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外三裏地
一個黑衣人捂著胸口,神色萎靡至極。他的神色有些驚恐,喃喃的道:“先前的那股氣息,難道是聖境巔峰?”
但是這句話一出口,黑衣人自己就否定了。因為他知道,區區的聖境巔峰,還不至於讓自己施展影分身術都失敗。難道是半神?
這個想法一出,黑衣人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沒錯,這個黑衣人正是來自於海魔族的神秘殺手雲輝。
在接受了魔皇的任務後,雲輝就出發來了大漢。在大漢呆了幾日,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後,他才開始找機會下手。
所謂的西廠千戶廖千,自然是雲輝假扮的。當然,廖千這個人和情報也都是真的。隻是廖千在進宮之前被他截胡了。否則雲輝很清楚,沒有在真實為依據的情況下,很難瞞得住精明的漢帝。
在來到漢都的這幾日,雲輝都在琢磨大漢和忽然崛起的漢帝。在越了解漢帝這個人,雲輝對漢帝就愈發的忌憚。如果不是雙方是對立的,而且還是魔皇陛下親自下的令,雲輝真不想和漢帝成為敵人。
但既然雙方注定成為敵人,雲輝就做足了充分的準備。而廖千前來漢宮送情報,卻是雲輝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逮住了廖千後,雲輝就用魔族的秘法,將對方的記憶全部取出,這才在有了充分的準備後,進入了漢宮。
當然,雲輝很快就察覺到了漢宮有神劫雷煞玄陣的存在,在千鈞一發之際,雲輝感受到了神劫雷煞玄陣的存在。好在,雲輝及時的退出了皇宮的地域,否則神劫雷煞玄陣就啟動了。
雲輝作為魔族覺醒黑暗魔體的天才,他是一名天生的刺客。刺客的天生屬性,他足以發揮到極致。
是以,此次,雲輝利用自己的天賦,避開了皇宮劍陣的鎖定,進入了漢宮。
當然,這不是漢宮神劫雷煞玄陣真的無用。隻是,神劫雷煞玄陣要鎖定敵人,也需要捕捉到對方的殺氣。哪怕是一絲絲的敵意和殺氣,都會被神劫雷煞玄陣鎖定住。奈何雲輝覺醒的黑暗魔體,卻是可以完美的收斂身上的氣息。這才逃過了神劫雷煞玄陣的鎖定,這興許也是劉策命中該有這個劫數。
看著掛在自己胸口的玉墜,這是自己的叔叔雲哲向魔皇陛下求來的護身符。可以擋住半神境武者一擊。
但是現在這玉墜卻是碎了。這讓雲輝感到有些震驚。他知道,如果不是這玉墜興許自己先前就交代在漢宮了。
“哼,漢帝,這一次你死定了。”
雲輝雖然這一次吃了大虧,身受重傷。也沒有在第二次出手,徹底的殺死漢帝,但在雲輝看來,這一次對方仍然是必死無疑。現在至多也就是多拖延幾日而已。這也並非是雲輝太自傲。
主要是這一次,他匕首上淬的劇毒是有著海魔族第一劇毒之稱的魔神之吻。
這個劇毒別說是半神境,就算是神境的武者,也不一定扛得住。此次為了刺殺漢帝,可以十拿九穩,是以,海魔族使用了魔神之吻。
魔神之吻,即便是在海魔族也是一件寶物。是從一種極其珍貴的魔炎之花經過千年才能提煉出來的。而魔炎之花雖然是屬於海魔族所在魔島的特有物種。但是在海魔族的所在地魔島也僅僅隻有三朵魔炎之花。是以,這魔神之吻很珍貴。在海魔族也僅有保存一瓶。
別小看這麼小小的一瓶魔神之吻,這一瓶魔神之吻如果僅僅用來對付平民的話,足以毒死百億的人族。可見這毒性之烈了。
是以,雲輝才有這個信心,漢帝隻要中了他的魔神之吻,絕對活不下去。
雖然如此,雲輝準備在漢都待上幾日,得到漢帝的死性在離開漢都。
此刻,整個漢都都戒嚴了。漢都的幾個城門口都被關閉,隻許進,不許出。漢都的百姓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隻是感到整個漢都的氣氛極其的壓抑。
聖殿
“師傅,漢都到底發生了何事,整個漢都實行了戒嚴?”
漢都聖殿分殿當中
聖女施雅匆匆的找到了師傅洛菲。
洛菲此刻的神色也是極其的疑惑,因為整個漢都忽然實行戒嚴,這是近來少見的。
漢都是大漢的中心地帶,不但有最精銳的軍隊。而且還有大漢神魔坐鎮。是以,現在大漢在底氣十足,越來越自信後,極少對漢都戒嚴。但是隻要是忽然宣布戒嚴,就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師傅也不知道,不過,奇怪的是,如果大漢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漢帝一定會通知我們的,但是為何,現在大漢那邊始終的沒有通知我們。”
洛菲神色也是極其的迷惑。
“劉特,你代表本座去大漢那邊詢問一下,到底是出了何事。”
洛菲對聖殿的一個執事道。
“遵命。”
劉特匆匆而去。
很快,劉特回來,告訴了洛菲一個重磅消息。漢帝遇刺了。
此時,大漢漢宮寢宮內
劉策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昏迷著。
邊上氣氛凝重
王惜若哽咽著。慕容輕舞,甘明珠,蘇明月,劉寧,蕭雨晴眾女也是在外焦急的等待著,她們無一不是目中含淚,泫然欲泣。
張仲景正在為劉策醫治,在外麵的幾女如果不是擔心打擾到為陛下救治,早就衝進去了。
“宇文拓,到底怎麼回事,為何陛下會遇刺,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皇後慕容輕舞鳳目含威。
“皇後娘娘,卑職沒有盡到責任,請皇後娘娘治罪。”
宇文拓跪在皇後慕容輕舞的麵前,神色羞愧。
烏鴉統領也是跪在宇文拓的身後。
“輕舞,現在不是治罪的時候,我們需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陛下會遇刺,到底是什麼人做的。現在這個人是不是還在漢都內,我們一定要找到凶手,為策兒報仇。”
說話的正是太後蕭雨晴。
雖然此刻蕭雨晴的神色也很是悲戚,但作為大漢的太後,她必須在自己孩兒遭難的時候站出來。她必須穩住,否則此刻大漢就有分崩離析的危險。
“是,母後。”
慕容輕舞點點頭。
“宇文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慕容輕舞看著宇文拓道。
“皇後,卑職趕到的時候,陛下已然受到了重創。不過,在那時候,卑職也是出手了。可惜,那凶徒身戴異寶,雖然卑職出手,卻也沒有留下對方。”
宇文拓道。
“連宇文大人也沒有留住對方?”
慕容輕舞的神色有些驚詫。
慕容輕舞自然知道,宇文拓現在已然算得上是大漢的第一高手了。但是現在宇文拓卻是告訴她,就連他出手,也沒有拿下那個凶徒,那凶徒的來曆,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輕舞姐姐,陛下會沒事吧?”
王惜若看著慕容輕舞泫然欲泣。
“放心吧,陛下吉人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
慕容輕舞握著王惜若道。
“國師大人來了。”
忽然,外麵有人喊道。
果然,來的正是大漢的國師鬼穀子。
“見過國師。”
慕容輕舞雖然是皇後,但是她很清楚鬼穀子在大漢的地位,是以,她在鬼穀子的麵前也絲毫不敢輕慢。
“見過皇後。”
鬼穀子也對慕容輕舞施禮。
“國師,您來了,可正好。現在陛下遇刺,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慕容輕舞看著鬼穀子。
慕容輕舞現在多麼希望可以從國師大人的身上得到寬慰。
“老朽早已算到陛下必有一劫,能不能過,就需要靠陛下自己的造化了。”
鬼穀子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國師大人,您既然算到了,為何不提醒陛下呢?”
慕容輕舞看著鬼穀子問。
“皇後,這個劫數是天數,就算是老朽提醒陛下,這個劫數也必然會降臨。並不可能避免,反而會因此害了陛下。因為它是陛下必須經曆的。”
鬼穀子道。
慕容輕舞似懂非懂,但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了國師,可以說,國師為了大漢鞠躬盡瘁,自己是不應該懷疑他的。
“國師,是本宮得罪了。還請您不要介意。”
慕容輕舞連忙道。
“無妨,老朽可以理解皇後娘娘的心情。”
鬼穀子歎道。
就在這個時候,劉策寢宮的門打開。
有些憔悴的張仲景從內走出。
張仲景已然連續為劉策醫治了五個時辰了,可以看得出,他有些心力交瘁了。
“張老,現在陛下如何了?”
慕容輕舞和蕭雨晴幾乎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皇後娘娘,太後娘娘,陛下的身體內有,有一種劇毒,這種劇毒比老朽已知的任何劇毒都可怕十倍,甚至百倍。如果不是陛下身體比普通人強大了太多,自身的力量在全力的對抗劇毒,換做是普通人,或者其他的武者,早就第一時間斃命。”
張仲景神色嚴肅的道。
“嗯,長老,那陛下現在如何了?”
慕容輕舞連忙問道。
“老朽施展了無數的手段,終於為陛下勉力的壓製住了那劇毒。但如果不能找到劇毒的根本,想要去毒,也幾乎是不可能。”
張仲景的神色肅然的道。
“啊,張老,您可一定要全力救治陛下啊。”
慕容輕舞看著張仲景道。
“皇後娘娘,老朽責無旁貸,即便是沒有您交代,老朽豁出這條命,也會全力想辦法救治陛下。”
張仲景正色的道。
“那就拜托張老了。”
慕容輕舞連忙道。
“不敢。”
張仲景連忙道。
接著,張仲景的目光落在了宇文拓的身上。看著他道:“宇文大人。”
“見過張老。”
宇文拓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