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前麵應該是柳風鎮了,我們去那裏歇息一晚吧。”沈缺指了指前方。
“好!”
“走著!”
三人隨便找了一家客棧,相對帝都來說,算是比較簡陋了。
天色暗淡,漸漸夜深人靜。
白大少懷中摟著舞夢瑤,軟玉溫香,別提多瀟灑了。
羨慕啊!
……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媽的,蕭家的那群狗幣。”一人氣憤不已,臉龐扭曲,一雙手緊握,哢吧哢吧作響。
顯然氣到了頂點。
“明天少主母要被蕭家人強逼著成親,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
“我們隻有一百人,修為低微,拿不出手,怎麼救人?”一人提出質疑。
“怎麼?你怕了?別忘了誰給我們的一切!若是怕,你可以退出,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認識誰。”
“說什麼呢,我豈是那種人,硬拚是不行的,不能莽撞,人救不出,我們再搭進去,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嗬嗬!”一人冷笑不已,眼光傾斜,“我們死不足以,哪怕死也無所謂,不能讓少主母受到一點傷害。”
“死對我們來說,又有何懼?我們本來就是一群該死之人,若不是少爺,我們早就死了吧?”
“少爺給了我們榮華,給了我們富貴,給了我們能給的一切,這條命是少爺的。”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讓我跳坑,毫不猶豫,讓我自殺,皺皺眉頭老子就是狗養的。”
“如今主母有難,吾等豈能袖手旁觀,搭上一條命又何妨?死也死的其所。”
“無論怎樣,我們都要去,哪怕死!也要救出主母!”
此人說的大義凜然,堂堂正正,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們都誤會我的意思了,少爺對我們恩重如山,這一點我不知道?”
“假如我貪生怕死,又怎會跟隨少爺南征北戰?上過多少戰場?在生死邊緣掙紮多少次?到目前為止,沒有五十次,也有三十次了吧。”
“說說,哪一次我怕了?哪一次又退縮了?”
“從來沒有!”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怕大家都死了,也未能將主母救出。”
“有什麼辦法不成?”
“晚上去搶人肯定行不通,蕭家戒備森嚴,又是第二天大婚,你覺得他們的人手不夠警惕?”
“別墨跡,直接說辦法,跟老年人腎虛一樣,撒尿淋淋拉拉,順著風尿濕鞋,能不能痛快點。”
“……”
“不如我們晚些動手,明日大婚,想必有許多賓朋好友,蕭家在小鎮屬於第一大家,肯定有很多人攀強附會,前來恭喜,獻禮,就是看熱鬧的也不少。”
“那時候我們分開,化妝一下,說不定有一絲機會將主母帶走。”
“今晚再研究一下誅仙陣,最好十人便能使用,將威力發揮到極致。”
眾人想了想,隨之點頭,表示同意。
東方白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天亮,伸了伸懶腰,起來吃些早點。
墨跡了一會,時間不早了,四人準備重新上路。
休息一晚了,不趕往中平神州更待何時?
四人走在街上,不知為何異常的熱鬧,街上都變得十分幹淨,隱隱約約遠方聽到一些奏樂,透露著一股喜慶的味道。
“夫君,鎮上好像有喜事啊。”舞夢瑤扭頭說道。
“是啊。”
“要不我們去看看?圖個熱鬧?新娘子哎。”舞夢瑤雙眸中充滿了憧憬。
“不去了吧?那有什麼好看的。”東方白不太感興趣。
“學學啊,別到時……”舞夢瑤說了一半,臉色通紅,紅絲一直蔓延到耳根。
話裏有話!
“走啦!”
東方白無奈,隻好隨了舞夢瑤的意思。
看看就看看去吧,反正不差這一時半會。
順著奏樂的地方靠近就能找到成親之處。
到了地方,隻見市若門庭,擠壓不動,圍了很多人。
由於是成親,主家會敞開大門,迎接客人,哪怕不是請來的,也是讓進門的。
至於沒有啥交情,或者不認識的人,到了吃飯的時間會主動離開。
此乃是規矩!
一般人也不可能厚著臉皮留下來吃,又不認識主人家,留下來個屁。
咋這麼沒臉沒皮呢,咋不害臊呢。
有董不悔和沈缺在前,許多人不自覺讓開一條路。
“咦?我的身子怎麼動了?”
“不止是你,我的腳步也在不經意間挪動了。”
“怎麼回事?”
“不清楚啊。”
“看看這四個人在我們身邊走過去了,不會是遇到高人了吧。”
“極有可能。”
“別多說話了,願意待就待會,不願意趕緊回家。”
四人所站之處無人可以靠近,看看其他地方擠的人滿為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即使有人想靠近他們,讓自己寬鬆一點也莫得辦法,好似有一層東西阻隔,硬擠也擠不進去。
“也不知道新娘子漂不漂亮。”東方白嘴裏突然冒出來一句。
“怎麼?白大少見新娘子漂亮的話,想劫人跑路?”
“額!”東方白愣了一下,“隻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關心人家新娘子漂不漂亮?白大少有那麼多女人不是蓋的,花心大蘿卜。”
“不是那個意思啊。”東方白無語,解釋也解釋不通。
“不承認自己花心?本姑娘問問你有多少個紅顏知己?多少個婆娘?”
“前世的時候呆的像個木驢,我一個都搞不定,今生重新為人,一下變了許多,真是想不到啊。”
“……”
“采訪一下,白大少在眾多婆娘之中,最喜歡哪一個呢?”
這是送分題啊。
“哪一個都喜歡。”東方白想都沒想。
這個棒槌,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答不對?
其餘女人沒在身邊,不會說最喜歡舞夢瑤啊?
你傻啊!
小小的一個問題,都弄不明白,腦子裏長蛆了吧?
若不是蛆,怎麼有屎。
舞夢瑤翻了一個白眼,微微轉身不再搭理。
心裏默念:氣死我了,這個呆子,哄哄我都不會?
就在此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吉時已到,有請新郎新娘入場。”
男子長相一般,但在喜服的襯托下,倒顯得順眼很多。
嘴角含笑,眉宇之間透露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