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的模樣,劉策知道他們的想法。
“不用自責,這盜賊沒有露出殺意,瞞過你們也是很正常的。”
劉策對三人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滿,畢竟他們雖然是九劫境的武者,但靈識是不可能無時不刻的在掃描整個皇宮。
“多謝陛下。”
無名,絕無神,斷浪三人低著頭,雖然陛下不怪罪,但他們仍然是感覺羞愧。
一日後
劉策坐在禦書房,麵前站著兩名男子。正是錦衣衛指揮使翁泰北和東廠廠公曹正淳。
“有結果了麼?”
劉策問道。
“陛下,我們的人循著蹤跡趕去,發現人已被滅口了。”
翁泰北道。
“滅口?”
劉策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般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真的不簡單了。原本劉策還以為是哪個華武大陸的賊盜,興之所至。
但是上升到殺人滅口,這證明對方背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隻可惜,小皇在服下劍龍果後,一旦沉睡就是很長時間。每一次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消化體內的能量。
這讓劉策也不敢輕易的去打擾對方,否則對小皇會造成很沉重的影響。
“算了,現在再去查的話,也不可能查到什麼了,就這麼罷了吧。”
劉策沒有再準備興師動眾。因為他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是有所為而來的話,現在很有可能離開漢都了。
“是……”
曹正淳,甕泰北兩人低著頭告退。
劉策隨即讓人將鬼穀子招來了。
“拜見陛下。”
鬼穀子正要對劉策行禮,卻是被劉策扶住了。
“免禮平身。”
劉策看著這對大漢殫精竭慮的老功臣,自然是不敢讓他對自己行禮。
“陛下,喊著老朽而來,一定有什麼事情?”
鬼穀子開門見山的問。
“正是如此,國師,您可知道,有什麼奇術,是需要靠人的貼身衣物來施術的麼?”
劉策看著鬼穀子問道。
“嗯?陛下,您為何會有此問?”
鬼穀子聞言,很是敏感的看著劉策問道。
劉策隨即將晚上皇宮之內自己的衣物被盜走的事情對鬼穀子說了出來。
“嗯?”
鬼穀子聞言,神色不由一凝。因為他也發現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是以,凝著眉頭略微思忖了一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陛下,老朽想到了。如果真的在華武大陸有什麼需要用到人的貼身衣物的,那一定是巫術。”
鬼穀子看著劉策嚴肅的道。
“巫術?”
劉策聞言,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國師,這巫術在我們華武大陸。到底是何方勢力所用?”
劉策看著鬼穀子正色的問道。
“如果說在華武大陸,其實巫術流傳甚廣,隻是在後來,因為巫術的繁衍極為苛刻,需要修煉者有很強大的天賦,是以,這巫術慢慢的沒落了。但是在我們華武大陸,有一個國家,一定有巫術的存在。”
鬼穀子的神色凝重的道。
“什麼國家?”
劉策忍不住的問。
“巫國。”
鬼穀子道。
“嗯,巫國?”
劉策頓時了然了。
這個巫國傳聞曾經是一個天巫師開國的。擁有很強大的巫道底蘊。而那巫師的後代子弟,擁有天巫師的血脈,修煉巫術事半功倍,這自然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在鬼穀子一說巫國,劉策已然是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八成是和巫國逃脫不了幹係的。
“國師,看來,此次是巫國欲對朕下手了。”
劉策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陛下,這個可能性很大。”
鬼穀子看著劉策道。
“這巫術朕要如何防備?”
劉策眉頭微蹙。
如果是正常的明刀明槍的戰鬥,劉策也並不忌憚敵人。但是如這般使用巫術,劉策的確還是感到有些麻煩。
“陛下,好在敵人得到的不是您的精血,如果敵人得到的是您的精血,那敵人施展巫術的破壞力就會更大。”
鬼穀子對劉策嚴肅的道。
“嗯,那得到朕的貼身衣物呢?”
劉策對鬼穀子問道。
“嗯,如果得到的隻是陛下的貼身衣物,這巫術雖然也足以發揮出作用,但威力會減弱三成。”
鬼穀子看著劉策神色有些的嚴肅。
“那國師可有什麼辦法?”
劉策看著鬼穀子問道。
“老朽對巫術隻是有耳聞,但並未和巫師交手。而且巫師的巫術有許多種,也並不清楚敵人會施展什麼巫術。”
鬼穀子有些猶豫的道。
劉策微微頷首,也知道,鬼穀子說的是實話。如此說來,當真是防不勝防了。
“陛下,您放心吧,老朽這段時間就守在您的身邊,見招拆招就是了。”
鬼穀子對劉策微微一笑的道。
“那就有勞國師了。”
劉策連忙對鬼穀子道。
“這是應該的。”
鬼穀子連忙對劉策道。
雖然劉策不知道,這敵人到底會怎麼出手。
但劉策根據鬼穀子的說明,知道這巫術施展也是有一定的界限的。而且距離越近,施展巫術的威力越大。
是以。鬼穀子猜測,對方極有可能會混入漢都。畢竟對方得到的隻是劉策的衣物,為了保證威力,就不可能距離劉策太遠。
劉策開始讓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開始對漢都極其漢都的四周進行大排查,一旦發現可疑人等,全部抓回下獄。
在這個非常時期,劉策也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隻是,雖然錦衣衛和東廠的人抓捕了不少可以人等。但這些人隻是各大勢力的探子,並沒有來自於巫國的巫師。
對此,錦衣衛和東廠的翁泰北和曹正淳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沒有放棄,更是加大了巡查的力度。
在漢都一處極為隱秘的庭院內,此刻正有三個人正在秘談。
兩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黑袍老嫗。
此刻,一名穿著黑袍,鶴發雞皮的老者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她閉著眼眸,渾身籠罩在黑霧當中,顯得極為的神秘。
“我們何時出手,這一次,為了得到這件漢帝的衣物,可是讓我們巫國的盜聖都殞命了。”
其中一名白眉中年男子神色嚴肅的道。
“為了我們巫國,一個區區的盜聖又算的了什麼。”
接著,另外一個中年男子的神色嚴肅的道:“按照上頭的意思,我們需要和無始帝國的人一齊出手,現在無始帝國的人還未到。”
“哼,有我們巫國的天巫前輩出手,我們何必和什麼無始帝國的人合作,簡直是多此一舉。”
先前的那名中年男子神色有些不屑的道。
“這是陛下的決定,你難道要置疑陛下的決定麼?”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有些冷然的道。
“這個不敢,隻是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萬一讓漢帝知道我們的意圖,我們的成功率恐怕就大大的降低了。”
先前的那位白眉中年男子神色嚴肅的道。
“現在大漢排查的很嚴格,無始帝國的人晚點和我們聯係,興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耐心的等待就是了。”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道。
“那我們就再等等吧,希望他們可以早一些的聯係我們。”
白眉中年男子道。
陡然,他們所在的屋舍被人敲響了門。
“誰?”
兩個中年男子陡然心頭警惕。
在這個非常時刻,也由不得他們不小心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漢的錦衣衛或者東廠的人出手了。
“有始有終,無始無為。”
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
兩個屋內的中年男子的麵色一喜,因為這正是他們約定好的接頭暗號。
兩人不再遲疑,連忙上前將門打開了。
屋外站著的是一名戴著鬥笠的男子。在門一開,猶如鬼魅一般的進入了屋內。
屋內
四人坐在蠟燭下,蠟燭上,不停跳動的火焰,仿佛映射了此刻四人的心情。
“什麼時候出手?”
白眉中年男子問道。
“需要準備,我們必須等到漢帝身邊的高手最弱的時候,再對漢帝出手,否則我們勝算不大。”
說話的赫然是無始帝國的太尉謝炎。
這一次,無始帝國赫然是派了謝炎親自出手,可見對於這一次行動的重視。
“但我們如何知道,漢帝到底什麼時候是最為虛弱的?”
白眉中年男子問道。
“這個我已然是通過青衣樓去購買情報了。後天是前任漢皇的祭日,這一日漢帝會親自前往天眉山去祭拜,這一日自然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謝炎道。
“謝大人。漢帝前往天眉山,也會帶著高手一起前去,你又怎麼會知道,對方在此不會帶上一些高手前去呢?”
白眉中年男子問道。
“這個很正常,因為這個天眉山不是一般的地方,每一次可以允許上山的人不多。限額十個人內,在去除公主,和漢帝的妃子,漢帝身邊保護他的人,絕對不會太多,是以,這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謝炎篤定的道。
“嗯,這的確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白眉中年男子聞言眼眸一亮。
“好,我們就在那一日動手,希望你們這一邊也慎重,不要出問題。”
謝炎道。
“好,絕對沒問題。”
白眉中年男子道。
很快,到了大漢前任漢皇的祭日。