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計不浪著急道。
事關東方白性命,他心如火燒。
“沒辦法,你先去站到一旁。”東方白忍著巨大的疼痛坐起身來,接著盤起雙膝,不管不顧運轉混沌決。
妖月聯盟老者也是以同樣的姿勢在療傷,此時他們倆在比恢複速度,誰先恢複快誰便能取得這場生死搏鬥的勝利。
至於老紀長老目前昏迷不醒……
目前時間就是生命,時間便是生死。兩人全力療傷,誰也不敢怠慢。
東方白傷勢相比較老者要重一些,至尊中階的全力一擊可不是鬧著玩。若不是有混沌之氣護體,加上之前重傷於他,一掌之下可能要了東方白的性命。
要不是東方白雙指混沌之氣打偏,未穿透他的心髒,不然妖月老者早就歸西了。
一刻鍾過去了,計不浪急的要命,心急如焚,來回在周圍走動。
妖月聯盟老者此時睜開雙眸,閃過一絲神采,顯然他已首先恢複。
當然,這裏的恢複不是說全麵恢複,而是他至少有很大幾率能殺死對手。
“小子,你一介至尊初階差點將老夫弄死,足以自傲了。不管你與妖月聯盟有何種仇恨,一切不重要了,老夫就此了結了你。”妖月老者喃喃自語,說著慢悠悠走上前。
東方白沒有醒來,依舊盤膝療傷,對老者的恢複全不在意,不聞不顧好似睡著了一般。
他顯然在爭爭分奪秒,爭取早一點能恢複。
“有老子在此,我老大你碰不得。”計不浪抽出長劍,牙關緊咬,豁然一下衝了上去。
“不自量力!”老者懶得看其一眼,長袖一揮,一道龐大的玄氣隨意而去。
計不浪還未靠近,便被橫掃出去,好似在打一隻蒼蠅一般輕鬆,落在遠處地麵一動不動。
這便是至尊與神玄的差距,哪怕受再重的傷也不是低階玄者可以侵犯的。
老者距離東方白隻有十米不到的距離,蒼白一笑,陰狠之色漸顯。手掌漸漸蓄力,自身所有的玄氣聚攏其中,接著便揮了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紀長老不知不覺中醒來。傷勢異常嚴重,當看到場中場景,口中嘟囔一聲,發瘋一般衝了過去,“兒子……不要殺我兒子!!!”
以往他沒有護好唯一的兒子,現在他要拚盡全力去保護。此乃他一生的遺憾與愧疚,一生難以解開的心結,後悔莫及。
身體驀然躥了出去,速度竟然比全盛時期還要快上許多。
這或者就是愛的力量吧!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一個長輩對自身骨肉至親的愛!
玄氣眼看到了跟前,東方白也睜開了雙眸,犀利無匹。
當想要躲開之時,一道黑影擋在他的身前。‘砰’的一聲,黑影快速飛了出去。
這一刻東方白有些動容,也有些愧疚。他看清了擋在身前人的模樣,心中滋味難言。
東方白不再停留,帝宵神劍握在手中,宛如王者降臨,威風凜凜。
其實這貨從一開始就該使用帝宵,非裝犢子,搞成兩敗俱傷,不然早早解決了妖月聯盟長老。
“劍斬萬惡!”身形在空中扭轉,一劍掃去。
妖月老者沒有丹雲神丹,也沒有混沌決,實則他的恢複微乎其微,剛才的一掌已然發揮出他所有玄氣。
“嗤!”劍氣穿過身體,毫無懸念。
老者站在原地輕微晃動,喉嚨的響動咯咯沙啞。他好似想說什麼話,但始終說不出口。
隨後突然四分五裂,血濺當場,死無全屍。
……
東方白冷哼一聲,胸口的疼痛令其臉頰抽搐一下,疼痛不已。但他沒有多管,快步走到計不浪身邊。
“不浪,你沒事吧!”東方白蹲下身子掐了一下人中,又喂服下一顆丹藥。
計不浪幽幽醒來,“老大,你沒死?”
此話喪氣,也可見他的驚喜。
“你才死了,本少活的好好的。”東方白翻翻白眼道。
“太好了!沒事就好!”
“你先療傷一下,我……去看看他。”東方白指著遠處紀長老,接而走了過去。
“兒……子!”老紀眼神逐漸渙散,生機悄然逝去,氣若遊絲。
“我不是你兒子!”
“我知道!可你太像了!剛才見你遇到危險情形,腦海驀然……出現我兒子身死的一幕,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錐心之痛……誰也無法理解。”
“你與妖月為敵,我知道!咱們是敵人,老夫也清楚!但身體的本能卻不是我可以控製的!”
“我好後悔當年沒能救下兒子,沒能保全……他一條性命,即使現在身處高位,老夫在正陽大陸成為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但有何用!”
“兒子死了,永遠也活不過來了。”
“老夫壽命到了盡頭,再無活下去的可能。你不是我兒子,你不是……哈哈哈……”
紀長老笑著笑著不再出聲,仰在地上望著九霄青雲漸漸閉上了雙眸。或許他去找兒子了吧?希望來生,他再無遺憾。
……
敵人歸敵人,對頭歸對頭,親情沒錯,父愛也沒錯。不然他不會義無反顧的衝上來,用自己的生命擋在‘兒子’身前。
無論好人還是窮凶極惡之人,每個人心中都有愛,隻不過對象不同罷了。
東方白深吸一口氣,驀然轉身,扶著計不浪而去。
對於紀長老的死,他有點微微難受。東方白也是人,他也有感情,也是位性情中人,但絕不後悔對三大聯盟下手!
強者永遠是踩著敵人的屍體上爬,他們不死,自己就會死!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事實就是這般殘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人生經曆,都有心酸的地方,可這並不是手軟的理由!
……
兩人經過一天一夜的前行,身上的傷勢也漸漸好轉,氣氛也恢複到之前的活躍。
一路上說說笑笑,遊山玩水,愜意自在。
東方白這次幾乎遊曆了整個大陸,不說繞了整整一圈,至少多半還是有的。幾大勢力都被他去了一個遍,坑了一個遍,也硬生生被他削弱了幾成實力。
其中以妖月聯盟最慘!本來烈日墊底,實力下滑的最為厲害。通過此次一戰,妖月從六位至尊下滑到四位,且家產積蓄全部一空,可稱之為史上最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