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靈也看出這夥人的強大,她和吳逸森上前抱拳施禮,道:“見過幾位道友,在下太陰宗的餘文靈,這位是我師弟吳逸森。”
實則她不報太陰宗這三個字,單就她與吳逸森所穿的衣服,人家一看也是知道了。
吳逸森不僅年紀小,又是半步聚能境,在人前自然是以她為首,雖然猜測到了這幾人的來曆,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倆人就故作不知了。
餘文靈的實力比吳逸森差,人情世故,處世之道一點都不嫩,在人前井井有條的說道。
“太陰宗!”
那青年看著餘文靈倆人,有點詫異的問道:“就你倆這點實力,真敢到這蠻獸山脈來斬殺蠻獸,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呀。”
“我輩修仙煉道,仙途漫漫,不經曆風雨,又怎見得了彩虹了。”
餘文靈忽地想起吳逸森說過的話,也就照搬了出來說道。
這話一出,這些人臉上都出現了各不相同的異色。
須知這句話看似雖是簡單,實則有著深層意味,並不是一般尋常的修煉者所能領悟得到的,那青年也是天才中的天才,所領悟到的東西也是不少,但餘文靈隨口道來,卻是讓他眼前一亮,隱隱約約的抓住了點什麼。
稍過半響,那青年臉色一正,上前說道:“原來是太陰宗的內門弟子呀,難怪如此了得,在下董海洋。”往常以他的身份地位,就是太玄宗的內門弟子也不會被他所待見,更別說是這麼有禮的說辭了,主要的還是因為餘文靈把吳逸森這些話搬了出來,讓他看出餘文靈不是一般的內門弟子,以如此悟性之輩,以後絕對不會止步於聚能境這般簡單,所以他才會對倆人以常理待見。
“董道友一看氣質非凡,絕非池中之物,讓餘文靈佩服呀。”
餘文靈客客氣氣的說道,對方五名聚能境中期修士,那氣息非常的強大,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尋常聚能境中期修士,她隻是一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聚能境初期修士,可不敢得罪這樣的人呀。
“餘道友,你倆人這是……”
董海洋看著餘文靈問道。
“我進階聚能境不久,不論是境界還是修為還不鞏固紮實,因此帶著吳師弟一起到這蠻獸山脈來曆練一番,讓董道友見笑了。”
她這句到沒說假話,倆人的確是到這來曆練的。
“曆練。”
董海洋點了點頭,方才他就看著餘文靈與一頭四階的妖獸廝殺,吳逸森則是在一側防衛押陣,這到是講得過去。
“據說這蠻獸山脈不僅有五階的妖獸,就是六階的也有,如果遇上了以你倆人的修為境界,怕是不容易對付了。”
董海洋盯著她,看她怎麼說詞。聚能境初期,一旦遇上了五階妖獸,那隻有死路一條,他也是十分的好奇餘文靈倆人的膽子之大,居然敢進入蠻獸山脈來曆練斬殺妖獸,這可不是一般人的膽色呀。
“那也隻是傳說而已,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不太清楚,不過我和吳師弟並不會深入森林中,遇上五六階的妖獸的可能不大。”
餘文靈臉色平淡地說道,倆人與這六人並無過節,或是有何糾結,人家也沒對你怎樣,再說了,五位聚能境中期打劫聚能境初期,這種事到是極少發生,她倆人隻是太陰宗的內門弟子而以,對方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倆人就算有何寶物人家也末必會瞧得上,因此就不會有何心虛膽怯之狀。
“餘道友這一路行來,可有遇見五階的妖獸了?”
“董道龍說笑了,如果我和吳師弟遇見五階的妖獸,那還有得命在了。”
餘文靈一笑說道。
就在這時,在董海洋左側一位老者忽地向吳逸森說道:“小子,我看你不簡單呀,雖然是半步聚能境,但你的氣息卻遠遠勝於這姓餘的丫頭了。”
聽得這老者這一說,董海洋也是把目光轉向吳逸森,一臉的詫異之色。
“前輩說笑了,晚輩一介煉氣境,何言勝過聚能境的修士了。”
吳逸森心裏一凜,心道這老者目光好厲害呀,居然從他身上溢出的氣息看出自己勝過餘文靈,這也太厲害了。
“是嗎?那接老夫了一招試試。”
這老者說著,抬起手來在自己麵前的虛空疾快的又寫又劃,立即就在其麵前形成了一道符籙,這道符籙呈金黃色,閃閃發亮。
“去!”
老者忽地喝了一聲,掐指一催,符籙刹那間形成一個金色的大網,朝著吳逸森就罩了過來。
吳逸森眉頭一豎,臉現一絲怒色,雖然他不想生事,但這老者想要抻量他,他也不是怕事之輩,怎也要叫得對方知難而退吧。
吳逸森手一揮,飄逸劍就祭了出來,雙手握著劍柄,嘴角含著冷冷的笑意,一個轉身,隨著身勢,長劍一揮,一道劍芒隨著劍勢長指天空,在這瞬間變大十數丈長。
“斬!”
吳逸森也喝了一聲,隨著劍勢的落下,這道劍芒也是狠狠的斬落了下來。
劍芒斬在了那道符籙上,一撞擊之下,立即就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
劍芒與符籙一撞擊,那道符籙立即就崩裂破碎,響聲還沒結束,符籙就完全消散而逝。
而那劍芒餘勢末衰,一斬而下,又是轟的一聲巨響。
劍芒狠狠的斬在地上,立時塵土飛揚,沙石四射,聲勢好不駭人。
那老者幾人一看,一臉震驚,一付不可思議之色。
那老者這道符籙很有名堂,是一道攻擊符籙,非常的厲害,雖然他並末盡全力,然對方不見得就是全力施為,換而言之,雖是才交手一招,但他己是輸了。
他是成名己久的強者,一交手就輸給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輩手中,令得他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心裏籌箸,思量著要不要再出手。
董海洋一雙眼睛也緊緊的盯著吳逸森,眸子裏隱著一絲懼意,自己與人家同樣是半步聚能境,但這同等境界的差距可就大了,這可遠遠不是自己所能敵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