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承受的痛苦完全可以想象，煎熬至極。
他身為靈聖一流高手，經脈無比堅韌，可即使這樣也難以承受山海門主龐大的靈氣衝擊。
越往上的境界別說差一小階，就是半階也是天與地的差別。
“門主……我支撐不住了！”二長老咬牙切齒道，之所以咬牙乃因為太過疼痛難忍，並非其他。
“再支撐一會，本尊還不信這般細小的氣體能翻了天。”山海門主同樣也在咬牙切齒，青筋暴露。
他內心十分不甘，自身境界將達到天域頂峰，一個靈皇境的手段都解除不了，實在難為情，麵子往哪擱。
又是半刻鍾，二長老實在支撐不住了，嘴角流出淡淡血跡，意識接近昏迷。
即使這樣，他也在苦苦支撐。
刺殺東方白失敗，受老罪了！一階堂堂靈聖高手弄成這副樣子，唉……
“砰！”沒多久一聲響動，山海門主‘噔噔噔’倒退？幾步。
耗費了如此大的精力，居然沒有成功。山海門主臉色鐵青，感覺十分丟人。
於是乎，爆發全部修為，走過去靈氣再一次輸入。
明知不可為，還強行為之！為了區區臉麵不顧屬下是否可以承受，這樣的上司門主……嗬嗬！
“門主，求你放過我，屬下不行了。”二長老近乎求饒，幾近生不如死。
如果知道這樣，他寧願選擇一直默默壓製，也不會讓山海門主替之驅逐。
“啊！”二長老大呼一聲，運用自身的靈氣抵擋。
山海門主再一次倒退，胸脯起伏兩下，嘴角滲出鮮明血跡。
二長老隨之昏迷過去，脫力加上折磨，精疲力盡。
混沌之氣沒逼出，罪沒少受啊。
山海門主歎息一聲搖搖頭，皺眉之下中央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那股氣體真的很奇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依照韓陽天域的記載，也從未提及過類似的氣體。
即便魔氣也沒有如此厲害，本尊完全可以從容應對。
難道真如二長老所說是鬼氣？東方白乃鬼怪化身？
不可能！世上哪有什麼鬼怪！
山海門主在原地站了很久，眼眸朝著日月門的方向看去，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極光而去。
他不是回山海門了，而是去了日月門了。
若問幹什麼，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要親自會會東方白。
……
昨夜六長老剛剛離開一天，就出事了，今夜他能回去麼？答案是：不可能！想都別想！
東方白又不好解釋什麼，總不能說老子天天晚上在混沌珠內睡覺，哪怕天塌下來，整個天域的人都死光了，本少也會安然無恙。
這些總歸不能對外人說出口，隨他去吧！願意在旁邊屋睡，那就睡吧！本少還是回混沌珠嘍。
……
深更半夜，雲月峰來了一人，進入東方白的住處猶如無人之境，十幾名靈帝境的高手都沒有發覺。
來人修為很高，身法一流。僅僅幾息之間便來到東方白所在房屋的上方，臉上帶著一個麵具，不敢以真實麵目見人。
他的動作很輕，一丁點聲音都未發出。
房屋之上，麵具人輕輕揭開一片紅瓦，露出一絲縫隙……
嗯？人呢？難道東方白不住在這裏？
二長老以前說過，東方白就住在雲月峰，並且就是在這個位置。
可是人呢？難道去別的地方休息了？
房頂之人很是納悶，琢磨不明白，身形一閃飄落遠方。
……
“說！東方白住在哪裏？”在一個極其黑暗的角落，一位麵具人單手為爪，掐在一位身穿日月門服飾人的喉嚨處。
“我不知道！”年輕人倔強道。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活了！再不說的話，本尊讓你一點點窒息而死。”麵具人說完，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說！還是不說！”
那名弟子驚慌，一點點被掐死無法呼吸，麵臨死亡的感覺太可怕了，於是他困難張口，聲音嘶啞，“我……說！”
“哼！算你識相，快說東方白住在哪裏！”
“七長老住在那邊的庭院中。”弟子指指一個方向老老實實道。
“在哪間房屋居住？”
“以前是在前院，左邊第三間，昨晚發生了一些事件，現在搬到後院第五間。”
說的夠詳細！
“放屁！後院第五間根本沒人，裏麵空空如也。”麵具人惡狠狠道，手指再次發力，比上次力度還要大。
“我……沒騙……你！”
“去死吧！”麵具人陰冷道，手腕輕輕一轉，‘哢嚓’一聲脆響，那人倒在地上全無聲息。
媽的！真是找死！麵臨生死還在維護東方白！
之後，麵具人並不甘心，又問了一名弟子，結果和之前一樣。
一連三個，回話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出入。
這……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東方白今晚就住在後院第五間?
不對啊！裏麵根本沒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忽然間，腦海出現二長老之前說過的話。東方白很可能是個鬼怪，離奇的事不止一件。
在原地蹉跎三分，他始終不肯相信，再次向東方白的庭院摸去。
來到原來的位置，還是那個房頂，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人影絲毫不見。
……
混沌珠內，東方白盤膝坐地正在練功，身邊的炸天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對小巧的耳朵動了幾下，甚是可愛。
“咯吱，咯吱！”炸天對著主人叫了幾聲。
“嗯？”東方白睜開雙眸，輕皺一下光潔的眉頭，“怎麼了炸天？”
“咯吱，咯吱！”
“啥？房頂上有人？”東方白接著站了起來，神識散發，細細感受。
“嗬嗬！好像真的有，此人潛伏能力極強，若不是你提醒，本少真的難以發現。”東方白嗬嗬一笑。
“咯吱，咯吱？”
“本少也不知怎麼辦才好，這個人的修為必定不差，最少也是長老級別，要對付可不容易。”東方白心中揣摩，所說的話確實如此。
“咯吱，咯吱呀！”炸天用前爪指了指東方白的手臂。
“你說讓木皇上？別了！你可別害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