”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去齊王山遇到的那個家夥,當時是你求情才放過我一命。”
“你說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