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肯,我就在外麵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直到昏迷。最後人家才肯救你,也認識了師父……”
“還有一次,咱們兄弟倆得罪了一個大人物,被人追殺。那時修為低微,不值一提,有人追殺隻有逃跑的份,別無他法。後來走投無路,進入一個破廟之中,怎麼活下來的還記得嗎?”韓山河微微一笑,笑的很勉強。
“記得!是你把我藏進石像的後麵,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引開敵人,那個時候其實你身上已經有傷了。之後找到了你,被人打的奄奄一息,一動不動,甚至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如果我有那麼一絲絲放棄,或許咱們兄弟早就天人相隔了。”杜舍嘴角露出一絲絲微笑,以前的種種浮現眼前。
那時候雖然很窮,沒錢,沒能力,沒勢力,什麼都沒有。但那時兩人真的以心交心,可以互相為對方去死的兄弟。
現在呢?卻成了仇家,想想就很可笑。什麼都有了,反而那份情義不見了,鬧得不可開交,相互出手不止一次。
“你還記得記得中毒那一次?”韓山河再問。
”記得!那次是我幫你吸出毒素,自己在床上癱瘓了半年多。”杜舍點頭道。
“那……如果此時我被東天宮所圍剿,大軍壓境,需要你的支助,該如何去做?”
杜舍低頭不語,但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我想我會幫你吧,打歸打,翻臉歸翻臉。誰想要你的命,我是不答應的。”
韓山河笑了,笑的很開心,很長時間沒這般暢懷了。
“我也一樣!如果誰要你的命,老子必定扭斷他的腦袋。”韓山河一字一句道,說的極為認真,不像說謊。
兩人本來就是兄弟,現在回想以前種種,感情好到讓人羨慕,這一番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覺得咱們兄弟還能和好嗎?”韓山河道。
“你覺得呢?”杜舍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他。
“我覺得能!如果你還怪兄長,那麼怎麼做才肯原諒?隻要說出口,我一定照做。”
“不需要。”杜舍搖了搖頭。
“那咱們回不到過去了?”
杜舍沒有說話,伸開雙臂抱住了他。
咳咳咳,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總覺得有點別扭。
“謝謝兄弟。”韓山河嗬嗬一笑,表情有點尷尬。
“別說了大哥,今天你來了,咱們不醉不歸。有好些年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吧?這次一定要好好喝一場。”杜舍拉著韓山河去了內堂。
現在時辰不算晚,即便晚一些也擋不住兩人重歸於好的喜悅,喝酒在所難免。
不一會,酒菜全部備齊,大魚大肉,美酒佳肴,應有盡有。
“大哥,啥也不說了,兄弟敬你一杯。”杜舍豪氣道。
“兄弟,我敬你,以前哥哥對不住了。”
“還說這些幹什麼,以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來吧!”
“來!”
“喝!”
“幹了!”
兩人連飲三碗酒,酒水香氣撲鼻,味道甘醇,絕對的好酒。之後兩人敘舊,開懷大笑時不時的發生。
自己私事,東天宮之事,天下奇事,以後自己勢力的發展,所有的所有都毫不避諱的談論,幾乎無話不說。
“唉!”韓山河突然歎息一聲,甚是惆悵。
“大哥,你歎氣做什麼?難道有什麼事不開心?”杜舍好奇問道。
“是有點事,不過也不大。”韓山河擺擺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大哥此次前來,並不隻是和好吧。咱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誰不了解誰?誰不清楚誰?你和好乃是真心,兄弟感覺的到,也明白是真心實意,不會作假。”
“但依照你的薄臉皮,縱然想和好也不會輕易前來,死倔死倔的。”
“有什麼事直說吧!”
“那我就說了。”韓山河尷尬道。
“說吧!”
“你知不知道星辰殿?”
“星辰殿?”杜舍呢喃一聲:“知道!星辰殿曾放出豪言,天下沒有治不好的傷,看不好的病。好像還和東天宮不對付,發生過不小的衝突。”
“怎麼?星辰殿招惹到大哥了?”
“不是招惹我,而是你那侄兒被星辰殿砍斷了一條胳膊,現在成為了殘疾人。”
杜舍一點就透,隨之明白了韓山河的意思,“大哥想要對付星辰殿,為侄兒報仇?”
“是!”韓山河承認道:“隻是依靠我一人,恐怕不是星辰殿的對手,所以……”
“星辰殿不簡單啊,大哥你具體了解過星辰殿嗎?現在恐怕他才是東天宮內第一大勢力。”杜舍唏噓道。
“我了解了一些,但不全麵。”
“東天宮曾經派百位天帝護衛隊去圍剿,最後不了了之,據說當時離開之時剩下不到四十位天帝之境。”
“什麼?星辰殿這麼強?怎麼會呢?”韓山河大驚失色。
“據說有強者護住了星辰殿,打發了東天宮,不管那位強者是何身份,間接說明星辰殿有強硬的後台,且非常厲害。沒看到東天宮死了那麼多人,卻再也沒有行動嗎?”
“那該怎麼辦?我兒子的仇就這麼算了?”韓山河不服氣道。
“不談靠山問題,僅僅星辰殿本身也不弱,據說外圍還有一個陣法相護,憑我們攻不進去。大哥想要報仇,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韓山河緊急問道。
“引蛇出洞,然後給予致命一擊。”杜舍出主意道。
“怎麼引蛇出洞?”
“方法有很多,比如綁架一位東方白的親近之人,或者製造點混亂引東方白出手,又或者弄一些謠言,比如某個地方有重寶出世,他必會前去,這些統統都可以。”
“你小子從小就機靈,現在還是如此。”韓山河哈哈大笑,感覺這些方法的可行性很高。
“對了兄弟,還有一個事要說一下,東方白也得罪了白輕狂,咱們要不要拉著他一起?”韓山河陰森道。
“暫時不用!白輕狂是北天帝之子,弄不好會玩火自焚,不到迫不得已還是不要輕易接觸。”杜舍心悸道。
“嗯,為兄聽你的。”
“在這件事上,兄弟會全力支撐。”
“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