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城北環街道,一處浩大的酒樓市若門庭,客人絡繹不絕。地理位置雖然不佳,卻生意紅火,此處名叫:花香坊!
花香坊實力在殘陽城可以和萬花樓媲美,最近一段時間甚至比萬花樓還要火爆,隻因最近招來了幾位極為可人的美女,服侍周到,相貌極佳。
花香坊最大最奢侈的房間內,一張大床上半躺著一位男子,男子大約五十歲左右,留著長長胡須,春光滿麵。在他身旁圍繞著兩位美女,一人喂其美味,一人喂其美酒,可謂逍遙自在,春意無邊。
“爺!您真厲害,寶刀未老呀。”其中一位女子媚眼如絲慵懶道,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風騷入骨。
“是啊,奴家也是相當佩服。”
“哈哈哈,你們兩個丫頭真會安慰人,老嘍!不服老不行!”男子感慨唏噓道,在男人眼中,兩個女子確實能成為丫頭,當她們爹都綽綽有餘。
“厲害!厲害!”一道聲音突然在房中響起,好似平地驚雷一般嚇人一跳,“賈尚書三秒真男人,真是令人佩服。”
賈正義豁然直起身來,眼睛盯著房中豐神如玉的少年,嘴巴脫口而出,“東方白!”
“賈大人認得我?”東方白漫不經心瞅了瞅四周,手中一把折扇輕輕搖擺,微風拂過臉龐,發絲飄蕩。
“自然認得!”賈正義點點頭,之前的緊張全然不見,嗬嗬一笑:“白大少也是來花香坊找樂子的?如果是這樣,白大少盡情玩耍,一切費用本官替你出。”
“自然由你出,你的地方難道還要本少花錢?隻是沒想到賈大人身為兵部尚書,居然還有此等產業,真是令本少詫異。”東方白一語驚人毫無避諱道。
你的地方?此等產業?意思是說花香坊背後的老板是當朝的兵部尚書?
好家夥!名字起的果然有深意,他老爹慧眼如炬啊。賈正義真是假正義!
“白大少說笑了,本官隻是閑來無事來玩玩,花香坊是花大姐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賈正義訕訕道,雖然知道東方白是一紈絝,但此等大事萬萬不可承認的。
“賈大人何必隱瞞,給你看一樣東西。”東方白扔出一張折子,正好落在賈正義的懷中。
賈正義隨之打開,臉色突變,頓時冷汗淋漓,雙手捧著折子哆哆嗦嗦。
這上麵清楚記載著他多年的貪汙證據,大到朝廷撥款的餉銀,數額達到千萬銀兩。小到平民受賄千百兩。時間,日期,絲毫不拉,每一筆都算的清清楚楚。
“白……白大少,你這是何意?”賈正義小心問道。
“你說呢?”東方白冷笑,“小打小鬧本少不跟你計較,為官之道不貪怎麼能活?指望朝廷那每月十幾兩銀子連開銷都不夠,這一點本少能理解。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私吞死在戰場上兵將們的安葬費,可謂喪盡天良,毫無人性!”
賈正義拿過酒杯喝下一口美酒,令自己瞬速冷靜下來。“白大少,你想說什麼請直言,如果想要些銀兩本官可以答應,也希望你適可而止。”
在賈正義的心中東方白不過是浪蕩子弟,收集這些證據不外是圖些錢財罷了。憂國憂民?為兵士打抱不平?想多了吧?開什麼玩笑!
“本少要的不多。”東方白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萬?好!本官答應你!”賈正義毫不猶豫道,隻要東方白收了銀兩,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貪汙也有他的份,到時他自然不會亂講。
東方白搖了搖頭!
“三千萬?”賈正義再一次問道,這一次他猶豫了,三千萬對於他來說可是一筆不小財富,整整活吞了自己目前擁有的一半財產。
“不是!本少要你三個億!”東方白雙眸閃過一絲冷冽,獅子大開口。
三個億不多不少,正好是賈正義幾年為官以來貪汙的所有錢財。
“什麼?你瘋了!本官哪有三個億!”
“你沒有這些錢,可是卻貪汙了這麼多。”東方白表達的很簡單,貪汙了多少就要吐出來多少,即便花了,沒了,也要交出這麼多。
“白大少,你可知兔子急了還咬人?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賈正義威脅道,明顯動了殺意。
“怎麼個同歸於盡?憑你也配?”東方白淡淡一笑。
賈正義眼珠亂轉,心中暗想:看樣子自己拿不出三個億,東方白誓不罷休,必定會上報朝廷,到時必定必死無疑。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帶著錢糧隱居,也能快活一生。
“白大少,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沒有!”
“那別怪本官心狠手辣了。”賈正義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匕首,身體一躍衝之而來。
沒想到賈正義一把年紀了,身手如此敏捷,換作普通人很難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招。
“機會給你了,可你卻不珍惜,唉!”東方白搖搖頭,匕首眼看到了胸前,神情還是那般悠閑。
賈正義半空中露出希翼的色彩,好似看到匕首已經紮進了東方白的胸膛。
哪知幻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
東方白混沌之氣瞬間湧現,布滿全身,匕首在離身體一公分的時候噶然而止,不得寸進半分。
賈正義駭然,東方白卻露出了淡淡笑容,單掌揮出打在他的身體上。
“咣當!”一聲,賈正義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大吐一口鮮血。
“呀!殺人了!”兩位風月女子發出響亮的尖叫,隨之衣衫不整的朝外跑去。
“嗖!嗖!”兩道飛針而去,將兩位女子刺暈。
當然,東方白並沒有殺了她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思想,誰也幹涉不了,有錢人誰會去賣身?誰會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一切都是生活所迫。
“白大少饒命啊,我錯了。”賈正義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三個億你有麼?”
賈正義搖搖頭。
“既然沒有那就死吧!”東方白撇了他一眼,走出門外。
剛剛出門,賈正義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死,一雙眼眸睜大,已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