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鼎不足以說明什麼嘛?”東方白反問道。
“不能!不知你在哪得到的,一口鼎就能證明什麼麼?”老者哼聲不已,“識相的把鼎留下,趕緊離開,老夫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老東西,本少隻是來看看你,師父說過此處有一位好友,我路過此地特意來看看,你如此待客之道,本少真的很無語。”東方白歎了一口氣。
“你莫非想要我師父的鼎?”
“少花言巧語,丹帝的鼎自然是好,但是他的就是他的,老夫不會有覬覦之心,可是落在別人手中,我不得不留下。”
“也算對丹帝的一份交代,他的東西怎能流落在外?仙界之中沒人配用他的寶物!”老者正直道。
他這個人的人品沒毛病,做事堂堂正正,東方白前世與他了解頗深,不存在覬覦。
“老東西,你的煉丹術什麼時候才能追上本帝啊,依我看還是隱居起來,偷偷琢磨吧,什麼時候超越了,什麼時候再出來。”東方白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換做別人,或許聽不懂,但傳到老者的耳中卻猶如醍醐灌頂,一下愣住了。
自己之所以隱居在此,就是因為丹帝至尊的一句話。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知道。
難道之前自己的判斷錯了?這小子真是丹帝的弟子?
“前輩,剛才所說之言有些冒犯,千萬不要怪罪才好。”東方白歉意十足。
“如此說來,你真是丹帝的弟子?”
“是!”
“那他是什麼時候收你為弟子的?直到丹帝死,也沒收過徒弟吧?”
“本少是最近五年才拜師。”東方白淡淡道。
“放屁。”老者大怒,“丹帝死了最少七年了,你說五年才拜師?糊弄誰呢。”
“誰說家師死了?”東方白質問道。
“你……你說什麼?”老者睜大眼睛,再一次震撼。
“家師未死!”東方白重複一遍。
“真的假的?”
“真的!”東方白笑了笑,“不僅這口鼎爐,師父將很多東西都交給我了,包括這枚戒指。”
九龍戒指,老者也是知道的,明白除了丹帝自己願意,否則沒人能奪走。
他煉製的東西太神奇了,自己隻在煉丹方麵有一些建樹,而煉器他無能為力。
但知道,丹帝的煉器水平乃是一流,尤其他的戒指。
隻要想要,在哪裏都能召喚回來,重新出現在手中。
至於其他原因讓別人得到,幾乎不可能。
“看來你真的丹帝的弟子了。”老者喃喃道。
“是!”
“既然是丹帝弟子,我這個做前輩的剛才為難小輩,實在不應該,老夫給你道歉。”老者玩下了腰。
“不必,前輩客氣。”
麵對一個老熟人,口中喊著前輩,白大少真的很不適應。
他麼的,這叫什麼事啊。
“走,去裏麵坐一坐如何?”老者邀請道。
“好,前輩名叫司空博吧?”
“是!”
“家師說過,來到此地探望一下,畢竟都是老關係,信得過。”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入住處。
所謂的住處不過是一個山洞,山洞內陰冷無比,在這裏參透煉丹之法,頭腦確實清晰。
冷啊!
好歹兩人修為不淺,尤其司空博,這點寒冷對他起不了半點作用。
兩人坐下,司空博開口道:“這裏什麼也沒有,恐怕會怠慢了你。”
“沒事,本少就待一會,之後就會離開。”
“……”
這句話是真的嫌棄條件差了?
“行吧!你師父怎麼樣了?”
“傷勢快恢複了,用不了幾年時間。”東方白含糊道,屬於胡扯。
“真是太好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當年怎會無緣無故暴斃而亡。”
其中蹊蹺沒人知道,隻有殷無道和東方白兩人明白。
所以有此一問,實屬正常。
“當年之事,家師被偷襲陷害,所以……”
“誰幹的?”
“暫時沒告訴我,想來家師恢複,會自己出手料理。”
“嗯!到時喊上老夫一起,雖然比起丹帝我還差上一截,但願意盡一些綿薄之力。”
“前輩可不是綿薄之力,怎麼說也是仙帝高階,在仙界有一席之地。”東方白稱讚道。
“比起你師父差遠了,老夫十個也打不贏他一個,尤其煉丹方麵,還有很大距離要走啊。”司空博自歎不如。
沒有自大,而是承認事實,對於一個老前輩來說很不容易了。
“師父讓我給你帶句話,煉丹手法固然重要,但心境更重要。”
“心境?老夫何嚐不知心境對煉丹的重要性,可以說最為關鍵。”
“老夫自信心境沒什麼問題。”司空博自信道。
“是嗎?心境包括很多種,心境,心神,合一,心冥,靜心……”東方白列出來好幾個。
“試問每一樣都可以做到完美無瑕嗎?”
“額!”司空博愣神一下,沒有回答。
“若是心靜有所提升的話,本少相信前輩的煉丹術可以更上一層樓。”東方白篤定道。
“老夫知道了。”
他說知道了,僅僅隻是知道了。
至於能不能做到,就看他自己了。
前世畢竟相識一場,關係還不錯,人性沒有什麼可挑的,能助一把是一把。
算是來看看老朋友,送給他的一份禮物吧。
能不能成,就在他自己了。
其實不成也沒什麼,他已經是仙界巔峰級別的煉丹師了,去煉丹工會隨隨便便就能混個長老職位。
“前輩,我來此也不招待一下?就這麼幹瞪眼的聊?”東方白嗬嗬一笑。
“你小子,等著……”司空博手臂一擺,在戒指中拿出幾壇子好酒。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生肉,弄上架子,點燃火焰,燒烤起來。
兩人很聊得來,可越聊司空博越體會到了東方白的不凡。
無論聊什麼,他好像都懂,不是一方麵。
就連自己引以為傲的煉丹術,他也能說出來一二,所說之處比自己的造詣還高。
怎麼可能呢?
還有他說話的方式太像一個人了,仿佛對麵坐著的就是丹帝至尊。
司空博一度陷入深思。
“前輩,你怎麼了?”東方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