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和尚的出手來看,他最少有靈神初階,實力可謂強勁。
而水月閣三長老不用多說,乃實打實的靈神中階,東方白深有體會。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天域知名人物。
水月閣的三長老真是牛批,少了一條胳膊,戰力不曾減弱多少,出手犀利,應對起來從容不迫。
兩人過招,招招犀利,均沒有留情。
誰也不敢大意!
因為誰留手,誰便會受傷,危及性命。
兩人過了大約十餘招,寶刹聖地的長老逐漸呈現弱勢,十分吃力。
在一陣轟響之後,老和尚‘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鮮血順著嘴角點點滴落。
“老夫說過寶刹不是我動手所毀。”水月閣三長老舊事重申,屎帽子一律不接。
因為本身就不是他搞得,承認什麼?承認下來可能會造成大動蕩,水月閣和寶刹聖地結為死仇,永不罷休。
寶刹聖地被稱為三大聖地之一,實力雄厚,高手如雲。雖排名次於水月閣,但真若拚起來最少能打掉水月閣六成力量。
這種傷亡玩不起,也損耗不起。
兩家隻能和氣,不能動手,不然一損俱損,誰也吃不了好果子。
解釋是必然的!
“該死的東西,事實已擺在眼前,竟然出口否認。貧僧今日就算死,也要將你拿下。”老和尚氣的渾身發抖,拿過身邊一名弟子手中的長棍,再度衝上前。
“阿彌陀佛,德惠住手!”一道平和之音傳來。
聲音雖到,卻不見人影。
遠處緩慢走來五位高僧,上一刻明明還距離很遠,下一刻卻來到跟前。
五位高僧的年紀都不小了,胡子花白,麵容褶皺。但每一人的精氣神十足,眼眸平和無波,卻散發十足神采。
“幾位師兄,此人將我們寶刹盡毀,待師弟拿下此人,再和幾位師兄說話。”德惠大師性子暴躁,不依不饒。
得道高僧就這副毛躁性子?也不知平時的經文念到哪去了。
妥妥的隻會背誦而已,根本不入腦子。
“德惠,你先退下,老衲來處理吧!”德光大師阻止道,手持禪杖緩步走上前。
德惠停下手中動作,單掌放在胸前,“是,主持師兄。”
“水月閣陽方天拜見德光大師!”水月閣三長老恭敬道。
論身份,論天域地位,他確實需要恭恭敬敬。
“不必多禮,老衲問你一句,可願與佛祖相伴?”德光大師問話突兀,聲音磁性渾厚,話語不知何意。
“德光大師為何如此一說?在下乃水月閣之人,自然生是水月閣的人,死是水月閣的鬼。出家?老夫並未想過。”陽方天說的很堅定,等於變相拒絕。
“你毀壞寶刹聖物,有損功德。老衲不願動下殺心,隻好將你長留在此。”
“德光大師也認為寶刹是我動手毀壞?”
“事實擺在眼前,不容有疑。”德光大師緩緩道。
“可是我來之時,寶刹就已經毀了,所有的一切和我無關。”
這老東西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就是個背鍋滴!
“老衲不信!”德光大師搖搖頭,“是你主動留下,還是要老衲動手。”
陽方天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德光大師,在我之前還有一人存在,我懷疑是他幹的。那小子太壞了,壞的流水。”
“誰?”
“東方白!”陽方天一口說出。
“東方白?沒聽說過,也未接觸過此人。你說的不知真假,也不盡實。目前寶刹被毀,被發現的隻有一人,所以在場的人必須留下,給寶刹聖地一個交代。”
“東方白?這位施主可說的是東方白?”一位小和尚站出來道。
“嗯?你難道認識?”
“東方白乃今日來聖地留宿之人,今晚正在僧人小院休息。”一位僧人雙手合十道。
“定然是他,你可否帶老夫前去看看?老夫可以和他對口證,排除我的嫌疑。”陽方天言辭灼灼,接著轉過身對德光大師輕輕施禮,“此事不但關乎寶刹聖物,也關乎在下清白名譽,請德光大師查明真相。”
“這個自然!無關者,寶刹聖地不會將罪名無故扣在任何一個人的頭上。”
“前去帶路吧!”
“好!”
一眾人向一處趕去,目的就是為了見到東方白,然後對質。
片刻之後,東方白居住的小院中站滿了人,密密麻麻,十分擁擠。
“去敲門。”
“是!”
“等一下!屋內之人好像正在突破玄關。”一名高僧好似感應到了什麼。
“哦?”德光大師皺皺眉頭,細細感受一下。
此時院內靈氣充沛,或者說他們來到此地之時,院內靈氣就比外界多出幾倍。
靈氣不斷聚集,百裏甚至數百裏的靈氣在空中波動,慢慢擁擠而來……
“陽方天,現在你還有何話說?”德光大師轉過身淡淡道。
“什麼意思?老夫還未和東方白對質。”
“阿彌陀佛!屋內施主正在突破,觀其目前情況,他正在突破的緊要關頭。剛才你說,在寶刹聖物倒塌之時見過他,然而從倒塌到現在也不過一刻鍾的時間。”
“你也是位修行之人,應該清楚突破必須保持良好的心境和不被外界打擾,如果寶刹聖物被他所毀,此等危險關頭,豈會選擇突破?”
“再則,院內靈氣的濃厚程度不是一刻鍾可以聚集。換做你我,一刻鍾的時間可以做到如此麼?更何況一個小輩!”
“種種事項表明,屋內之人一刻鍾之前並未在場,而是在屋內突破。”
“我……這……”陽方天啞口無言。
德光大師說的這些不錯,也是常理,幾乎每個人修行之人都懂,也明白。
“可是在寶刹被毀之時,我確實見到他了。”
“別狡辯了!”德光大師緩緩搖頭,“以後你就留在這吧,老衲沒想到水月閣之人會如此無賴。”
“德光大師,老夫真不是毀壞寶刹之人。”陽方天感覺有口難辯,不知該怎麼解釋,又該怎麼說才洗清自己的嫌疑。
“別再說了,一切是那麼蒼白無力,走吧!”德光大師不願再聽,“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動手將你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