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巡診的想法

蕭陽一直留著一絲神識在乾坤戒外,所以林氏姐弟的離去他是知道的。不過當時他在煉的一爐暴魔丹正是關鍵時刻,而且兩人一走他就回去也太明顯了,所以就又等了一會才離開浮空山,施施然回到了家中。

“哥,剛才那個討厭的林文婧又來了,你剛走就來了!”蕭陽進門時,一家人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聊天,一看到他,蕭玉的眼睛就是一亮,嘟著嘴告狀道,打定了主意幫蘇蓉的她現在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抹黑林文婧的機會。

“哦,是嗎?嗬嗬。”蕭陽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小丫頭沒什麼心機,看不出來,但爺爺和父母心裏可跟明鏡似的,一眼就看出他是為了躲林氏姐弟才跑出去的,沒看他們現在正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嗎?

“那個,林文婧家裏給她安排了一門婚事,但她好像不太情願,於是就想讓我冒充她男朋友,以此為借口推了婚事,不過被我拒絕了,你們知道她們那種家庭很麻煩的。沒想到她還不死心,居然追到了家裏。”雖然家裏人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蕭陽還是解釋了一下,然後又問道:“對了,他們來幹嘛的?”

“誰知道他們要幹嘛!”蕭玉的嘴撅得更高了,氣呼呼地道:“就問了一句哥你在不在,然後就是吃了頓飯,隨便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真是莫名其妙!”

“什麼事都沒說?呼,那就好!”蕭陽有些意外,但同時也輕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那對瘋子和二貨姐弟信口胡說。

…………

“爺爺,我打算出去巡診一段時間,一來鍛煉自己的醫術,二來也好增加一些閱曆,您看怎麼樣?”第二天一早,在去濟世堂的路上,開車的蕭陽征詢著老爺子的意見。雖然昨晚林氏姐弟來自己家隻是晃悠了一圈,什麼都沒說,但蕭陽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他對這對奇葩姐弟的印象已經足夠深刻了,可不相信他們突然就變成了乖寶寶,覺得自己還是暫時躲一下比較好。

“哦?巡診?你打算去什麼地方?”對於巡診,蕭老爺子倒是沒什麼偏見,他一向認為,一名好的醫生一定要盡可能地接觸各種病人,隻有這樣才能讓醫術日益精進,趨於大成。實際上,這也是蕭家的家風,當年蕭老爺子剛出徒時也曾出去巡診過一段時間。如果不是讀大學的緣故,也許在幾年前他就讓蕭陽遊曆巡診去了。

要知道,在古代,醫生一般是分為三個檔次的。第一檔是太醫院的禦醫,除了個別淡泊名利者之外,幾乎所有醫生都以進入太醫院為最高榮耀,因為這代表著一名醫生在某個領域內已經是全國最頂尖的。第二檔是醫館的坐館醫生,雖然所處的城市貧富有別,醫館也有大小之分,但有資格坐館,就表明這名醫生的醫術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承認,這一檔,也是醫生的中堅力量。最低檔則是沒有固定行醫場所,遊走在山區農村的遊方郎中,這類醫生的數量最多,但大都醫術不精,且魚龍混雜,一向為正統醫學界所輕視。蕭家濟世堂是在燕京傳承了數百年的名醫館,能將“巡診”列為門下子弟的必修科目,足見他們對此的重視。

“也沒什麼具體的地方,嗯,從杭城出去後一直往西吧,西南幾乎是華夏最貧困的地方了,我想到那裏待一段時間。”

蕭陽的這個回答讓蕭老爺子頗為滿意,選擇最貧困的地方,這說明蕭陽是真的有磨練自己醫術的打算,這讓他老懷大慰,不由得道:“不錯!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過幾天就走吧。有您在,濟世堂一定會越來越好,我在不在都沒什麼區別。”說到這裏,蕭陽又想起一件事,連忙道:“對了爺爺,我去年剛到杭城不久時認識了一個朋友,他是開酒樓的,當時我給了他幾道藥膳方子,算是技術入股,如今酒樓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每個月的分紅也有不少,回頭我跟他說一下,把分紅打到您卡上,也好貼補一下濟世堂的用度。”

老實說,以濟世堂那個奇葩的收費製度其實是不賺錢的,甚至還一直在虧損。畢竟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而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不會處心積慮地去算計,但當有現成的便宜擺在眼前的時候還是很少有人能夠拒絕。這就像我們逛超市時,特價商品總是更容易受到青睞一樣,這是人的本性,無可指摘。

所以,來濟世堂就醫的人付的診費普遍不高,大都連藥材費都不夠,還有不少口頭上道一聲謝就轉身走了。要不是不用考慮房租的問題,而且就算一直不停地給人看病,一天也看不了多少人,濟世堂一個月虧損幾萬甚至十幾萬都是很有可能的。

以前隻有蕭陽在的時候可以不在乎,他有的是辦法弄錢,但現在老爺子接手,就不得不考慮到盈虧平衡的問題了,不然其他的不說,老爺子自己心裏就過意不去,會覺得自己糟蹋了孫子的心血。而現在有了金龍大酒樓的分紅,再加上賣給軍方的那些藥物,多了不敢說,一個月上百萬的收益是絕對有的,貼補濟世堂綽綽有餘。如此一來,蕭陽離開了也能安心。

果然,聽蕭陽這樣說,老爺子愣了一下之後臉上就露出了振奮之色。這些天,他心裏其實一直在糾結,一方麵對於濟世堂幾乎算是義診的經營方式很欣慰,覺得這是件好事,很符合“懸壺濟世”的行醫理念;另一方麵又擔心一直虧損下去,總有一天蕭陽會厭倦,不願意再背著這個大包袱,而到那時候,濟世堂的經營方式又已經被外人所習慣,想要更改也非常困難,除了倒閉之外幾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如今,知道蕭陽還另有收入,而且對濟世堂的虧損並不放在心上,同樣不看重錢財的老爺子不禁老懷大慰,在他看來這種解決方式再完美不過了。

想到就做。來到濟世堂後,因為上午病人不多的緣故,蕭陽也很清閑,稍停了一會就掏出電話給有段時間沒見的龍讚打了過去。

對於蕭陽,龍讚和他的那幫兄弟一直抱著敬畏的心態,尤其是在修煉了蕭陽教給他們的那套體術(實際上就是一套很不錯的內家功法)後,更是覺得他深不可測,每次見麵時都對蕭陽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怠慢。這次也是一樣,雖然貴為金龍集團(也就是以前的金龍幫,不過現在已經洗白了,將名下產業整合成了集團公司)總裁,但在接到電話後,龍讚還是立刻趕了過來。

“蕭醫生,您找我。”在濟世堂,龍讚可不敢擺什麼總裁的架子,連司機都沒帶,自己開車趕了過來,走進濟世堂後一發現蕭陽的身影立刻疾步走了過去,在一米多外站定,微微躬身打招呼道。

“嗯。”對於龍讚的態度,蕭陽已經習以為常了,站起來微一頷首就轉頭對一邊的蕭老爺子介紹道:“爺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朋友,金龍大酒樓的老板,也是金龍集團的總裁龍讚。”

這句話說完後,還不等蕭陽將爺爺介紹給龍讚,龍讚就搶先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躬身行了一禮:“老爺子您好!”

“哦,龍總裁,你好!”龍讚恭敬的態度讓蕭老爺子雙眼中閃過了一道莫名的精光,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頭打了個招呼。

“爺爺,我跟龍總有點事情說,就不打擾您了。”兩人算是認識後,蕭陽這樣說道,一樓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讓老爺子知道。

“好,你們去忙吧。”蕭老爺子人老成精,隱約看出了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對於蕭陽這個孫子他非常放心。

來到二樓後,蕭陽泡了一壺茶水,招呼龍讚先在客廳坐一會,自己走進了原來的臥室,現在屬於蕭老爺子的房間,幾分鍾後重新走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幾頁紙。

“上次你打電話說金龍大酒樓準備開分店了,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幾道藥膳你帶回去給大廚們試做一下,算是我給酒樓擴張的賀禮了。”說著,蕭陽把手中的紙張遞給了龍讚。

龍讚急忙站起來微欠著身子雙手接過,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喜色。

餐飲一向是暴利行業,扣除各種成本後,利潤至少要占到營業額的一半以上,但龍讚心裏很清楚,金龍大酒樓能發展得這麼快速,以前蕭陽給的幾道藥膳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若沒有它們,金龍大酒樓也隻是眾多同檔次酒店中不起眼的一家,哪裏會有現在聲名遠揚,就連附近幾個城市的食客都會慕名前來的風光?這幾張紙就是酒樓再次騰飛的最大助推器啊!此時龍讚不禁再次為自己當初將酒樓三成股份轉讓給蕭陽的決定趕到無比慶幸,值!簡直是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