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孩子之後,沈煙便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裏,回到了馬車上,可見她對宋染楓的信任有多高,也難怪沈煙會這樣做。
因為從剛開始到現在,宋染楓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之前一切都是自己的憑空揣測罷了,雖然二人現在不似之前的那般親密,不過他們彼此之間的信任還是存在著的。
沈煙在馬車中默默的看著窗外,看著遠處的風景,她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放鬆心情,不應該去胡思亂想。
興許尉遲燁根本就沒什麼事呢,可是越這麼想,她心裏越慌亂。
馬車漸漸上了所謂的森林上方,這裏據說很危險,越危險的地方越容易長出那些好東西來,可見尉遲燁對自己的真心。
越到上麵根本就沒法繼續走了,沈煙隻能下來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這裏毒蛇毒草層出不盡,如果稍有不慎便會被咬到,所沈煙都會為了自己的安全,每一步都在小心翼翼的行走。
一邊走一邊注意四周有沒有人影,不過尉遲燁被自己走的那麼快,他或許已經抵達了上方了。
她一個人在此以身犯險,天都快黑了,也不見上方的影子,或者說離著上方還有很遠的路程。
天漸漸黑了,她逐漸看不清楚附近的東西了,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漆黑。
正當她要喊一聲的時候,後麵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棍子把她打暈在了地上,隨後沈煙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沈煙被這個人帶去了山頂,整整昏迷了有一夜。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時候,沈煙吃痛的晃了晃身子,察覺自己已經被綁上了,看著守在自己麵前的戴麵具的女子,她不由得升起來一陣緊張。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綁著我?你是缺錢嗎?你如果要錢我可以……”沈煙還以為它是劫盜的人。
“我稀罕你那幾個臭錢?”女子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沈煙的話語,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道:"這下看清了,你確實挺好看的,怪不得他為了你會拚命。"
“什麼意思?尉遲燁也在你這裏?”沈煙一聽到她說的話,立馬就詢問了起來。
“在不在我這裏不重要,我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其實如果你不來,我也會下山把你抓上來的。”她冰冷的語氣一點溫度都沒有。
“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沈煙不由得控訴著她。
“無冤無仇?”她摘下了麵具,露出了自己的那張臉,是聶年年,但是沈煙並不認得她。
“對,你不認識我,行吧,我介紹一下我自己,尉遲燁的親妹妹聶年年,論輩分,我還得管你叫聲嫂子呢~”聶年年雖然這話說的很有感情,但是語氣卻冷硬的不得了。
“你……你就是尉遲燁的妹妹聶年年?你知不知道你哥常常念叨你……”還沒等說完,沈煙就被聶年年扇了一巴掌。
“閉嘴!從他嘴裏聽到我的名字,那是一種侮辱,他這種人不配”說罷又是一巴掌揮了過來,沈煙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別忘了,你們兩個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裏,我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螻蟻一樣!”聶年年語氣充滿生硬。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是不是誤會他什麼了?”沈煙看她的態度,那麼討厭尉遲燁,想必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這裏麵能有什麼誤會?你這話可真是逗笑我了,我誤會他什麼了?誤會他一直管貴妃叫娘親?
誤會他這麼多年吃香喝辣,風流成性,被他父親寵上天,未來的皇帝?
他這一生順順當當,什麼災難都沒有,那我呢?我活在陰溝裏,像一隻老鼠一樣。
而且我的命運,就是他所謂的母親毀了的,看到我臉上的疤痕了吧,所以我恨他,我要毀掉他,他憑什麼認賊作母,他怎麼忘記這段仇恨的,我就要讓他怎麼一輩子都活在悔恨和自責裏。
這次我找到機會,將你和他引了過來,目的就是要殺了你們兩個其中的一個。”聶年年越說聲音越大,眼中的憤怒和仇恨顯露無疑。
沈煙接過話茬:“可尉遲燁這麼多年就過得開心嗎?你隻看到了你哥哥的表麵,你見沒見過他被貴妃餓了三四天吃不上飯,最後用老鼠充饑。
你又見沒見過他說錯了一句話就要被貴妃打五十個巴掌,好幾十個板子,他那個時候,也是個孩子啊…你讓他怎麼有機會抗衡她?
如果他不乖乖聽她的話。他可能根本活不到今天!”
“少捏造這種謊言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低劣的謊言嗎?假的不能再假了,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東西。
怎麼可能出錯?你也要幫著尉遲燁洗他身上的罪孽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如果換做是我,那我甘願死在那段不堪的日子裏。
他呢?他選擇苟且偷生!
你到底了不了解天天在你枕邊和你歡好的男人?你知道他在外麵做過多少事,瞞著你多少嗎?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有什麼資格替她辯解?”聶年年情緒已經快壓不住了,積攢這麼多年的情緒都爆發了。
“是,我沒資格,我可能知道的沒有你多,可是我知道的就是,他過得也不好,沒有你說的那麼風光華麗。”沈煙附和著她的話,試圖勸她。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我看到的不會有錯的,你跟他是夫妻,你肯定幫他辯解嘍,你們別想拿我當傻子。
我這麼多年的晦暗都是拜你們所賜,我臉上的疤痕是貴妃親手泄憤造成的。
我的人生也是被他們這些人給毀掉的,所以你們有什麼資格來對我指指點點?”看來聶年年是並沒有要原諒誰的意思了,真相說給她聽,她也並不相信。
沈煙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比較管用了,她隻是想著當前一定要讓她先冷靜下來。
“年年,我作為你的嫂子,也應該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哥哥常常念叨你的時候,我也很想幫他找到你,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放棄找你的念頭,他一直都在暗中打聽你的消息,這不會出錯的,你可以去問問他的手下,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她這番話是真的真情流露。
"嫂子?"聶年年似乎是愣住了,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她不屑的冷笑道:"我可沒有哥哥,你算我哪門子的嫂子,你們家家大業大的,我這種人可是高攀不起。"
隨即她又附和:“裝可憐的話誰不會說?”
沈煙知道自己在她眼裏就像個笑話,她也不想多費唇舌了,畢竟說什麼都是枉然,反正聶年年也不會相信的,她還是先想想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