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總堂主雖然中毒全身無力,提不起一絲玄氣,可他依舊坐在地上努力的挺了挺脊梁,隨之開口道:“金馬堂要刺殺少爺是公子所吩咐。”
一句話讓東方白摸不清頭腦,公子吩咐?什麼意思?難道金馬堂是……
“說清楚!”
“其實屬下並不是真正的掌控者,隻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傀儡而已,真正的主子是趙無極,想必少爺應該認識他。”
“什麼?居然是趙無極!”東方白吃驚道。
這條信息帶給他的震撼太過巨大,一來金馬堂竟然不是獨立性性質,而是別人手中的殺人利劍。二來萬萬沒想到那個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居然是金馬堂的幕後組織者!真正的掌控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人不能看其外表,東方白的直覺再一次靈驗,趙無極果然危險!
“是的少爺!”
“原來是他!竟然是他!”東方白呢喃兩聲,眼中爆射出犀利無匹的光芒,“趙無極為何要殺我?可知原因?”
“不知!”總堂主搖搖頭,“不過屬下知道,前兩天少爺在元帥府附近遭受到的刺殺,也是趙無極派人所為。”
前兩天?元帥府附近?東方白恍然大悟,當時驚險的情景依舊曆曆在目。
那驚鴻一劍,無聲的潛伏,快到極致的速度,殺人時機的掌握,堪稱完美。如若不是自己向來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很強,瞬間躲進了混沌珠內,不然那天可就被穿個透心涼。
“本少知道了。”東方白淡淡道:“今夜你來此,趙無極知道嗎?”
“不知!”
“既然不知道,那就繼續做你的金馬堂總堂主吧。”
“是!”
“金馬堂的風堂主你可了解?”
“他是屬下的死忠!”
“如此甚好,省得再麻煩了,回去把這顆丹藥喂給他。”東方白扔過去一顆丹藥,隨手並將總堂主的飛針之毒化解。
“對了,你叫什麼?”
“屬下姓吳,單名一個有字。”總堂主站起身來恭敬回答。
“吳有?你先回去吧!”東方白擺擺手。
“遵命!”
今夜東方白正式控製了金馬堂,全部拿下,將別人多年辛苦培養的勢力牢牢攥在自己手中,一步步蠶食,最終成功。
“少爺,你真厲害!”琴素素走上前蒼白一笑。
“素素,你的傷勢怎麼樣?算了!我送你回去。”東方白二話不說,將美人橫抱在懷中大步離去。
琴素素小臉一紅,沒有半分掙紮,就這麼任其抱著。小腦袋貼在寬廣的胸膛,聽著有力的心跳,心底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嘴唇輕咬,幸福而甜蜜,此時她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無怨無悔的決定。
不到半個時辰,東方白按照琴素素的指路,來到了一處優雅小院。院子不大卻很清淨,院內周圍栽種著奇花異草,收拾的幹淨整潔。
若仔細觀察,這處小院距離楚流風幾人的院落並不是很遠,大約不足一公裏。
將美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動作很輕,唯恐懷中女子傷上加傷。
“素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之前我喂你的那顆丹藥絕對能讓你平安無事,三天之內必定恢複如常。”東方白坐在床邊,替她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棉被。
“少爺,素素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琴素素乖巧的笑了笑,在燈燭的照耀下有絲病態的美感。
“這兩天無需去萬花樓了,好好在家養傷。時間也不早了,本少該回家了。”東方白作勢就要起身。
一隻滑嫩的小手輕輕拉住,隻見琴素素雙靨通紅,嬌豔欲滴,一張小嘴微張,“少爺,今天……你留在這裏好不好。”
聲若蚊吟,細微的難以聽清,琴素素說完便將小腦袋扭到一旁,不敢看其一分。
東方白明白她的意思,輕輕一笑,重新做回到床沿,將她的小腦袋扶正,一張嘴唇溫柔的貼了上去。
一觸即離,沒有過多留戀。
“素素,今夜你好好休息吧。”東方白認真道。
誰知話一出口,琴素素眼眶一紅,兩滴眼淚落下,瞬間浸濕頭枕。
“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少爺,你是不是認為素素配不上你,認為素素不幹淨?”琴素素小聲抽噎道。
“我哪有這樣想過?”
“那……那你為什麼……”
“傻丫頭,你現在身受重傷,我豈能為了自己一時痛快而傷害你。你瞧瞧你腦袋裏都是在想些什麼,等你傷好了,即使不願意也由不得你。”東方白笑嗬嗬道。
“真的?少爺不是在嫌棄我?”琴素素驚喜道。
東方白搖了搖頭。
“少爺你真好!”琴素素此時感覺這個男人真的很好很好,世間獨一無二。
人們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為了自身欲望不顧一切,精蟲上腦從不顧及女人的感受。而眼前的男人卻處處為自己考慮,不想傷害自己一絲一毫。
陷入情愛中的女子智商大多都是負數,或許因為你的一句無心之失,一個不起眼的動作,便會令她們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琴素素執掌電堂多年,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計其數,至少也有幾百人,此刻卻像隻溫柔的小貓咪,溫柔的不像話,不得不感慨情的力量真的很強大。
之前說過攝神控心術不會影響人的思想以及感情,唯一改變的隻是忠誠,烙在識海中不可磨滅的印記。所以琴素素的感情毫無疑問是發自內心,乃真情實意。
待琴素素睡下之後,東方白才離開,此時已經四更天,再過兩個時辰,天色馬上就要亮了。
……
與此同時,京城一處破院內,許有才心情浮躁,在房間中不知來來回回走了多久。眉宇之間滿是憂愁,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的侄兒,輕輕歎了一口氣。
‘水……我要喝水。”一聲微弱的聲音在許仙口中發出。
“仙兒!”許有才疾走兩步坐到床前,輕輕將他扶起,端過一旁的茶杯小心翼翼喂了一些茶水。
“咳咳咳!”
“仙兒你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許有才關心道。
“二叔,我怎麼在這?我……”許仙看了看四周,茫然一片,“好疼,嘶!”
肋骨間的疼痛的令他發出聲來。
“仙兒你今天去幹什麼了?你知不知道馬老死了?”
“什麼?馬老死了?”許仙驚訝道:“怎麼回事?怎麼死的?是誰下的手?”
許仙失去了今天的記憶,全然忘了所有。
“你真的不知道?上午馬老是跟隨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