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同夥有四五人,並不止他自己一個,其餘人嘩啦一下瞬間圍上來,虎視眈眈,打算一言不合就開幹。
“小子你找死,竟敢打我們兄弟。”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凶惡道,手中拿著一把短刀。
“有人找事,老子又不是他爹,不會慣著。”黃皇懶散道:“怎麼?你們也看上我的丹藥了?”
“丹藥不丹藥的無所謂,現在你打傷了人,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你們想怎樣劃出道來。”
“把丹藥拿出來,這件事就算完了。”
“……”之前還說丹藥無所謂,一扭頭又要丹藥,真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毒。
“丹藥給你們,真的就完事了?”黃皇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對!”幾人露出鄙視的目光,原來這人是個貪生怕死,膽小如鼠之被。
“那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你們算了。”黃皇掏出瓷瓶,看都不看一眼丟了過去。
“我的!”
“搶什麼槍,老子的。”
丹藥還在半空中,幾人便搶了起來,他們所謂的兄弟隻不過利益朋友,酒桌上的狐朋狗友而已。
利益夠強大,令其人心貪婪,迷失本性。
“哈哈哈,丹藥是我的了。”一人搶到丹藥哈哈大笑,眼中放出熾熱的色彩。
“去你娘的,拿過來。”同伴之人上去便是一腳,心狠手辣。
之前被黃皇踹飛的大漢,一對眼睛亂的歡快,接而咬咬牙,在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刺了過去。
“嗤!”匕首狠狠的紮進手拿丹藥的男子,下手十分果斷。
“拿過來!”大漢奪過丹藥,臉上露出笑意。
“嗤!”又是一刀,不過這一刀卻是紮進了大漢的心髒。
黃皇坐在一旁,煞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客棧中吃飯的客人並沒有離開,一個個看了起來,好似一場大戲一般。
換做其他平常人,看到大打出手殺人的時候,早就一個個嚇跑了。北戰區域不愧是最凶險之地,民風夠彪悍,想必這樣的情景在平時沒少見。
北戰區域太過混亂,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殺人與被殺,或許習慣了。
當然,客棧中也免不了許多江湖中人,他們常年行走江湖,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自身也經常參與殺人之中。
“我的!趙老憨,丹藥到底拿不拿出來?”
“憑什麼給你?”
“不給的話,從現在開始咱們便不再是兄弟,死磕到底。”
“兄弟?我呸!不過想打我丹藥主意罷了。”
話說的沒毛病,之所以自相殘殺一切都是為了那顆丹藥,這幾人誰也不例外。
“好,既然咱們沒了兄弟之情,我不會再客氣。”
“哼!你的修為比我低,不客氣又能怎樣?惹惱了老子你必死。”
“幹!”
幾人之中,因為互相殘殺隻剩下三人,二打一好不熱鬧。
黃皇翹腿觀看,嘴角露出絲絲邪魅。樓上的東方白也搬出一把椅子,手中端著一杯香茶,歪著身子斜眼觀看。
三人打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那叫一個心狠,每一招均攻擊對手要害,一個不小心,一招之下必被弄死。
是狠!
大約半刻鍾後,一人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估計死定了。
江湖就是如此,人心險惡,打打殺殺,利益所使。上一刻還是兄弟,還在一起喝酒,下一刻便是仇人,你死我活。
看慣了江湖,其實很乏味。沒有人情味,沒有人性可言!
兩人又打了一會,一柄刀一柄劍各自插在對方的致命處,眼神散漫,雙雙倒地身亡。
黃皇歎息一聲,接著走上樓……
至於那個瓷瓶丟在地上,他沒有去拿,也沒有多管。
“啊,我的!”
“我的,再搶我弄死你。”
“草!找死!”客棧又亂做一團,打打殺殺又開始了。
……
“黃皇,那隻瓷瓶中根本沒有丹藥吧?”屋內,兩人坐在一張圓桌前,東方白笑意問道。
“沒有!老子早就將丹藥拿出來。”黃皇夠陰險,一個破瓶子讓人家打的頭破血流,自相殘殺。,
“你小子可以。”東方白笑了笑,接而正色道:“你以後怎麼打算的?還是繼續留在北戰?”
“啥意思?難道你要離開?”黃皇聽出話中之意。
“嗯!本少還有點事情,要去別的地方。”東方白直接說道。
“去哪?”
“淩岩!”
“我擦,去淩岩啊,我是淩岩區域的本地人。不過我現在還不打算離開,再混一陣子唄。”黃皇應該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至於是什麼不得而知,他也不肯說。
總不能真的打算在此瞎混吧?基本不太可能!不過他的書生一劍,所謂的一劍真的有點逗比。
真的是一劍,多半點也沒有!威力是大,但隻有一招,多少有點單一。
萬一有人能接住這一劍,再來一次估計便沒有了之前的效果殺傷力,等待的隻有被宰。
能接住他一劍的定然不是弱主,到時候黃皇可要玩完嘍。
不像帝宵九式,每一招都有頗多變化,共有九式。招式隨意使用,每一招的定向都不相同,每一招有每一招的作用和專攻。
……
“好吧!你既然還願意留在北戰,本少也不強求。不過你這個二貨可要小心點,別像上次那樣被天月教的娘們給抓住,到時候你真會掛掉。”東方白囑咐道。
“明白!第一次在那個坑裏栽了,第二次還能栽?我可沒那麼傻。”
“你也不聰明。”
“……”
“對了白大少,你什麼時候走?”黃皇問道。
“明天吧!”東方白想了想說道。
去淩岩區域是有目的所在,星辰小隊全部來到了韓陽天域。這麼久了,總該要去看一下。
也不知道具體部署怎麼樣了?大局布置好了沒有,這麼大的一個棋盤交給琴素素,確實難為她了。
“明天走,那好!咱哥倆晚上喝點?”黃皇笑著邀請道。
“那就喝點吧,估計晚上沒那麼肅靜了。”
“什麼意思?”黃皇不解。
“你自己看著就好了。”東方白沒有說明,而去望向了窗外。
夜晚,兩人坐在樓上屋內,幾個小菜,一壺美酒,兩人相對而坐,端起酒杯不必說話,一口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