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弄清這一切,怕是還要從陳家查起。
不過看葉雲的模樣,似乎不願意,冷無嫣也不願意強求。
“走吧,我們出去散散心,沒什麼事的話,下午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冷無嫣將冊子隨手丟在一邊,看著葉雲說。
此時還是上午,街上的人不多,葉雲和冷無嫣便是少有的幾個人中的一個。
早上還是有些冷,葉雲一邊走一邊搓著手,不巧陳寶國突然從正前方走來了。
葉雲正想躲開,卻看見他轉身進了一家藥鋪,看樣子十分著急。
沒過一會,他便提著一大袋子藥從裏麵出來了。
也不知為何,葉雲走到了那家藥鋪。
這家名叫“百草堂”的中藥鋪裏散發出濃濃的中藥的味道,葉雲聞著隻想吐,卻還是走了進去。
裏麵隻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在撥弄著算盤,聽見有人進來了,便問:“要抓什麼藥?”
葉雲看著那個小孩問:“剛才那個人來幹什麼了?”
那個小孩打量了一下葉雲,然後說:“陳公子每個星期都來拿藥。”
說完便低下頭去不再理會葉雲,繼續撥弄著算盤。
葉雲心裏想著,這個陳寶國體格壯碩、精力充沛,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那就是家裏有人生病了。
“你知道他們家誰生病了嗎?”
葉雲繼續問那個小孩。
“聽說是他父親,生病很久了。”
說完小孩抬起頭,警惕的看著葉雲。
“你問這個幹嘛?你難道是想報複他?”
“很多人想報複他嗎?”
葉雲追問道。
“陳寶國得罪的人很多,隔三差五就又來找麻煩的,但是這些人最後都會慌張的離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小孩子說著有低下了頭。
葉雲沒有再多問,悄聲離開了藥鋪。
以陳寶國那囂張的態度,得罪人是人之常情,不得罪人葉雲才覺得奇怪呢。
但是為什麼都會慌張地離開呢?
按照陳寶國的作風,肯定會把尋仇的人打一頓,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是葉雲的心裏始終放不下,他覺得這件事情不一般。
“老婆,我們走吧。”
葉雲衝著冷無嫣笑了笑,牽起了冷無嫣的手。
但是冷無嫣卻知道,葉雲滿臉寫滿了心事,一定還是放心不下陳家的事情。
兩人在街上晃晃悠悠,不知不覺真的走到了陳家的門口。
葉雲看著這個被黑氣彌漫的房子,又想到了陳寶國的臉,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陳寶國,就撞上了正要出門的陳寶國和他的小弟們。
“你怎麼在這?”
看見葉雲站在自己家門口,陳寶國先是驚訝了一番,隨即又恢複了平時囂張的臉。
葉雲皺了皺眉頭,果然自己還是不喜歡他。
“你剛才去藥鋪幹嘛了?”
葉雲也沒有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問。
陳寶國明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恢複了神色,說:“我去抓些補藥,怎麼?有事?”
陳寶國的眼神十分的警惕,這讓葉雲更加確定事情不簡單了。
“你家裏有人生病了吧?”
葉雲說到。
陳寶國疑惑的看著葉雲。
“那個抓藥的小孩跟你說的?我就跟他說不要告訴別人!”
陳寶國雖然滿臉的怨恨,但是卻沒有了往日囂張的模樣,這倒讓葉雲覺得十分的驚奇。
“你家裏被什麼東西纏上了,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幫你看看。”
葉雲也不想再跟陳寶國多說廢話了,直接就說了自己來的目的。
陳寶國先是疑惑,然後是嘲笑,說:“什麼背東西纏上了?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放心吧,我不會去找紅霞了,別在我麵前礙眼。”
說完陳寶國就離開了。
葉雲無奈的歎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這個房子。
“老婆,走吧。”
葉雲拉著冷無嫣的手往回走,絲毫沒有注意到,陳寶國看了他一眼。
回到酒樓後,葉雲一直心事重重。
“老婆,你覺得那棟房子裏有什麼呢?”
葉雲看著冷無嫣問。
“那汪泉水。”
冷無嫣淡淡的說。
葉雲愣了一下,陳家不受待見的原因可能不僅僅是因為風水問題,最大的可能性是因為他們霸占了那汪泉水。
畢竟那是泉湧鎮的靈魂,所以村民們對陳家避之不談。
“我覺得他們家肯定隱藏了什麼事情,但是弄不清楚就算了。”
冷無嫣淡淡的說到。
葉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老婆,我再出去一趟,你在酒樓等我。”
說完葉雲就下了樓,一下樓就看見陳寶國站在酒樓的大堂。
看見葉雲下來,陳寶國走了上去。
“那個,我有事找你。”
陳寶國一改之前囂張的模樣,扭捏的態度反倒讓葉雲不舒服起來。
“什麼事?”
葉雲決定先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那個,你剛才說我家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是什麼東西?”
陳寶國不敢看葉雲的眼睛,所以一直低著頭。
看著眼前的陳寶國,葉雲到不想嘲笑他了。
“我要先去你家了解一下情況。”
見葉雲沒有嘲笑自己,陳寶國還覺得挺驚訝的,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說完葉雲就跟著陳寶國後麵出了門。
冷無嫣站在樓上,看著葉雲出了門,笑了笑。
她就知道葉雲肯定會去陳家。
“小貝,你去看看。”
冷無嫣沒打算插手,但是又不放心葉雲的安危,便讓貓小貝跟了上去。
葉雲和陳寶國一路來到了陳家。
這條路葉雲已經走過好幾次了,記得倒是滾瓜爛熟,但是陳家裏麵倒是第一次見。
院子十分的雅致,一個小小的人工湖裏麵竟然有一汪小小的清泉,潺潺的流水聲倒顯得整個建築很是寧靜,這倒跟陳寶國的氣質有些不符。
不過葉雲也沒覺得有什麼,有些人看著人模狗樣喜歡雅致的東西,做的事情卻豬狗不如。
若不是自己實在是太熱心腸了,真是不想管這件事情。
葉雲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子,黑氣籠罩著整個建築,院裏、屋裏都是,陳寶國可能不知道自己被這濃濃的黑氣包圍了,不然也囂張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