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救過歸俗?”德光大師眉毛一挑來了精神。
歸俗可是他女兒,十幾年來從未見過麵的女兒!
他是和尚不假,但他也是一個人!一位父親!!!
他和其他父母是一樣的,對自己孩子有掛念,有心疼,有想念……
更何況,德光大師未曾蒙麵的孩子!
“是啊德光大師,歸俗小師父人挺好,長的也漂亮,想必絕心師太對她的法名也有一定的含義。”
“歸俗!我也不希望她一輩子做個尼姑,她還年輕,精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嗬嗬!”德光大師慈祥一笑。
“德光大師,咱們言歸正傳吧!智心此人不但偷盜,且心術不正。正是因為本少在靜心庵阻止了他偷盜的事情,下山之後便要殺了我。試問這樣的人,怎能擔任主持身份?”
“若要擔任主持,寶刹聖地才真正的完了。”東方白信誓旦旦道。
“智心?你可曾做過這些事?”德光大師轉身過詢問道,眉目中帶有嚴厲之色,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沒……沒有!”智心否認道。
“嗬嗬,既然沒有,敢不敢隨本少去靜心庵對質?絕心師太應該了解一些情況。”
“東方白,你……!”智心豁然站起身,咬牙切齒。
“要露出猙獰的麵孔麼?有本少在,你的算盤注定要落空。”
“你找死!”智心雙目一淩,雙掌呈現鷹爪,右腳一蹬朝著東方白而去。
臉變的真快,誰也沒想到他在第一時間出手了。
隻要出手,也就代表他的一切偽裝被識破,再無用處。
東方白早已預料他會出手,在智心眨眼來到跟前之時,白大少沒有局促或慌張。
雙掌運足混沌之氣,就這般強橫回擊。
此時白大少已然突破靈神境,而對方不過靈聖巔峰,硬拚豈能認慫?
東方白的判斷還停留在前些時日和他交手的階段。
按照常理推算,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智心就算彌補回來掉落的境界,也隻有靈聖巔峰。
一交手,卻沒想到智心同樣達到了靈神境。
這一點很是令東方白吃驚無比!
“轟隆隆”一聲爆響,在兩人的交接處閃耀出一道刺眼光亮。
智心倒退三步,震驚連連:“靈神境!”
白大少腳步未挪動一下,神色平平,“沒想到你也達到了靈神,速度真是超出了本少的想象。”
“嗬嗬,同等級下你近乎無敵,好厲害的小子。”
“厲不厲害你難道不知道?咱倆可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小子,受死!”黑衣帶頭者一躍而來,身影恍惚,一晃之下走出幾十米,瞬間來到跟前。
右掌蘊含無上靈氣,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極致。
東方白一招瞬息萬裏,將身體橫移,躲避開來。
登時原地出現一個大坑,爆響炸裂。
黑衣帶頭者不甘心,再一次出手。
“砰!”一道聲音堪稱震天響,好似整個寶刹聖地都晃動三分。
此次不是東方白,而是德光大師出手了,兩人均為靈神中階,一掌之下有多厲害可想而知。
“老禿驢,你想插手此事?”
“阿彌陀佛,不是老衲要插手,而是你我之間本身就有過節。殺了聖地這麼多人,還想再妄動殺念。”德光大師緩慢道。
“德光,老子懶得再跟你廢話,智心到底能不能做主持?”
“不能!現在他的種種掩飾全部被人揭穿,豈能做主持?”
“那你也做不了主持,你和絕心師太的事不久之後將會傳遍整個韓陽天域,變得沸沸揚揚,到時看你的老臉往哪擱。”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老衲不怕,既然做了,結果怎樣老衲都認了。你想用這個威脅我,妄想!”
“嗬嗬!智心不合適做主持,難道你配?”
“老衲不配,明日老衲便會讓出寶刹聖地主持之位,交給一個德高望重的師弟。這一點,就不勞施主掛心了。”
帶頭黑衣人倒退一步,小聲在他師兄耳邊小聲嘀咕:“師兄,咱們怎麼辦?”
“今日之事恐怕不成了,若是大動幹戈,兩敗俱傷,誰也沾不得便宜,就此作罷。”
“好!”
兩人商量之後,轉身擺擺手:“走!”
“等一下!你們來此殺了這麼多人,不打算給老衲一個交代麼?”
“老德光,你難道找死不成?”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老衲不在乎生死,就依照施主之前所說,咱倆一招定勝負如何?你贏了自然可以隨意離開,輸了任我處置。”
老德光真乃固執之人,打起來他並非對手,可依舊要試上一試。
為何?聖地尊嚴!天域正道!
打不過是一回事,動不動手又是一回事,至少世人不會看之不起。
現在身敗名裂,沒什麼可怕的。之前不比試認慫,隻不過想讓對方說出條件而已,現在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德光大師閉上眼眸,雙手合十。
“那別怪我不客氣了。”那人麵紗之下露出殘忍笑容,一身功力運足,風起雲通。
身邊狂風大作,迷得人睜不開眼睛,也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東方白混沌之氣護體,擋住狂暴的風速,一眨不眨的盯之觀看。
“去死吧!”
德光大師在這一刻也睜開了昏花的雙眸,一尊金光佛像立在身前。一時間佛光普照,慈相眾生。
“砰!”渾厚無比的一掌打在佛像上,德光大師臉色變換。
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接著一對肉掌揮出,打在對方胸口。
兩人同時倒飛,摔落在地。
德光大師好一招誘敵之策,先不動,硬生生承受對方一掌,繼而發起攻勢。
他明知道按照正常打鬥,不是黑衣對手。唯有如此,才能擊中對方。
隻是他付出的代價太過巨大,靈神巔峰的一掌豈是德光能夠承受的?
說不定一掌之下會……
“師兄,你沒事吧?”
“師兄,你怎麼樣了?”
雙方都在關心自己人,兩人躺在地上沒有起來,臉色蒼白,受傷頗重。
“老禿驢好手段,哇……!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