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麼知道?”
“猜的,我們在這靜等吧。”東方白坐下,端起茶杯,慢慢品嚐了一口。
“好茶!”
見東方白如此神態,舞夢瑤還是有些著急。
衝著自己來的,並且那麼多人,武力不低,還有心思喝茶。
心咋那麼大呢!
客棧的老板嚇壞了,臉色蒼白,心髒噗通噗通狂跳。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心中沒底。
短短時間,就見外麵走進來一人。
老板看清模樣,急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小人叩見王爺!”
“免禮吧!”清水寒擺了擺手,沒有多看一眼,隨之去往樓上。
“夫君,是位王爺。”
“本少知道。”
“怎麼辦?”
“不怎麼辦啊,坐下就好。”東方白語氣淡淡。
“不是來找麻煩的?”
“不是!”
“那就好,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可以放心了。”
“篤篤篤!”三聲敲門,東方白放下茶杯,“請進!”
隨著房門被推開,進來之人是誰就不用多說了。
“你是……”東方白裝糊塗道。
“我是清寒神州的親王,清水寒。”清水寒報出姓氏。
本以為屋內三人會驚慌失措,卑躬屈膝,誰知無一人如此。
“原來是王爺,您身份尊貴,高高在上,不知前來何事?”
“今日你救了小兒一命,特意前來道謝。”
第一眼,清水寒便對東方白的印象很好,不止外表,還有談吐,尤其身上的氣質。
讓其有一種神秘感!
明知自己高高在上,還能泰然自若。
不一般啊!
“小兒?誰?”東方白想了一下,故作恍然大悟,“明白了,是那位年輕公子吧。”
“是,今日所救,正是我家孩兒。”
“隨手一救,王爺不必親自登門,再則本少隻是緩解了一下他的病症,並沒有徹底根治。”東方白手中的扇子拍了拍手掌。
“出手救人之事,本少經常做,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知道害臊,經常救人?
切!
不坑,不害別人就不錯了。
“先生大義!”清水寒誇讚道。
“王爺回去吧,這點區區小事不算什麼。”
這就趕人走了?急什麼,等人家說完好不好。
“先生,有件事我還想問一下。”清水寒猶豫一下接著道,“小兒的病,你有沒有辦法?”
“弱神症你應該知道的,想來也沒少找名家醫治,想徹底解決很難,關鍵缺一味藥材,已經在仙界消失很久的藥材。”
“是!”清水寒不否認。
東方白在屋內來回走動,“目前你家兒子的症狀已然膏肓,隨時麵臨去世的風險。”
“先生,我問你能不能救。”清水寒著急道。
說那麼多幹什麼,浪費口舌,浪費唾沫星子。
能救,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願意支付。
不能的話,也不會多待,給你點仙石,或者給你一個承諾,撩表今日救人之恩。
“本少需要看看具體情況,畢竟今天隻是看了一眼,沒來得及檢查。”東方白循序漸進,一步步來。
“好,那請先生移步王府。”清水寒做事果斷。
“行吧,本少那就去看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沒有治療之法,還請王爺不要見怪才好。”
“不會!先生救過小兒一次,已然是天大的恩情,沒有治療之法,那是我兒的命,怪不得任何人。”
“那咱們走吧。”
“請!”
“請!”
東方白三人走了出來,被重兵圍在中央,不許任何人靠近,十分隆重。
“瞧王爺的神態,和那小子不時的說句話,不像是重犯啊。”
“嗯!”
“應該是王府的貴賓吧?之前不是說過嘛,不是大人物,就是重犯。”
“以此看來,應該是大人物了。”
“年紀輕輕,居然是位大人物,眼拙了。”
“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回家喂豬吧,自己的事還未做完,還議論人家。”
“……”
沒多久便來到王府,清水寒心急啊,在第一時間就將東方白帶到兒子的房間。
“恩公在上,受我一拜。”清一楚見到來人,準備行禮。
“免了,你身體不好,加上身份尊貴,本少豈能受禮。”
“跟身份有什麼關係,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兒子,你先別說話了,讓先生為你徹底檢查一下。”
“好!”
三根手指搭在脈搏,東方白閉上眼睛細細檢查,周圍沒有一點動靜,怕過多打擾。
“唉!”東方白歎息一聲。
“先生,怎麼樣了?”
東方白沒有說話,起身去了外麵。
“恩人有話直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必遮遮掩掩,是不是命不久矣?是不是……”
“先生,你倒是說啊,本王這心……”
很忐忑是吧?
“病很重,沒有神魂至尊花,一切都是徒勞。”
完了!這是清水寒第一反應。
清水寒處在高位,利用所有的資源找過,哪怕清寒神州的寶庫都去過,也是沒少求清寒大帝。
包括煉丹工會,神州所有的商會,甚至還發出了尋找令。
結果……
不言而喻!
“那吾兒是不是沒機會了。”清水寒眼眶紅潤,眼淚一下流了下來。
所謂的沒機會,是沒機會活下去了,怎能不難受?
“神魂至尊花真的沒有找到嗎?”
“沒!”
“算了,本少拿出自己的吧,實在舍不得啊。”東方白喃喃自語,聲音很小。
“什麼?啥?先生說什麼?”清水寒上一刻還在哭,下一刻突然來了精神,震驚之色浮現。
“先生,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有神魂至尊花?”
“到底有沒有?不會胡說的吧?”
耳朵挺好使!
“確實有一朵,或許是仙界唯一的一朵了吧。”東方白唏噓道。
“真的?”
“嗯!”東方白點頭確認。
“哈哈哈,吾兒有救了,吾兒可以不用死了。”清水寒狂笑,似乎有瘋狂的征兆。
是啊,清一楚的病不是一年兩年了,每次求醫都報有莫大的希望,然而每次都失望至極。
突然有人說能活下來,怎能不開心?怎能不高興?
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唯一的寄托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